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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對他的依賴,深吸了口氣,如果失去了容華,他也會是同樣的絕望。
這些年來,容華除了他以外,白筱是唯一能接近容華的人,也是容華唯一肯在她身上動些心思的女人。
如果白筱是普通女人,倒也罷了,大不了收在身邊養著,偏是這麼個麻煩身份,叫他甚憂。
正胡亂尋思,容華從容飄逸的白色身影在院門口出現。
他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剛鬆了口氣,見他身後並無他人,落下的心又堵住了,快步迎了出去,“沒尋到?”
容華取了幕離,搖了搖頭,走向屋裡,“沒尋到。”
“你不是說她是被認得的人弄走的,難道是北朝?”古越隨他上了臺階,見他眼眸裡有一抹凝重,“出了什麼事?”
容華不言,取了林中拾到的藥瓶拋給他,“尋到這個,應該是劫她的人留下的。”走到桌邊坐下,放下幕離,給自己倒了杯茶,握著卻是不喝,陷入沉思。
古越拔了瓶塞,看了看,裡面空著,什麼也沒有,迷惑的看向容華,“這是?”
“你聞?”容華將薄唇一抿,眼前閃過一抹寒意。
古越睨著他,依言將瓶口湊到鼻間,臉色大變,眼眸瞬間充血,變得赤紅,“‘春合散’?”
容華將杯中茶,輕啜了一口,“你還記得這味道。”
古越雙眸裡迸著怒火,臉扭曲著,咬牙切齒,“到死也不會忘。”
容華垂了眉,輕嘆了一聲,“不該告訴你的。”
古越到他身邊坐下,將藥瓶舉到容華眼前,眸子裡森冷陰沉,“你的意思是她服下了這個?”
“怕是了。”容華放了茶杯走到几案後,翻起一些摺子,絲毫看不出尋不到人的焦慮之色。
古越與他相處多年,仍看不透他,“你到底是見沒見著她?”
“不曾見到,拾了這瓶子便回來了。”容華翻開一本摺子,上面寫滿了這次戰事立了功的將士名字,“這次立了大功的鄭參將,你如何加冕?”
古越奇怪他現在居然有西斯看摺子,關心加冕的事,看了看手中藥瓶,“你打算放棄白筱?”
等了等見他只是靜心看著手中摺子,並不答話,皺了皺眉,“這藥得服七次,七日一次,四十九日方有效,他們既然是衝著我們來的,便不會走遠,這麼長時間,應該有救。”
又等了等,仍不見他答話,臉上淡淡的,看不出波瀾,難道想錯了他?他對白筱並無他意?“你當真一點不在意她嗎?”
“你想救她?”容華終於將視線從摺子上移向對面俊臉,黑亮的眸子在燭光下靜如止水。
“想。”他並不猶豫,毅然道:“也當救。”
容華默了一會兒,才道:“去招艾姑娘,查到莫家男兒,便能查到她的下落。”
古越抽了口冷氣,“難道是莫問?他怎麼敢?如果當真是他,直接叫艾姑娘拿了他,讓他交人,何須再查?”有‘冷劍閣’的規矩束縛著,他不可能做出這等大逆之事。
容華眼前化開白筱痴望著莫問的神情,裂唇抽笑了一笑,心間化開一股澀意,如果是莫問,何須用藥,“是莫言。”
古越越加的不解,“你為何斷定是他?”
容華放下手中摺子,“劫白筱之人如果之事為了貪圖她的美貌,求的僅是男女之歡,只需將她囚住,派人看住,不讓她尋死,無需用這藥,用這藥定然是想她離不得他,對他生情。”
“既然如此,那不更說明是那人所為?”
容華微笑搖頭,“那人怎麼可能親自出手,前來劫人?”
“自然不會,他親自來和派人來,有何區別?”
“如果是他派人來,又怎麼會給屬下這藥,而不等劫了回去,再給她服?”
古越眉頭越擰越緊,確實如此,他根本不可能將自己的目的洩露給屬下,“那你為何認定劫白筱的人是莫言?”
“我方才也說了,給白筱服此藥的,定然是想白筱對他有情,離不得他。試想白筱所認識之人不外乎只有北朝中人和民間四年的所識之人。而五年前,她方十歲,又有那百合之好,能有誰對她存下男女之情?”
古越介面道:“所以只得民間四年所識之人,而她在民間所熟悉的男子只得莫家兄弟。”
容華又看向摺子,“的確如此。”
“你為何不認為是莫問?”
容華面上微笑依舊,“你也知道他不敢。”
古越點頭,赫然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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