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智,為了博得夫君寵愛不擇手段,甚至不惜誅滅自己的心?
她只覺自己倦怠不已,恍然像走過了半世的平湖煙雨,她重新躺回客房的床上,緩緩合上眼簾,或許在夢中便能找回曾經純淨美好的自己。
此刻窗外嬌鶯恰啼,可惜,百囀無人能解,因風飛過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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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看著眼前這一叢萱草良久無言。
“在想什麼呢,這樣出神?”陸公子好奇道。
“我在想呀,這些黃花菜夠我炒兩頓的了。”翩翩會心一笑,垂涎三尺,眼底是熠熠的光芒。
我種了真麼多,真真只夠兩頓嗎?!
作者:用一個詞描述眼前美麗的萱草。
翩翩不假思索道:秀色可餐。
☆、只是當時已惘然(2)
三天後,醒來的翩翩早已換了一副模樣。
她端起銅鏡,照花前後鏡,花面相交映,鏡裡鏡外都是陌生的顏如舜華的女子,她恍然驚覺什麼是如木槿般的美麗,容色淡然如一湖無波的秋水,溫婉寧靜,將一切景緻清晰地映照,萬種風情竟內斂成湖底飄搖的水草。與生俱來的美,讓你不敢凝視,因為那美融合天地,洞穿萬物,她輕易地看穿你,卻又莞爾一笑,溫柔地包容你。她的解語知性,足以讓一切想要褻玩她的人新生愧疚。
木槿美人,美麗的不僅是她的臉,更是她的氣質,她的懂得,她的陪伴。
翩翩只覺眉間似有一點清愁,她感覺到這愁怨不是來源於自己,而是封存於這副皮囊。為什麼?是什麼能讓可以容納百川的深潭起了微瀾?究竟是什麼能讓這解語花也難以釋懷?這愁怨想必是深重的、沉積的、不可告人的,否則早已隨著歲月流逝而消弭殆盡,不會這般久久地停留於一副毫無生氣的皮囊。
冥冥之中,她恍惚聽見一個聲音,憤然而渺茫,她說,她不甘心。
再回王府之時,她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一眾侍女跪地恭候,滿臉喜氣,齊聲道:“恭迎王妃。”
那一襲紫袍的男子,竟親自出門迎接自己,幾日留戀風塵之地,他竟不染一點頹唐之色,風采更勝往日,充耳琇瑩,會弁如星,他笑容和煦,眼中似冰雪初融,有著點點早春回暖的跡象,平日的戾氣被春風所掩蓋,他微笑道:“陸公子說他掌握了起死回生之術,乍聽之下,我還以為是口出狂言,不自量力,如今竟真的讓愛妻與我團圓。看來,我真要親自登門拜謝陸公子。芊茉,你說是不是?”
看著曾經冷漠如冰的男子如此深情款款地對自己說話,翩翩只覺受寵若驚,原來冰寒如他也有含情脈脈時,只是不是對著翩翩,而是對著早已故去的愛妻芊茉。不過對翩翩來說,這不重要,她享受著此刻從那木槿美人手中偷來的幸福。
哪怕受盡剝皮刮骨的痛苦,她都甘之如飴。
她含笑道:“夫君說得不錯,是要好好謝謝陸公子,謝謝他了卻了芊茉日日相思之苦。”似是有千言萬語無從道出終化成兩頰如花的笑靨。
“芊茉,自你走後我再未迎娶,王府裡一草一木一切照舊。”靖王走近,執起她的手。
再未迎娶?!四個字就可以將那個拼勁全力愛他的自己一筆抹掉嗎?自己離家這麼多天,他竟沒有過問,也沒有去尋找,或許翩翩這個人從來就沒有進過他的眼,自己的生死無關緊要。
她極力抑制,但那滾圓的淚珠還是禁不住落下。
靖王微微蹙眉,一臉關切道:“芊茉,為何落淚?”
她想嘶吼,她想質問,自己到底算什麼?!
但她沒有,她用清香的手帕,拭去眼角的淚水,重新牽扯出一個動人的微笑,她道:“喜極而泣呀,夫君。”
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帶她遊覽王府,給她講述在這三年來王府發生的趣聞。
“你可知這千年古柏是通靈的,”到了庭中蒼翠的柏樹前,靖王神秘微笑著說,“去年,我命人去砍那古樹,想用它製造新的傢俱。只見那砍樹人剛剛挨著那樹,原本晴朗的天空頓時風雨大作,這樹就沒砍成,過了兩天,聽說那砍樹人因驚懼過度而死。芊茉,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概,這樹當真有靈吧。”翩翩抬頭仰望遒勁挺拔的蒼柏,那飽經滄桑的粗壯樹幹像是一堵巨大的牆橫在眼前,而那繁茂葳蕤的枝葉彷彿能庇護整個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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