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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淺笑,他調教出來的人果然不一樣,“不知香巧姐姐如何到這茶莊來的?”
香巧眸色微黯,臉上露出悽然之色,“四年前我主子因病過了,奴婢按舊習要分派到別處,容公子念奴婢剛剛失了主人,情緒不平,難服侍好其他人,便將奴婢送來此處,等情緒平穩了再進宮。容公子見奴婢有幾分打點茶莊的天分,便讓我留在此處。”
白筱輕嘆了口氣,“我不該提起香巧姐姐的傷心事,長公主去世,我倒也聽說過,長公主是得什麼病去的?”
“驚風。”香巧垂著的睫毛顫了顫,精巧的爪子臉在這宮裝下,顯得楚楚可憐。
白筱心念忽動,一邊走,一邊側著臉看著她,
“容公子如此體恤姐姐,過了這多年,姐姐對過去之事,想必早已淡了,為何不調你進他院子裡服侍?”
香巧手一抖,手中美人蕉跌落在地,強笑道:“姑娘在笑話奴婢嗎?誰不知容公子不好女色,服侍他的人均無女子。”
不好女色?白筱望天,雖然不敢說他是色中餓鬼,也差不到哪兒去。
回到院子,見到剛才去拿花瓶的姑娘已經抱了個白玉花瓶在門口候著,那花瓶果然只是一隻普通的白玉花瓶,滿大街都能買到,不知她為什麼這麼寶貝,寧肯舍雞血玉的花瓶也要保著這個。
抬頭見門口的門匾還空著。
香巧順著她的眼風望了望道:“容公子也派人去做匾了,怕是明天便會送來,據說還是容公子親自提的字,叫竹苑。”
白筱聽了不再多問,她能想到的,只怕那個人經已事先安排好了,進屋插上花束,聽香巧講解了一些來往使臣的習性,和茶莊裡的待客之道。
她不喜歡應酬交際,聽這些便覺得興趣蕭然,但既然被容公子丟來了這兒,又不好不理,只得耐著性子聽。
香巧也看得出她對這茶莊打點,並沒多少興趣,但她受了容華的指令,也只能耐著性子教。
一學一教的兩個人都是沒多少勁頭,香巧也就挑了重要的說了,至於別的瑣事也就省了,一堂課個把時辰也就草草收場。
白筱見已沒什麼事做,心懸著別的事,便辭了香巧,離開茶莊。
第094章 相逢不如巧遇
白筱出了茶莊,望著前方的道路,眉頭慢慢擰緊,風荻經過刺殺這一出,應該學乖了,不敢再住在此處,可憐那一百兩黃金被白白吞了,呃,這花樓住得也著實貴了些。
這茶莊地頭選得極好,依著山腳一汪小瀑布而建,轉出山坳,便是鬧市,鬧市的喧譁偏傳不過這邊,只聽得一片水聲和鳥叫聲,安靜怡然,很是舒服知秋躍下車轅扶她上車,“姑娘是回宮嗎?”
“天時還早,我想到處逛逛。”白筱心下揣摩,到底尋那個人是不是明智之舉,但她在這凡間,所識的人就寥寥幾個,不尋他,又更不知從何下手。
知秋雖然一副順服的派頭,但她明白,他是榮華和古越的人,他所以對她順服是因為看那二人對她好像還不錯。
就像香巧說的,榮華住處是從來沒有女子的,她卻住在了他那兒,雖然沒分她一床一榻,,佔了一夜古越的軟榻還被白紙黑字的警告,但總是被擱置在他房裡了,這對她來說很鬱悶,但在別人看來,這是恩寵。
所以知秋只能用,但不能信,他前腳恭恭敬敬的聽了她的話,後腳就立到容華面前彙報去了。
雖然以前對那個人極為排斥,但這四年閒著無事的時候,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和人,覺得其實他人還不錯,雖然古板些,明裡也是北朝的人,和白筱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但他監管她半年裡,她無論做什麼,他都沒往上報,就憑這點來說,這個人也不是嘴碎的。
思前顧後,也只有他可以一試,但直接找上門,無疑是暴露自己,要尋個好藉口,又不被人發現,實在不易。
知秋問了她幾聲,見她沒反應,只是一個人坐在車裡不知想什麼想得入神,也不敢打擾,只得落了車簾,要馬車在鬧市裡慢慢兜著,等她什麼時候回神了,再問。
白筱想了一陣,沒能想出好的方案,聽見外面鬧轟轟的,戴上慕離緯帽,撩了窗簾往外張望,卻是街邊一家飯館面前睡了個叫化,面色紫漲,一身都在抽搐,像是隨時能嚥了那口氣。
周圍圍了許多人在看,指指點點,卻無人上前施救,而飯館的掌櫃領著夥計在一旁吆喝,要趕那叫化走開,怕他死在門口。
對做生意的人來說門口死了人是大不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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