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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哪肯讓他摟著,又踢又踹就是不肯讓他近身,“他對你沒有所求,能給你那些藥,再說,你又這麼知道那些藥沒有害?你吃死了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他被她踢打的沒了辦法,將她摁倒在床上,“你以為我是傻的?給我吃就吃嗎?當初他給我藥時,我總是偷偷收起來,背地裡拿給貓狗吃,貓狗沒有問題,與我一樣領了藥的兄弟倒是一個個功力突飛猛進,全無不良之處,我才開始服用的。再說他對我怎麼能是全無所求?他與我不過是彼此利用,他利用我為他做事,而我利用他得到我想要的。”
白筱見他已進入了魔了,這一時半會兒想讓他開竅根本不可以有,“你到底想要什麼?”
“想要你。”他看著她肌膚嫩的像能掐出水,頭髮散開比平時多了幾分嬌柔魅惑,引得心裡情動,雙眸黯了黯,燃起兩團火,愣愣的朝她親了下去。
她忙扭頭避開,他這一嘴就啄在了她耳邊秀髮上,滿鼻幽香,神智更加迷糊,俯身壓了下去。
白筱嚇得一個叮吟,清醒過來,是啊,主上也說了,在這七七四十九日前是不能碰她的。
翻身坐起,拭了拭額頭驚出來的冷汗,不敢再看她,“你好好休息。”躍下床往外就走。
白筱見他就這麼衝著走了,要問的問題沒點眉目,有些著急,滾到床邊,掀了帳簾,衝他叫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門“咣噹”一聲關攏,門外腳步聲,隨即走遠。
白筱納悶,打量四周,清一色的沉香傢俱,是一間還算的上奢華的寢屋,看得出那個被他稱為主上的人,在他身上確實下了重本的,怪不得把他迷惑的言聽計從。
窗欞格子甚小,看不清外面是哪裡,翻身下床,拖沓著鞋子,走到門口拉了拉門環,眉頭一擰,果然由外面上了鎖,踹了門一腳,痛得抱著腳跳了幾跳,趴到視窗往外張望,卻是座不小的宅院,除了近處的山石花草,根本望不遠,更別說想看到這是什麼地方。
苦笑了笑,看到這屋裡的擺設便應該想到,在窗欞上推了推,也是由外扣死,根本不給她留下可以逃脫的門道。
事到如今也只有等機會。
古越在‘頤和軒’裡,來回踱步,不時的停下來望向窗外院門,每望一次,便失望一次,莫名的煩躁。
容華去了大半天不回,也不知到底是什麼一副環境。
知秋回報說白筱是被她所認得的人帶走了,這更是讓他不安,白筱認得的人除了自她失蹤後養了她幾年的戲班子裡的人,便只有過去北朝宮中之人。
後者當家的是‘冷劍閣’的堂主,萬萬不會對他們的人動手,如非戲班子的人,便更讓他不安。
雖然南北朝共處一京,有協議在先,但以現在南北朝關係的緊張,如同繃緊的琴絃,一彈即斷。
而容華隻身前往,正好觸了這根弦,後果不堪設想。
再說白筱不知何故被北朝宮中陷害,再次落入他們手中,怕不見得再能全身而退。
越想,心裡越慌,也越煩,到底擔心的是容華,還是擔心的是白筱,他自己都說不出來。
埋著頭,從視窗走到桌邊坐下,隨手抓了茶壺倒茶,茶壺裡的茶已被他喝乾,卻是空的。
容華喜歡清靜,加上有太多的事不願外面人知道,所以這院子服侍的人本來就少,除了知秋,便只得一兩個粗使的小廝。
知秋被他又支出去守著容華回來,他臉色不好,外面小廝又不敢靠近,倒成了茶幹了也沒個人理。
心裡更是不舒服,衝著門外不耐煩的叫道:“沖茶。”
候在門口的小廝飛奔著進來捧了茶壺出去。
他又站了起來,繼續在窗邊桌前晃動,等小廝送了茶來,卻沒心思喝了,轟走了小廝,站在窗邊,窗外已是漆黑一片,只有零星點了幾盞等照著路,望著窗外樹枝上一對挨在一起夜眠的小鳥,眉心慢慢皺起。
容華平日裡總是面溫色暖,從不向人說什麼心事,彷彿世間沒有能讓他難過,讓他動容的事,但他與他相處十來年,如何感覺不到他的心思。
何況那晚的容華對月而敘的話,他在石後卻是聽得明明白白,永生只得一人,是何等的絕望。
容華和煦的外表下是何等孤獨,他知,也明。
也正因為這份孤獨和絕望,才比別人多更多的渴望,渴望緊緊拽住身邊僅有的一點情義。
也正因為此,他這本是該死之人,被死死拽著,不得死。
再由不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