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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朝為官,這種場合是免不了的,於是就跟著來了,並不知道錢若水存了給他相看的心思,若是知道,打死他也不會來,就算是冉續成親,他也要等開席的時候再來和他痛飲。
“這些賀儀值不得銀子呢!”何風眼毒,走南闖北這些年,什麼東西值錢,什麼東西值多少錢,一過他的眼就能知曉。
“先時我拿自己的銀子貼補北征的一應費用,這些世家可一個個地在朝會上叫窮,現下倒好,出手如此闊綽。”錢若水怎會不知道這些世家都是百年的積累,就算是一個任期內的,都能撈不少的油水,更何況是廢帝在朝時,把一骨腦子的精力都用來對付自己的弟弟,以至於朝臣無所作為,中飽私囊。這也是杜恪辰登極之後,刻意打壓世家權貴的原因之一。然而,杜恪辰畢竟是武將出身,統帥百萬大軍不在話下,可面對朝堂上的爾虞我詐,還是有些力不從心,但他的軍威仍在,手握兵權,誰也不敢跟他玩手段。唯一一個敢跟他耍陰謀的人,就是他的親孃,如今就在素馨宮拘著,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何風道:“你想讓他們吐出來?”
“吐出來倒不致於,畢竟誰家沒點子家底,都是立身之本。”錢家也是世族,只是近年來子嗣稀薄,她出嫁時,錢忠英給她的嫁妝,幾乎是錢氏家產的一半,至於另一半,還要留給她的庶妹當嫁妝,還有新生的弟弟立家。“我只是在想,太皇太后那一系的,命是保住了,可不能讓他們那麼快活,找個機會把他們老底給挖了,至少近幾十年都翻不出天去。”
“可也不能只針對他們,讓他們感覺到你是有意為之。”
“我就是有意的。”錢若水面色無波,“這個日後再議,聽外面的聲響,似乎是新娘子來了。”
何風聞聲便出去了。
她是太后,不能到門口張望,委實無趣,和平安、如意坐在內堂,等著冉續把新娘子迎進來。
平安方才也聽到他孃的話了,試探性地問道:“母后,兒臣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就別講。”錢若水不喜歡他學的這等謹小慎微,“你與母后之間無須這些猜測試探,該說便說,即便是錯了,在母后這也絕對出不了岔子。你在輔政大臣面前尚且要隱藏自己的心思,可我是你娘,是與你至親之人,雖然往常我與你並不親厚,只是為了讓你能獨立地思考,而不依賴於任何人,但娘所做的都是為了你好。你需知曉,這世間最牢固的關係就是血緣至親,亞父再疼你,他終將為人夫、為人父。”
平安沉思半晌,還沒等開口,冉續已經抱著新娘入了內堂,魯國公府送親的兄弟在門口不依不饒,錢若水不用看也知道這些人都不是冉續的對手,新娘這麼快搶到手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冉續年紀也不小了,能這麼快結到親事,中間有管易在暗中推動,管易位列中書,又是輔政大臣,於杜恪辰而言是情如兄弟,可當朝權臣與把握重兵的邊將結親,那是不合時宜的,只不過冉續是外族人,能結到魯國公這門親事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也能讓他對大魏朝心生牽掛,不生異心。可於管易而言,錢若水卻很難像杜恪辰一樣完全的信任,以冉續做為牽制,對魯國公府的動向全面掌控,這是她促成婚事的另一個目的。
說起冉續和管易,錢若水始終對管易曾經與蕭雲卿聯手致她於死地一事耿耿於懷,多少年過去了,她都很難對管易做到完全的信任。而冉續雖然綁架過她,也曾經做過不利於她的許多事情,可冉續畢竟是報恩,也正說明了冉續為人的耿直。況且還有霍青遙在管易身邊,她不想日後讓遙遙和安歌左右為難,所以只能時時防範,彼此牽制。想必管易也看出她的不信任,才會舍下一個族妹,要知道魯國公府如今可是京城炙手可熱的門第,隨著管易的二度入朝而水漲船高。
一對新人拜過天地,已被送入洞房,錢若水和平安擺架回宮,不再留在冉府,影響他們起鬨熱鬧的心情。
錢忠英把她送至門口,父女二人已有多日未見,錢忠英比在朝時更加容光煥發,儼然年輕了許多。
錢若水不禁揶揄,“想來父親無俗務勞心,過得十分愜意。”
錢忠英笑道:“這是太上皇給的恩典。”
錢若水鬱悶非常,“要是有父親在朝就好了,我也可以省心。”
“臣若是在朝,娘娘就更要操心了。”錢忠英把她送至鑾駕處,“看皇上和公主漸漸長大,老臣心中甚慰。”
“父親可隨時入宮,看望他們,給平安講學。這朝中若說飽學之士,蔣大學士算一個,父親的學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