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那個人時,存在了主觀惡意。
對於一件惡事,下達命令的固然應該在以後的清算中受懲罰,而執行命令的,你原可以敷衍執行,結果卻助紂為虐,有什麼理由逃避懲處呢?
徐策對那位手機的主人一點都不感到同情。
他又想起了上半年的那件事。
徐策從小父母離異,由其母獨自帶大,隨母改姓徐。
今年的二月份,那時他尚在美國。白象縣進行舊城拆遷改造,徐家的祖宅位於拆遷名單中。
徐家的祖宅面積不大,年歲很長。從清朝慈禧太后開始,那宅子就姓徐,後來軍閥混戰,宅子姓徐,國民黨時期,宅子姓徐,日本人佔領期間,宅子還姓徐。結果到了現在,宅子突然改姓“違章建築”了。說房產證、土地證,一本都沒有,要強拆,只補償每平方一百塊。
徐策舅舅找出了民國時候宅子的房契,證明房子不是違章建築。舊城改造維穩工作室的笑他拿前朝的尚方寶劍來擋本朝的官,不予理會。
徐策母親和他舅舅都另有住處,不在祖宅居住,祖宅隔成了幾間出租,每個月能有幾百塊錢的收入,就這樣每平方一百塊的補償標準被徵收,當然不同意。於是他們阻止拆遷人員施工,發生衝突,徐策母親不幸被房梁的一塊落石砸中,當場身亡。
後來縣政府認定他母親是“妨礙公務造成的意外事故”,只給予了三萬塊錢的賠償,幾個施工人員象徵性地判了緩刑,主管官員無一受懲。
每一想到這,徐策總是會咬咬牙口。
他當然不是為了賠償多少的問題。他在美國收入頗豐,不在乎賠的是幾萬還是幾十萬。他在乎的是命。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在國外多年,突遭從小獨自把他帶大的單親母親的噩耗,他頓時追悔莫及。
沒有人對這件事情負責。
好吧,他們應該要負責的。
在回國前,徐策已經想得很透徹。
他走到了屋外的院子裡,坐進了奧迪車,駛出了家門,順著沿海北路拐進了鳳棲路,又從沿海南路駛離,開到了縣裡五星級的半島大酒店的門前。
他停下,看了眼電子錶上的車輛里程數。
隨後掉頭又進入沿海南路,開進鳳棲路,到了中間,他踩剎車停頓了一下。再看了一眼車輛里程數。
兩次的里程相減,半島酒店到鳳棲路一共是二千三百米。
他記下了這個數字,隨即鬆開剎車,繼續開回家中。
整個縣城的各條路上,都有數量不等的電子監控,這讓殺人顯得困難重重。
從那麼多個電子眼的監控中,尋找出合適的地點,避開電子眼,實施計劃,不太容易。
從半島酒店前往鳳都小區的這段路上,前面的路都人流過大,只有鳳棲路上,公務員小區,人口結構簡單,人流量少,看來,下一次的動手,還是得在老地方。
當然了,上一回的手法已經不適合再用了,需要更精妙的犯罪技巧。
現在需要重新規劃一下方案了。
電子監控,如何全部避開呢?
還是上一回的手法?
他陷入了思索。
唯一讓他欣慰的一點,正因為現在有太多的電子監控,所以警察的破案,也更依賴於監控錄影。只要騙過了監控,就騙過了警察。
真正的完美犯罪,依靠的永遠是思想和大局觀,而不是高階的科技手段。
第八章
距離李愛國被害,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次會議室的案情通報會上,氣氛壓抑得讓人難以呼吸。
“你們查清楚了,一個滯留在路上的人都沒發現?”高棟沉聲問。
陳隊低頭“恩”了一聲。
“每輛車,每個人都查過了,問過了,一個都沒漏掉?”高棟顯得有些氣惱。
主管刑偵的縣局副局長張相平打個太極:“這事是市局的兄弟們一起辦的,高局可以問問他們。”
高棟聽得出來,張相平的意思是查不出可別怪他們縣局的人沒本事,這活可是大家一起幹的。
高棟緩和了語氣道:“我知道大家這幾天都很辛苦,我有時候脾氣不大好,容易急躁,不好意思。”
他這級別比自己還高的官員會馬上認錯說軟話,絲毫沒有做作的樣子,出乎張相平的預料,他對自己先前這句略帶挖苦的話有些不好意思,忙轉頭對陳隊道:“高局沒有怪你們的意思,你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