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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於媒官去敲門,緊閉的鐘府大門自個兒就從裡頭開啟了。六個丫鬟僕從跟著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從門後出來,恭敬地迎上馬車。
“可是梁姑娘?”
“我家姑娘的確姓梁。”
“那便是了。梁姑娘,大人尚未回府,清早進宮前曾交代了,若是姑娘來了,請先進府。”
管家話才說完,站在車邊的少女忽的就扭頭朝車裡喊了一聲:“姑娘,我沒給主子傳信!”
“我知道。”
車簾再度被掀開,人群的視線一時間全都集中在上面。
從馬車裡出來的少女,瞧著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有些瘦,胸前才稍稍鼓起。一身月牙白的襦裙,模樣清麗。但也只是清麗,還談不上多漂亮。
原本還期待著能叫鍾府的管家親自來迎的會是怎樣容貌的一個女子,卻原來不過嬌滴滴的年紀。一時間,人群裡還有人發出的惋惜的嘆息。
梁玉琢看了眼管家,又把視線轉投到跪在石階前的女人身上。她方才從馬車裡出來的時候,清楚地看到這個女人明顯鬆了口氣。大概是覺得,容貌上她並沒有什麼戰鬥力?
她想著,唇角不由帶上笑:“管家叔叔,門口這位姑娘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真是鍾大哥府上的奴婢?”
她向來認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句話。可萬事都有前提,開國侯夫人先前派人到家裡胡言亂語那件事,梁玉琢一直記在心裡,哪怕不說,也不會眨眨眼就拋在腦後。因此,那位夫人帶著侄女給鍾贛下藥,也就真的沒有理由叫她再去善意地對待面前的這個女人了。
管家似乎早已知道她的身份,見梁玉琢這麼問,當即笑了笑:“姑娘說笑了。真要是府上的下人,大人早把人趕出去,哪還會叫人跪在這裡引人圍觀。”
說著,管家當即引領梁玉琢就要往大門內走。
馬嬌娘這個時候突然跳了起來,猛地一下就要撲上樑玉琢。奈何還沒來得及撲到要撲的人,已經湧到喉間的哭嚎尚沒來得及出聲,馬嬌娘一聲慘叫,被人猛一下打在胸口,仰面倒在地上,疼得哭都哭不出來了。
“鴉青!”
“姑娘……這人剛才突然撲過來,我擔心傷著姑娘,所以……所以就……我不是有意的!”
鴉青收回手,臉上的神情卻並無慌張,就連眼神也十分平靜,哪裡像是無意傷人的模樣。
梁玉琢自然知道她剛才那一下,是故意出手的。鍾贛將鴉青調到自己身邊,為的就是能夠貼身保護她,馬嬌娘意圖不軌,鴉青當然有義務出手防範。
梁玉琢想著,看了一眼仰面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哭疼的馬嬌娘,不禁朝她嫣然一笑。
馬嬌娘哭疼的時候,仍在小心看著這個剛從馬車上下來的姑娘,看她笑得仿若初晨綻放的帶露鮮花,頓時心口一緊,挨的那一下打越發顯得疼痛難忍起來。
“這位姑娘,我這婢女是苦出身,手腳沒個輕重,剛才沒打壞你吧?”
梁玉琢說著,作勢要伸手去扶馬嬌娘。後者見她走近,嚇得往後挪了幾步,臉色發白。這個動作有些大,不光是靠得最近的梁玉琢,就連邊上圍觀的,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姑娘……”梁玉琢有些難過地收回手,神情悽婉,咬唇道,“姑娘這是生我的氣了?我這婢女出手太重,想來是傷著你了,不如……不如我送姑娘去醫館瞧瞧?”她的視線往下,輕輕咳嗽兩聲,“我是頭回進京,還不知城裡有無女大夫,畢竟……畢竟姑娘是叫我這婢女打在了……那個位置。”
馬嬌娘原本是孤身跪在鍾府門前,可她到底不是平頭百姓出身,身邊侍奉的奴婢婆子哪裡敢走太遠,都躲在人群裡看著。這會兒瞧見自家姑娘受人欺辱,滿臉蒼白,根本說不出回嘴的話來,當即就從人群裡跑了,一左一右扶住馬嬌娘。還有個身形肥大的婆子,擠到梁玉琢跟前,擋住她的視線。
梁玉琢往後退了兩步,朝這幾個突然冒出來的奴婢婆子看了幾眼。等看到鍾府管家眼底蓋都蓋不住的輕蔑,她這才收回視線。
“你這姑娘,拋頭露面的,好沒禮數!”胖婆子張口就指著梁玉琢的鼻子,上下數落了一頓,“瞧你這一身打扮,看著也不像是大戶人家出身,不知是哪裡來的小門小戶,也敢跑到這裡說話!”
這婆子說得急了,有些喘氣,還沒等話說完把氣給喘平了,那頭梁玉琢忽的莞爾一笑,側身看了一眼下車後便沒再說話的於媒官。
於媒官笑笑往前走了兩步,朝著馬嬌娘仔細地看了幾眼,等看到馬嬌娘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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