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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他竟打出個酒嗝來。酒氣熏人,蒸的他滿臉醉如酡顏。懷豐閉眼細細輕嗅,忽的憨憨笑了,囈語道:“阿秀,你身上的味道真好,我很是喜歡,又極為歡喜。”
阿秀呆住。原來,這便是那一夜他未曾說完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實在忙,抱歉,又晚了
☆、醉酒
這一場酒從天明喝至天黑,鬧到最後,真正醉得其實只有顧懷豐一人。阿秀在他的嚴防死守之下,就沾了開始那麼一丁點,而明英則根本不會醉。願望落了空,明英很是不甘,他又非常霸氣地一連要了好幾壇,假裝自己能醉一小會兒,假裝自己不那麼清醒。
其實,身為一顆琥珀,明英一直都清楚,所謂的娶媳婦是一個奢望,只不過這個奢望在遇見謝一一時,成了最明亮的希望。如今,希望落了空,只剩下滿懷的失望,明英難受不已。再轉念一想,那個範大人也是個好人,肯定會對一一好的。
這樣自我寬慰著,他心裡難受去了不少,可喝酒的速度卻沒停。
阿秀瞪眼看著這二位,一個是一言不發、悶頭大口喝酒,另一位則已經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他空出來的那隻胳膊還緊緊抱著兩個大海碗,生怕有人會搶似的。這兩個碗,一個是顧懷豐自己的,另一個自然是阿秀的。
“這人還是探花郎呢,為何做出來的事,總是無端端透著一股傻氣?”阿秀搖頭暗歎不已,又覺得十分好笑。“大人,時候不早,該回府了。”她拍了拍那人肩膀企圖讓他清醒些。雖然這人已不再是什麼大人,可阿秀依舊改不過口。
“回府?”
顧懷豐迷迷糊糊睜開眼的瞬間,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全是氤氳水汽,點點滴滴柔和極了,在他那張冷峻清寒的面容對比映襯之下,盡顯勾魂之意。水汽迷濛裡,一雙漆黑的眸子越發深邃,像極了冬夜蒼渺的夜空上偶爾點綴著一兩顆璀璨的星子。
阿秀看慣了這個呆子平日裡正人君子的模樣,如今他陡然這樣,風流倜儻自不必說,眉間眼梢裡還略帶了些旖旎,她被驚豔了便忘了其他,只傻傻看著。
顧懷豐呆呆問她:“我好看嗎?”
阿秀瞠目結舌。
這呆子從哪兒學會這些調戲姑娘的輕佻之言了?不會是他那個姓梅的妾室教的吧?
她越想越生氣,正欲發作,腦中忽然隱隱約約地浮現出一張非常模糊的臉,轉瞬即逝。她來不及細想,只記得那人笑著問道:“我好看嗎?在你們陰森恐怖的鬼界,是不是排得上第一?”
阿秀一時怔住,待回過神,眼前這人一動不動,還是呆呆盯著她,她沒好氣道:“快回府去,你家裡人還等著呢!”
顧懷豐這回倒是聽話,他半撐起身,一手搭在桌沿,懷中還是傻傻地擁著那兩隻碗。他看著阿秀,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笑道:“好,咱們回府。”說著,便來牽她的手。
阿秀愈發氣憤,她拍下他的手,“大人,你家小廝就在外面候著。”
顧懷豐想了想,認真點頭,固執道:“對啊,我們一起回府啊。”
阿秀目瞪口呆,“大人,我和明英住客棧裡,你自己回。”言罷,她還用手指在幾者之間比劃了一番。
“為什麼?”顧懷豐蹙眉,滿是不悅。
阿秀知道這人徹底醉了,跟一個醉漢講不清道理,她起身,準備直接將外面顧府的小廝喊進來。之前白氏派了幾個人來尋顧懷豐回府,結果這些個小廝被顧懷豐吩咐在外面候著,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了。
顧懷豐這次手疾眼快,他揪住阿秀的衣袖,哼道:“你莫不是想偷偷溜走?”他的力道很大,阿秀掙脫不開,“大人,我要喊你府里人進來呢。”
“好啊,我們一起回去。”說來說去,又繞到這一句上來了。
阿秀無奈笑了,“大人,你這是真醉還是假醉啊?”
“我真醉了!”
顧懷豐將碗拍在桌上,身子搖搖晃晃,他居然笑道:“你看,我站都站不穩了,你來扶我一下。”說著,他朝阿秀招了招手。這動作、這表情,像是在召喚某個阿貓阿狗,哪怕他眼神裡寵溺的能淌出蜜來。
阿秀打了個寒顫,這人今夜難道被什麼風流鬼、採花賊附身了?
明英心裡頭受著傷滴著血,如今實在看不下去這唧唧歪歪的一幕,他嚷嚷道:“師妹,速速將這呆子送走,省得妨礙我喝酒!”
若不是被顧懷豐拽著,阿秀真想蹦過去給他個爆栗子,她也懶得再爭執,索性扯著嗓子對外面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