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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化萬千,不易為人摸著規律,機密信件縱然落入不相干人的手裡,也會瞧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
龍宸宇聞言更喜,讚道:“安,你當真是個天才!”又將那詞讀了一遍,轉首問道:“這詞也填得甚好,不過我卻未曾聽過。是你作的麼,安?”
喬安微微一怔,隨即道:“你知道的,我素來不在這些東西上面下功夫,哪裡作的出來?”
“那是誰啊?才華甚是了得啊!”龍宸宇笑道,“對了,這紅樓夢又是什麼?怎麼我也未曾聽過?看來我倒真是孤陋寡聞了。”
喬安的表情忽然僵住了:紅樓夢?!自己怎會寫下《紅樓夢》中的詞句來了?!
“紅樓夢”這三個字,仿若一把是鑰匙,開啟了記憶深處某個地方那道緊鎖的大門。無數畫面頓時如潮水般湧了出來,如同瞬間決堤的洪水,鋪天蓋地。喬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首先出來的,是那張陌生又熟悉的女子面容,然後是她生平的點點滴滴,如鋪地板一般,一點一點地在喬安眼前鋪展開來,聚成她一生的經歷:因為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她自小便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漸漸長大,卻總與別人不同,不能跑,不能跳,情緒不能有太大的波動,小小年紀,便已學會了控制情緒;因為身體的緣故,她無法承受感情中的大喜大悲,無法承受愛情中必經的錐心裂肺的疼痛;她努力讀書,用心做好每一件事情,終成為了事業有成的女強人,然而,萬千財產卻依舊換不來一個健康的身體,一個完整的家庭;好容易活到28歲,終究再也抵不住病痛的折磨,她跪在佛像前祈求來世:“佛前陳三願:一願身體健康,二願天倫永在,三願覓得同心人,歲歲年年常相伴!”之後便是那道奇異的佛光。。。。。。
他以為自己只是曾經有個名字叫做徐淮安,而如今叫做喬安的人,早已忘卻了君千羽這個名字;她以為自己只記得今生的恩仇情緣,原來一切都還在記憶的最深處,只等哪天浮出水面來。
現在再想起來,其實,君千羽一直都是在,從不曾消失過。如果不是君千羽時已學會控制情緒,喬安又 怎能如此輕易地修習閉心訣而不出岔子?如果不是君千羽時的渴望,失去了一切的喬安又怎會那般撕心裂肺地疼痛?。。。。。
從未得到固然的痛楚,但是,好容易祈求到幸福在轉瞬間又失去,那種痛楚,才真的可以綿延至生生世世,永不消絕!
衣袖裡,喬安的雙手已緊緊握起,緊得指甲已深深地陷入了皮肉之中,似乎還能感覺到黏黏的血的氣息。恍惚間,喬安似乎又聽見了天穹中,有人冷笑的聲音。
好容易又的今生,卻原來只是前世之輪迴;那樣誠心地祈求,換來的卻只是短暫的回憶與一生的 痛楚,以及仇恨;輾轉許久,卻原來只是回到了最初的起點,除了仇恨與記憶,自己依舊一無所有。
這世界,這命運,原來這般的喜歡捉弄這些凡人。他們站在高高的蒼穹之中。視這眾生如螻蟻,俯視著他們的悲歡離合,卻將這一切當做是一場遊戲,絲毫不為之所動,只偶爾發出歡快的笑聲,似乎,眾生的痛苦反而取悅了他們!
喬安的表情依舊沉靜如水,雙手卻是越握越緊,似想要將自己的手握碎一般。渾身的骨骼也發出了輕輕的“咯咯”聲,幾如要散架一般,右手臂中心處又開始了熟悉的疼痛,且在一點一滴地蔓延著。疼痛,終將喬安驚醒,她忙收躡心神,同時運寒冰真氣遊走全身,將那股疼痛壓下。漸漸的,雙手開始放鬆。
只是,是命運的遊戲也罷,是世界的鬧劇也罷,凡人,終究還是要放過自己的日子,做自己的事情。她喬安,則是要為自己的親人報仇,這才是正事。她霍地睜開眼睛,雙目中射出凌厲無匹的光芒。
一旁的龍宸宇幾乎被她嚇了一跳,忙問道:“安,你怎麼了?倘若不願說這紅樓夢的事情,不說出罷,不必如此啊!”
喬安已漸漸恢復鎮定與冷漠,淡淡的道:“也沒什麼不可說的。這紅樓夢,原是一個叫做曹雪芹的人寫的一本書。”說著,便將紅樓夢的故事大概說了,只是,由於當時她頗喜歡那些詩詞,因而也撿了幾首說與龍宸宇聽了。
龍宸宇對那些詩詞也是讚不絕口,尤其對那首《枉凝眉》最有興趣,反反覆覆地吟誦著:“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中虛化?一個枉自啜呀,一個空老牽掛,一個是水中月,一個事鏡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能得秋流到冬盡,春流到夏哎,人世間的事,原就是這樣,叫人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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