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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若水卻不以為然,“看他的樣子,對這些側妃、侍妾倒也沒有什麼不同,不冷不熱的。自古無情最是帝王家,後宮佳麗三千,有誰能榮寵一世。色衰而愛馳,再正常不過了。”
“誰讓她們都沒為厲王生下一兒半女呢?”銀翹哀嘆,“奴婢聽人說,厲王很想要個孩子。”
錢若水也是奇怪,“這還真是奇怪,按理說王妃與王爺成婚也有兩年多,也該有孩子了。”
“可不是。在咱們到涼州前,樓氏一直膩著王爺,也不見有孕。”
錢若水愈發生疑,“你去查查,王府中這兩年是真的無人有孕,還是出了意外。”
銀翹應了下來,扶著錢若水出了東院,遠遠地便看到樓解語淚流滿面地抓著蕭雲卿的腿伏在地上,衣服上沾滿塵土,甚是狼狽。錢若水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樓解語,笑容明媚,嬌俏可人。
“參見王妃。”
錢若水剛一出聲,樓解語便朝她直撲過來,“錢若水,都是你,都是你,你這個賤人,賤人……”
錢若水往後退開,“樓妹妹這是怎麼了?”
“妹妹,你來了。”蕭雲卿面色陰沉,“妹妹昨日抓的那個羅四,與這賤人勾搭,仗著王府的名聲幹起自己的營生,以次充好,矇騙百姓。州府大人那邊查證過了,這羅四賣出去的牛,最短的活不到半年,最長的熬個一年也就差不多了。別人去找他,他只說是養壞了,與他不相干。如此坑蒙拐騙,這賤人也敢下手。虧得王爺如此相信她,認為她在為西北的百姓造福。”
錢若水故作了然,“竟有這等事情。”
“錢妹妹,你不要裝傻,是你去了農舍,叫人抓了羅四,你現在卻這裝無辜。”樓解語趴在地上,沒有人去扶她,任由她髮髻散亂,面容沾塵。
錢若水俯下身,用只有她們倆才能聽到的語調輕聲說道:“沒錯,是我叫人抓了羅四。可是若你沒有讓羅四做那些多餘的事情,我又怎麼抓了他呢?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愚蠢,此地無銀三百兩,還找了一個比牛還笨的幫手,只會在背地裡扯你的後腿。”
“錢若水,你不要太得意。”樓解語咬牙切齒,揮舞著手臂想要去抓她的臉,“你就只會搶別人的東西,那些根本就不屬於你,從一開始就不屬於你,你憑什麼佔為己有。”
錢若水避開她的髒手,聲音清冷,如同蕭瑟的秋風,“倘若那些東西真的是屬於你的,別人怎麼搶都搶不走的。怪只怪你太貪心,要的太多了。”
“厲世佳說過要娶我的,卻去了錢府提親,所有人把我當成笑話。皇后把我賜給厲王為妾的時候,我也只能咬著牙過來,我若是抗旨,兄長的官位不保。到了涼州,王爺好不容易對我另眼相待,你卻來了。你一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太妃那般和善的人,竟對你如此殘忍,只因她害怕你這張臉……”
蕭雲卿冷聲打斷她:“把她拖到西院,不要在這亂說話。身為王爺的侍妾,卻還想著以前的情郎,也不臊得慌。錢妹妹,你別同她一般見識。”
“我不去,我要見王爺,我要見王爺。王爺,王爺,妾身哪裡做錯了,哪裡做錯了。”樓解語聲淚俱下,被李嬤嬤和阿晴蠻橫地架起,不由分說地拖往西院。
錢若水想了半晌,也想不起她口中的厲世佳是何人,可能是她以前眾多的求親者之一,橫豎她也記不清那些人,都由爹爹替她拒了。現下想來,當初若是定下親事,她也不必到這蠻荒之地,連買個牛都湊不足一百頭。可誰又知未來之事,能預先做好萬全的準備。
樓解語淒厲的哭聲漸漸遠去,周遭只剩呼嘯的風聲滾過耳際。
“錢妹妹,嚇著你了吧?”蕭雲卿面色和藹,與方才的陰沉冷漠判若兩人,“這次多虧妹妹了。”
錢若水卻並不邀功,“妾身只是剛好聽到那農戶炫耀,聽不得那人說胡話,故而讓人抓了起來。這要是讓外人聽到了,有損王府聲譽。”
“你做得很好。”蕭雲卿似笑非笑,那表情怪異得很,“本妃聽說你掌家也是一把好手,這樓氏既已不中用了,以後府外的事情你還是要多照看著點,切不可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蕭雲卿早已看樓解語是肉中刺,苦於沒有機會打壓她,現下錢若水給了她這般良機,她豈有浪費的道理。她不難看出,錢若水故意賣了這個人情給她,她照單全收,自然也要有回饋才是禮尚往來之道。
有了蕭雲卿的許可,錢若水出府也變得順理成章,只是她每次出東院,都能看到那柳嬤嬤用陰鷙的目光,如同禿鷹盯著腐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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