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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顧府的人快進來,你家少爺醉了。”沒想到,顧懷豐緊接著也抻著脖子喊了一句:“不許進來!”
阿秀哭笑不得,她又問了遍:“你真醉了?”
顧懷豐點點頭,身子搖著搖著,眼看就要撲下來了,阿秀連忙用手抵住他的胸口。倚仗著這樣的觸碰,她的心、她的人果然又隨著他的力量開始有了知覺,連帶著最末梢的指尖也有了觸感。他身上這件襖子的用料柔軟,摸在手裡軟綿綿的,再往裡,就是清瘦的胸膛……
阿秀不好意思,她連忙鬆手,轉而去攙胳膊,這樣才將他半拉半扯送到門外。
可顧懷豐不樂意了,他死活不肯鬆開阿秀的衣襬。
在眾人面前拉扯了小半盞茶的光景,阿秀狠狠心直接對著他的後頸敲了下去,那人果然安靜了。他軟綿綿地栽了下去,阿秀抄手將他扶住,遞給顧府一眾小廝。那些小廝看阿秀的眼神又驚又怕,卻又不敢多說什麼,連忙扶著顧懷豐回了府,唯獨另外一人按著吩咐偷偷跟著他們。
隨著顧懷豐的離開,體內的喧囂重新歸於平靜,阿秀有些失神。
這一日於她而言不算好過,可有這個呆子在,她至少可以少想許多的煩心事。如今他走了,發生的一切便又湧了上來,尤其那一片刺目的紅,還有那張一模一樣的臉……
阿秀和明英對坐,見他已經抱著酒罈直接牛飲了,阿秀問道:“師兄,你有何打算?”
明英愣了愣,回道:“我想盡快回去,師妹,你呢?”
“……我去找桐江,給朝雲償魂。”
明英滯住,蜜色的眼眸裡浮上了一層朦朧水煙,“阿秀,這一回你與和尚鬥法,修為、內力盡散,唯獨還剩幾分戾氣護住了三魂七魄,好容易才……非要這樣前功盡棄麼?不過,”他輕輕一笑,“桐江似乎不會真要殺你……”
阿秀搖頭,“不管他殺不殺我,我也執意如此。師兄,我欠他們兄妹的,就算是灰飛煙滅也償還不盡!”
明英嘆氣,“你若執意如此,只怕真的要魂飛魄散了。”他頓了頓,似有些不忍,“我知道師父他私下也曾勸過你,所以,你如果就這麼走了,他也會傷心的。”
阿秀黯然無言。
過了好半晌,她終於喃喃道:“我明白的,可這是我的劫難,三百多年前如果不是師父收留,世上早就、沒有我這個孤魂野鬼了。如今,能再見他一面,知曉他過的好,我千年的夙願便算了了,再無什麼遺憾……”
明英突然靜默,他長長一嘆,仰頭喝光了壇中的烈酒。
“師妹,我在翠虛山,會日日為你念經超度的。”
阿秀笑了,像個無憂無慮的姑娘,眸子裡難得有些水汽流轉,也不知是先前留下的,還是現在淌出的。
翌日,顧懷豐醒來時只覺得脖子後頭極痛,他伸手揉了揉,忍不住嘶氣,一抬眼,枚煙進來了。
顧懷豐醉酒後雖然睡了一夜但臉色依舊蒼白,如今,更是沒什麼血色,白的可怕。他把被子往上提了提,道:“梅姑娘,你來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枚煙反駁:“公子,我是你的妾室,怎麼來不得了?何況你昨夜醉得厲害,老夫人不放心那些粗手粗腳的下人,便讓我來照顧著。”
顧懷豐無言怔住。正巧,外頭進來一個小廝,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登時爬起來,穿上衣衫,簡單洗漱一番,匆匆往外去。
枚煙看在眼裡,止不住地嘆氣。昨夜她難得可以光明正大來他房裡待著,結果這個呆子就算醉了,也硬是要將她趕走,嘴裡說的唸的,無非是什麼“姑娘請自重”。院中的動靜很大,以至於驚動了白氏,白氏便又將她安排走了。枚煙氣急,如今只能在口舌之爭上佔佔他的便宜。
顧懷豐去的是城中的一家客棧,而先前那個小廝過來稟報的,自然是阿秀和明英要走一事。
待他緊趕慢趕到了那兒,他二人早已經收拾好牽了馬一副要離開的架勢,若不是顧府的人攔著,說不定早就走了。
顧懷豐心焦,他連忙上前還未開口說話,遠遠一人道:“明少俠,阿秀姑娘,你們這是要走?”
眾人齊齊偏頭,就見範晉陽攜著謝一一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踏青
陡然見到範晉陽和謝一一,阿秀那三位都有些不大自在。偏偏這一對新婚伉儷笑容滿面,尤其是單純的謝一一,根本不知如今的尷尬。為了不讓一一為難,他們三個也只好勉強維持著笑意。
待走近了,範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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