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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啊。”梁玉琢仰頭,好像真在思考什麼,半晌,才在鴉青期待的眼神中,眨了眨眼,笑道,“你猜?”
“……”
看見鴉青差點就厥過去的表情,梁玉琢忍笑,忽又問了句:“那九爺的事,知道多少?”
那個不知道為什麼會隱居在廢園的老頭,有著一手讓人拍案叫絕的手藝,看起來似乎也沒吃過多少苦。可生活窘迫的時候,甚至只肯把錢用在做燈籠的材料上,也沒想過讓自己吃頓好的。而且……還一度脾氣很臭,不肯賣他做的那點燈籠。
很明顯,出身一定是優渥的,卻不知道因為什麼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想想方才在大堂那個上來就喊住湯九爺的男人,梁玉琢更覺得,湯九爺一定是個藏著大秘密的人。
湯九爺的身份,鴉青自然知道。主子叫她去下川村的時候,村裡那些人,連帶著整天在村裡奔來跑去的狗都清清楚楚地列在了紙上,老三將上頭每一個人的訊息都叫她記住。
其中,就有湯九爺。
只是九爺的身份,有些特殊。
鴉青正思索著怎麼把這事講清楚,窗外的街道上忽然傳來一陣鬨鬧,然後是一連串腳步聲,夾著看戲的喧鬧聲。
“快!快去鍾府熱鬧了!開國侯夫人的那個叫人睡了的侄女,跪在鍾府門前哭呢!”
“嘿,她還真敢鬧啊?也不想想有沒有這個臉,都被別的人睡了,還想著求人娶了?”
“人還就有這個臉,非說是遭人姦汙的,就算不能進門,也要把姦汙她的人交出來。”
言辭間的輕蔑比比皆是,梁玉琢靠著窗戶,聽了幾耳朵,忽的就扭頭看向鴉青。
“去找找於媒官,若是得空,就請她立即去趟鍾大哥的府邸。就說我在那兒等著。”
鴉青一愣,不解地看向梁玉琢。
後者莞爾一笑,眼底劃過玩味:“有人上門要搶我男人,要我男人好看了,我總得還點顏色回去。”
☆、第五十三章
鍾贛十三歲那年從開國侯府出來獨住,住的是生母常氏的陪嫁宅子。從那年開始,這處宅子就掛上了鍾府的匾額,不知情的人只當是同開國侯同姓,別的沒怎麼細想。
直到後來,宮裡的大人們在附近進出頻繁,更有身著飛魚服的青年偶爾出沒,這才叫人知道,原來這座宅子裡住的,是開國侯原配所出的嫡長子——如今的錦衣衛指揮使鍾贛。
儘管人人忌憚錦衣衛,可好奇心有時候發作起來,即便這是錦衣衛指揮使的家宅,也照舊有人私下打探情況。大多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鍾贛似乎也並不介意讓馬氏的那些小動作叫外頭的人知道。
繼母往繼子房裡塞人,給繼子下藥一類的事傳出去了,丟人的不是他。他自然毫不在意。
馬嬌娘跪在鍾府門外哭的時候,鍾府大門緊閉,連門房都沒有開啟往外看一眼。
這一哭,就哭得快一個時辰。馬嬌娘從剛開始的聲淚俱下,到後面已經連眼淚都掉不下來了,奈何大門緊閉,連一點聲音都沒能透過那扇門傳來,而身邊圍觀指點的人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指指點點的,叫她好生難堪。
如果不是為了得到回應,她怎麼肯跪在這裡丟人現眼……一想到自己當時的醜態都被別人看在眼裡,馬嬌娘就覺得一陣暈厥。
“喲,這裡怎麼這麼多人?來,勞駕都讓讓,讓讓,馬車堵著了!”
隔著圍觀的人群傳來馬噴響鼻的聲音,還有人笑盈盈地衝著人群喊了一聲。
車輪子往前滾,圍觀的人群無奈向兩邊退開,直到馬車擠進人群,在馬嬌娘身後停下,方才說話的那人這才笑道:“這位娘子是怎的跪在這兒?該不會是鍾大人家裡犯了錯的奴婢吧?”
不等馬嬌娘滿臉赤紅的呵斥,車裡就驀地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斥道:“於媒官莫要胡說。若真是鍾大哥府裡犯了錯的奴婢,興許早被打出去了,哪裡還會容的人跪在門前丟人現眼。”
屬於年輕姑娘的這一聲呵斥,叫人當即將視線轉到了先前說話的那人身上。仔細一看,可不就是城中有名的於媒官麼,不少大戶人家的兒女可都是這一位幫忙說的親事。
於媒官從馬車上下來,轉身殷勤地幫忙掀開車簾:“梁姑娘說的是。”
掀開的車簾內,鑽出來一個瞧著清瘦的少女,衣著簡單,眉宇間淡淡的,一開口,卻不是那呵斥的女聲。
“於媒官,勞煩敲個門。”
“好嘞!”
話才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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