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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化哪裡知道什麼,只是面貼著地面,捲成一團一味的抽。
掌櫃想叫人把他抬開,又沒人敢去碰他,一堆人就這麼僵在了那兒。
白筱唉了口氣,想起來她初來還沒上身時見過的那隻從轎子裡伸出來的手,救的也是個沒人理會的叫化,如果他路過看見此事,想必不會袖手旁觀。那個人雖然可惡,卻還是有好的一面。
“停車。”
車伕忙將車停在了路邊,知秋為她打起車簾,扶她下車。
她正要走向圍攏的人群,見兩個家丁撥開人群,擁著個體態欣長的公子進來,那公子一身藏青長袍,腰間束了條三指寬的同色繡蟒腰帶,墜著塊通透澄亮的如意佩,顯得華貴,又不張揚。
再往上看,耳鬢長髮整整齊齊的攏到頭頂,挽了個髻,插了羊脂玉釵,由一條二指寬的藏藍棉帶束著,髮帶與髮尾一同垂下,雙眉斜飛入鬢,杏眸如星,鼻若懸膽,唇如刀削。
他側臉看了白筱一眼,便自轉開,蹲下身去看那叫化。
周圍的人更是譁然一片。
白筱望著他,也是一愣,苦想了半天,不知該如何尋他,現在卻得來全不費功夫。
見他正把了叫化的脈搏,上前一步,問道:“曲公子會治病?”原來這位曲公子正是以前看管白筱的曲崢,四年多不見,他體型相貌與過去都有較大差別,但眉宇間的神情與那時一般無二,叫白筱一眼便認了出來。
曲崢愣了愣,轉頭看白筱,見她一身白裳,又是白色緯帽,剎時愣住,但很快回過神,眼底深處閃過一抹自嘲,“不太懂。”
“既然不懂,為何還要為他把脈?”
“我只不過看看他還有沒救,如果有救,在下府上自有太醫。”他放下叫化的手腕,指示著家丁,“向掌櫃的借塊門板,抬他回去。”
那掌櫃的就怕叫化死在他門口,見有人肯弄走,哪還等人家上前開口,忙招呼著小二,“快去把裡面的門板下一塊下來,給這位公子。”
曲崢起身向掌櫃道謝,“多謝掌櫃的,這門板我會叫人儘快送回來。”
這抬過病人的門板,再說還不知這人會不會死在路上,抬病人變成抬死人的門板,他哪裡還會再要,沾上晦氣,雙手亂搖,“不必,不必,不必送回來了,公子拿回去給廚房劈了當柴燒便是了。”
曲崢微微一笑,“那就謝謝掌櫃了。”回過頭,對家丁道:“抬回去,叫太醫即刻醫治,不可耽擱,我稍後便回。”
家丁抬走了叫化,沒有熱鬧可看了,圍觀的人也紛紛散去,白筱也挪動著步子。
“姑娘怎麼知道我姓曲?”曲崢忙上前一步叫住。
白筱暗喜,她要便**與他搭上訕,“久仰公子大名,過去無意中見過公子,所以認得。”曲崢將她又暗暗打量了一番,衣著習性與那人極像,但個子遠高挑過那人,不過四年前她才十歲,又且是能比的,如果沒有那場意外,現在怕也有那麼高了,想到此神色不免黯了一黯。
再看立在她身後的知秋,和靠在一邊等候的馬車標記卻是南朝宮中女眷所有,南朝宮中前皇后過世以後,便再無女眷,也再沒有過女眷的車馬出入,這時見到,赫然想到難不成是最近盛傳的古越選出的秀女?
但進宮的秀女又哪能如此這般在外閒逛,百思不得其解。
白筱見他愣愣的看著她,雖然她又慕離遮面,但曲崢這幅形容也算得上是大失禮,輕咳了一聲,“公子,是小女子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曲崢這才發現自己失態,忙垂下眼,臉色泛紅,“對不起,姑娘與在下的一個失蹤的朋友甚像。”
“朋友?”白筱詫異他將這樣的稱呼用在她身上,他們以前在一起時,向來她不是彎刀,但他也不是那個瓢,實在扯不上多少關係。
曲崢面容微苦,“應該是說在下的主人才對。”
白筱輕笑,“看樣子,公子對你那位失蹤的朋友,念念不忘。”
“只是心中有愧。”他不知為何,在這個陌生的姑娘面前不願說一句假話。
白筱看及左右,他們二人立在街道中間說話,很是扎眼,不時有人向他們看過來,輕咳了聲,“此處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公子···”
曲崢也感覺很不自在,再說他一個男子在街道上糾纏人家姑娘,很是不該,但潛意識覺得現在放走這個姑娘,他會後悔,一反以往的寡言淡漠,“姑娘不知可有空閒?”
白筱求的就是他主動,讓知秋看了,也只能去跟容華說是有人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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