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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沉吟著道:“既然知道是誰,便好辦了許多。你且先不用急著發落他,只要凡事防著他也就是了,說不定日後還有用處。孟權佑的密報上說的是什麼?”
龍宸宇一字不差地說了,順勢也將皇上召他的事情說了,只是隱去慕容錦兒一節,連他自己也不曉得是為什麼。
喬安眼簾半垂,用心思索整理,片刻後便道:“皇上明顯已經知道孟權佑是你的人了。不過從他的話聽來,他似乎並不打算告知他人,這倒沒什麼可怕的。反倒是北狄之事,要有些頭疼了。倘若乾於可汗也插手此戰,即便以孟權佑之能,只怕也要應付得相當吃力,何況,文義關那些兵將也不能在數日間便換個模樣,成為精兵悍將。這一戰,形勢不妙啊!”
說著,喬安忽然想起龍宸烈與北狄勾結之事。龍宸烈與北狄勾結,究竟是與那個可汗互通有無呢?腦中更是靈機一動,或者,自己先前查不到慕容德與北狄之間的事情,只是因為被他那封書信所惑,一意追查溫耽可汗,卻將這個乾於可汗給忽略了呢!待會,立時便要搖光傳令於無名谷的情報機構,立刻追查溫耽可汗之事。說不定父親之事便要清楚了呢!想到這裡,喬安心中一陣震動,一陣喜悅,不自覺地便顯了出來。
龍宸宇瞧著深思中的喬安,眼光不知不覺地放得柔和了起來。這時的喬安,似乎與平日裡有所不同,那完美的絕世容顏上竟泛著淡淡的光暈,更增麗色,竟使他覺著這竹屋也在瞬間變得這堂起來了。雖說素顏男裝,卻依然淡雅如仙,美得不似人間顏色。他禁不住開始想象,女裝的喬安又會是怎樣的天香國色,傾國傾城呢?那樣的喬安,定然可輕易地傾倒每個見著她的人,絕不會有半個例外。
喬安忽然抬起頭來,正好對上龍宸宇來不及躲開的視線,微微一怔。龍宸宇心中沒來由地一陣驚慌,似乎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忙不迭地轉開視線,卻早已心跳如鼓,俊臉也開始熱了起來。喬安水眸微眯,似在思索些什麼,隨即又淡然道:“我忽然想起,總防備旁人動自己的書信也不是個辦法,百密也會有疏,總是防不勝防。但是,如果收敵手拿到自己的機密亦是一頭霧水,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不是更好麼?”
龍宸宇卻已是聽得一頭霧水,聽不出個所以然來了,只是茫然地重複道:“敵手拿到自己的機密亦是一頭霧水,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安,你,你又有什麼叫人難以想象的法子出來了?”
隱謀篇 第十章 生死一線( 1 )
喬安順手拿過幾張紙,低頭凝思了一陣,便刷刷地寫下了幾行字,然後遞給他。龍宸宇接過來,看了看,臉上現出了困惑不解的表情,茫然的瞧著喬安。字是他熟悉的攢花小楷,正是喬安那娟秀卻又孤傲的字跡。每一個字自己倒也都認識,就是連不到一起去:“的演試天情情玉上時何月為悼此寥奈風誰金因寂這為蒙夢懷衷日著只鴻樓這愚懷趁都闢紅出遣傷濃種開”。又看了半日,龍宸宇只得苦笑著搖頭,道:“安,我原是凡人,瞧不懂你這仙人寫的天書啊!”
喬安也不答話,又拿過一張紙,畫了個如棋盤橫七縱八的格子表,然後將那些字依序填在上面,又遞給了他,龍宸宇接過一看,那些字變成了:
“紅樓夢
出這懷金悼玉的
繾愚衷因此上演
傷懷日寂寥時勢
濃趁著這奈何天
種都只為風月情
開闢鴻蒙誰為情
皺著眉頭看了半天,龍宸宇還是苦笑:“安,這似乎跟先前沒有什麼區別,仍舊是看不懂啊!你還是明說了吧!”(注:古人看字都是自上而下,自右而左,且不代表點的。)
喬安一直瞧著他的表情,見他仍未醒悟,遂出言提醒道:“你且不要照你們讀信的方式來,自左而右,自下而上讀讀試試。”
龍宸宇迷惑地瞧了她一眼,依言而讀。剛開始尚有些磕絆,待到後來,便越讀越順,越讀眼睛越是明亮:“開闢鴻蒙,誰為情種?都只為風月情濃。趁著這奈何天,傷懷日,寂寞時,試遣愚衷,因此上,演出這懷金悼玉的紅樓夢。”待到讀完,早已醒悟了喬安的意思,大喜到:“安,此法果然巧妙!虧你想得出來!”
喬安在一旁道:“你且不用先急著讚我,這原不是我想出來的,只是借來一用而已。此後,與人通訊,第一封送轉換過的內容,第二封則送格子之數,如剛剛的格子便是七七之數。這樣一來,除非敵手可以兩信兼得,否則斷難猜出其中的內容。不僅如此,你可根據字數多少設定格子,亦可隨意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