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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走了,誰伺候本王!”
“我去請石夫人過來,我想她一定很樂意伺候王爺,也會為王爺保密。”
杜恪辰動了動膝蓋,沒有方才那般撕裂的疼痛,他起身,大步朝錢若水走去,高大的身影將她攏住,“本王可不想聽石清嫣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他擋在門前,面色悽楚,如是被遺棄一般,可憐兮兮。
她發笑,“可我的話不太中聽。”
她的話雖不好聽,卻很中肯。管易也曾對他說過,他用六年的時間統一大魏,太過急功近利,以至於付出慘重的代價。如今五年過去了,大魏因戰爭而空虛的國庫,至今而是空空如也,再也負荷不了再一次的征戰。這也是他選擇避居西北的另一個原因。
“那我們換個話題,同本王說說,你今日到農莊的收穫。”杜恪辰執起她的手,坐到榻前,紗幔低垂,紅燭垂淚,別有一番旖旎之色。
錢若水掙開他的手,驚覺二人共處一室,夏菊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她喉嚨發澀,“那個,我還是回東院吧,夜已深,王爺歇息吧。”
“你這是怕本王嗎?”杜恪辰挑眉,好奇地看著她漲紅的臉。
“妾身只是覺得,身上的傷疤太過醜陋,不敢嚇著王爺。”她只有在心虛或是生氣的時候,才會自稱妾身。
杜恪辰啞然失笑,往後一倒,躺在榻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昨夜不知道是誰,扯了衣襟露出傷疤……”
“那又是誰,瞧見我要脫衣服沐浴時,跑得比兔子還快!”
錢若水作勢要解衣服,“王爺,你這是想妾身侍寢的意思嗎?”
。。。
☆、第40章:厲王很想要個孩子
杜恪辰止了笑,轉眸看她,臉頰深深地陷了進去,愈發顯得清瘦嬌小,叫人心生憐惜。他似受了蠱惑一般,從榻上坐起,用長了厚繭的指腹輕撫她的側臉,“倘若你不是錢忠英的女兒該有多好!”
“妾身若不是錢忠英的女兒,也當不了王爺您的側妃。”錢若水不得不提醒他。
杜恪辰收回手,“回東院吧。”
錢若水福了福身,迅速逃離,“妾身告退。”
杜恪辰沒有再攔,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他不否認被錢若水吸引,她率性,她坦然,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想靠近的時候靠近,想離開的時候離開,她並不掩飾對他的利用,因為要保命,她不得不緊緊抓住他這根救命的稻草,可一旦她確定自己是安全的,便不再強留。她深知,他們之間難以愈越的鴻溝,不僅僅是因為她是錢忠英的女兒,還有他的不信任。
這也是杜恪辰不敢貿然接近她的原因。因為他始終看不透,皇帝讓她到涼州來的真正目的,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側妃,又為何偏偏選了這樣的一個人,如此相似的一個人。
指尖仍殘留著她溫熱的觸感,叫人無端眷戀。
錢若水是被哭鬧聲吵醒的。那哭聲真是如喪考妣,一浪掀過一浪,仍是驚石拍岸,不見止歇。聽那聲音,似乎是樓解語。
她伸了伸懶腰,把銀翹叫進來,“外頭何事?”
“王妃讓樓夫人移居西院,樓夫人不肯,哭著要去找王爺。”銀翹奉命盯著蘭草苑,對樓解語的一舉一動甚是清楚,“可樓夫人行動不便,錦衣又不知去了何處。”
“哦?錦衣不在嗎?”這倒是奇怪了。
銀翹道:“錦衣跟了柳嬤嬤,這幾日都放樓夫人一個人。”
“她怎會這般悽慘?”錢若水不解,“樓氏在王府算是最得寵的一個,怎麼瘸了腿毀了容,都沒人理她了。”
“這還不算最慘的。王妃讓她移居西院,也就是打入冷宮的意思。”銀翹服侍她更衣,“小姐不是照夏公子書信上的指示,去了郊外的農莊,把那羅四抓了起來。州府那邊已事先叫人關照過,找了人來報王妃。王妃昨日晌午出府,深夜才歸。今日天剛亮,她便去了蘭草苑,想是那羅四說了不該說的話,惹怒了王妃。”
羅四會說些什麼話,錢若水再清楚不過了,“一山不容二虎,王妃能讓她得寵,自然也能把她拉下來。這樓氏也太過得意忘形,以為自己以後便能當上王妃嗎?這王府中,最忌諱的便是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她既然佔著王爺,便不能讓人抓住把柄,王爺也會寵她到底。可她偏生在外開了營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因為她沒有想過,她會有失寵的這一天。”
“看來這厲王也不是什麼好人。”銀翹撇嘴,“樓夫人弄成這樣,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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