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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恭敬地將翩翩迎入書房,陸公子尚未歸來,望她在此等候。
當陸公子踏入書房時,眼前一片旖旎的風光,紅燭搖曳,美人端坐在書桌前,倩影如畫,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曖昧的馥郁芬芳,不由讓人心醉神迷,一切恍然如夢境般飄渺,不真切。
美人翩然起身,用一種充滿誘惑的輕軟嬌俏的語調喚道:“陸公子,翩翩在此恭候多時。”彷彿在家等候夫君的美嬌娘。她穿的紅衣,在昏黃的燭光裡更顯得明豔動人,那綢緞纖薄而透亮,恍若能瞧見少女如凝脂般美好的肌膚,隱約飄渺,如罩在九華帳中的一株妖嬈紅藥。
她那豔壓群芳的絕美容顏,緩緩綻開一個嫵媚的笑容,梨渦淺淺,臉頰上又染著一抹紅暈,彷彿硃紅渲染,有著少女第一次向世人展示她的美的嬌羞,略帶猶疑,渾然不知自己的美到底有多大的殺傷力。
“翩翩,是你嗎?”陸公子不覺聲音已有了幾分喑啞,神色渙散迷離。
翩翩漸漸向他靠近,聞見那熟悉而使人安心的香草氣味,她緩緩退下頭上繁多的珠翠,頃刻青絲傾瀉,宛如一匹華貴的墨色綢緞,燭光裡,光華無比,也勾走了他最後一絲清醒。
她將頭靠在他結實的胸膛,靠近心臟的位置,聽見他如擂鼓般的心跳,溫然一笑,嫣然無方,“陸公子,幾日不見,過得如何?”
陸公子失神道:“一日不見,如三秋兮。”他摟住眼前的女子,撫摸著她柔順的秀髮。愛意在他胸口激盪,幾近噴薄。他低頭輕輕地吻著那如櫻花般的朱唇,他從未如此放任過自己的感情,他吻得漸深,輕輕撕咬,手摩挲著少女的如柳般的細腰,那含蓄隱晦的深情再不受控,恣意汪洋。
一層層豔色衣裳緩緩落地,那素白的肌膚皓如霜雪,如玉般觸手生涼,又如嶄新的宣紙,誘惑著詩人去抒寫一筆駢儷的豔詞。他抽過一旁書桌上的狼毫,蘸了些硃紅,寥寥幾筆在美人的心口處勾勒出一叢奪目的萱草,那花朵天真爛漫,美得能殺盡百花,那猶帶露水的劍葉英氣逼人,花與葉無法分割,兩情繾綣,似一場清夢。
那微顫的筆尖如自在飛花般輕盈,彷彿淡淡含愁的吻落下,筆尖在肌膚上游走,矯若遊龍,卻又極盡溫柔,有些輕癢,似是挑逗的意味。翩翩睫毛顫動,緩緩閉上雙眸。
他撂下畫筆,將美人抱上書桌,深情的吻似烈火,讓翩翩感到異常滾燙,身下是綿軟的毛氈,她感到身體酥軟,向後倚去。
情到深處,他在她耳邊喃喃道:“翩翩,你何苦為了他鬱鬱寡歡?每每看見你傷心,你可知我的心痛如刀割。你恨不能成為賀氏,而我恨不能成為靖王。你的眼裡,從始至終都只有他一人而已。”
她不由吃痛,發出輕喘,眼角凝結了晶瑩的淚珠,彷彿要化開那濃重的胭脂,她堅如鐵石的心也微微有了裂紋,他竟是這般愛著自己嗎?
他不再言語,只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水。
春宵苦短,早已日上三竿,童子叩響了門扉,見書房裡無人應答,便推門而入,接著尖叫一聲,紅著臉跑了出來。
尖叫聲喚醒了沉睡中的陸公子,他睡眼惺忪,轉頭瞥見一旁盡在咫尺的絕美容顏,不由吃了一驚,睡意全無。他慌忙起身,環顧四周,驚覺自己竟不著一物地睡在書房的地上,而身旁酣睡的美人赫然便是靖王妃翩翩,且她身下壓著自己雪白的外袍,外袍上有一抹惹人聯想的綺麗落紅。
書桌上,書、筆散亂不堪。
昨晚的事歷歷在目,他呆立當場,不知所措。
翩翩衣冠整齊地在客房的床上醒來,只覺渾身痠痛,難道是昨天夜裡著涼了?她想著,接著昨晚的事湧入腦海,她臉上不由變得豔紅如血。
不一會兒,陸公子進來,鞠躬致歉道:“昨晚之事,在下實在唐突,還請王妃責罰。”行事一向從容的陸公子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窘迫,“不知在下能為王妃做點什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哪怕能彌補萬一也好。”
原來是來負荊請罪,翩翩想著,她要的就是他此刻的愧疚。
她緩緩道:“我要賀氏的皮囊。”一字一頓,聲音清冷。
陸公子驚詫地望向她,眼中有化不開的苦澀,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如此,便請王妃稍後,在下這就去準備畫皮事宜。”
她望著白衣公子匆匆離去,只覺心痛萬分,她的手撫上心口,那叢硃紅的萱草早已消失不見,她利用了他,昨晚在他還未進書房前,她早已點燃了催情香料,她辜負了他對自己的一片情深。
從什麼時候起,她迷失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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