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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離開後,他偷偷的取了自己一魄,續到母親體內,雖然不能就此讓母親活過來,卻能讓她身體保著不爛。
只望以後有機會能讓母親活過來。
母親有絕世的醫術,從小便督他學醫,自母親過世,他越加的拼命學習,希望能在醫學裡尋到讓母親復活的方法。
那時自己尚年幼,心裡固然痛,也會怕,硬是咬著牙,沒流一滴淚,因為知道該怎麼去做。
父皇說他是雜種,與母親一樣冷酷無情,從此將他囚於後宮,不時會在醉酒後來打罵他以外,從不再搭理於他。
那時他總盼著父皇來看他,但盼來的總是一頓毒打和咒罵。
他不怕打,不怕遍體鱗傷,卻受不得父皇的咒罵。慢慢的明白,父皇恨他,久而久之也不再盼了。
除了每天偷偷來看他的古越,陪他只有母親留下的醫書。
父皇雖然打罵他,但再也沒另外封過後,直到他死,還含淚念著母親的名字,責問她為何如此對他……
最終仍是將皇位傳於了他。
然他被囚於後宮太久,與世隔絕,反不如古越與臣子們接觸的多。
由於長公主**的訊息被封於後宮,就是生下古越也不為外人所知。
時間長了,外面臣子便以為古越就是南帝的兒子,南朝的太子。
加上他的心思放在母親的事上,反正古越與他長得有幾分相似,索性由古越頂上,自己樂得逍遙。
那時他明白,父皇對母親不是不愛,是壓不下心裡的恨和屈辱。
雖然他不懂什麼是愛,但他知道父皇愛著母親。
從那以後,他對父皇的怨念從此消散,古越便成了他唯一的親人。
後來古越自刎,他制止不及,眼見他倒在血泊中,所幸尚有一絲遊氣未斷,當即分了一魂一魄於他,將他生生從閻王那兒搶了回來。
當時有驚有險,卻不似現在這般手足無挫。
輕嘆了口氣,現在也只能見步行步,一路查探。
當風荻的馬車從他身邊緩緩駛過時,窗簾被風吹得一開一合,裡面傳出陣陣粗重的喘息和低吼。
這聲音,作為男人,他不陌生,眉頭微斂,微搖了搖頭。
方才打擾了他的好事,這轉眼功夫,便迫不及待了。風荻失了記憶,性情大變,於白筱的處境,更為擔憂。
“走吧。”返身上車,正要撩簾入內。
風荻的馬車從他身邊駛過,車內傳出一聲女子痛極而又叫不出來的悶哼之聲,那聲音……與白筱的聲音甚相似……
身體頓時一僵,眺目望向風荻車廂,暗吸了口冷氣,重新下車,蹙眉凝望,心裡生出不祥之感……
這時聽見有馬蹄聲追來。回身觀望,卻是他派出去尋訪白筱下落的親兵。
親兵到得近前,從行囊中取出一團白色衣物,雙手捧著遞給容華,“公子,發現了這個。”
容華接過攤開,認得是白筱的衣裳,窄眸瞬間一亮,急問道:“怎麼尋到的?”抬眼又望了眼正走遠的,風荻的馬車。
“我和影月發現了北皇的行蹤,跟了一陣,不見他隊中有太子妃的影子。便和影月分道而行,影月繼續跟了北皇下去,我往北皇來路查探,尋到了間小屋,發現了這個,好象記得這衣裳太子妃穿過,便拿來給公子過目。”
“還有什麼發現沒有?” 容華將手中衣掌握緊。
親兵搖了搖頭。
“哪裡發現的?”
“前面山邊的一間獵戶小屋裡尋到的。”
“備馬。”容華薄唇抿緊,且能放過關於白筱的一點蛛絲馬跡,方才風荻車內傳來的那聲悶哼被拋到腦後,“走,領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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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立在木屋門口,窗下放著未乾的大木桶,探手桶口,尚有餘溫。
推開木門,小屋地面上水跡漫了一地,就連屋裡唯一的小床上的被褥也打了個透溼,墊被零亂,有掙扎拉扯的痕跡。
安安分分的洗個澡,且能弄這一地的水,除非被人所迫,極力掙扎,方會弄了這滿屋的水。
環視四周,床角地上胡亂丟了方抹拭過的半溼軟巾。
他彎身拾起,入手柔軟,如此質地,絕非普通獵戶能用之物,就連一般貴族家中也不多見,可以如此隨意拋撒,除非宮中……
手揉捏著軟巾,裡面裹著硬物。
攤開軟巾,眼前赫然是白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