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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氣壓發生微弱的變化,電梯就快速地以充其量只能上升到五、六樓的時間抵達了三十六樓。
“讓您久等了,Sky Lounge到了。”
我禮讓老婦人先出去,詢問了電梯少爺公共電話設定的地方。他告訴我在從電梯出來的左側大廳裡,我也出了電梯。我目送著朝向正前方的“歐佩利克斯”餐館入口處走去的老婦人,走到左側大廳。
在大廳中央有一臺大型投影機投映出新宿的夜景。能免費看的只有投影機畫面,真正的夜景請進入Sky Lounge的任何一家店付費之後再看。在“歐佩利克斯”兩側,是一家號稱全世界的酒都能喝得到的酒吧,及一家販賣手工蛋糕和炭火煎焙咖啡的咖啡店。咖啡店已經打烊了。
在投影機後面,鍍鉻的鋼材表面雕刻紋理,裁切成各式大小不一的形狀,以馬賽克方式裝飾在牆面上。設計者的姓名和經歷補充說明在板子上,說不定那根本不能被稱之為牆。在右側深處有標示著“化妝室”的普通牆面,標示下並排著三部電話。兩部各有二十幾歲和三十幾歲的女性正在使用,正中央那一部是空的。我接近發現是插卡式的小型綠色電話,而一旁就有電話卡自動販賣機。我還沒使用過電話卡。明明就有電話也有十圓硬幣,但卻不能打電話——這也是世界進步的一部分。以後如果沒有電話卡的話也沒辦法從事偵探這種生意了吧!不過現在的情況還沒到那種地步。我回頭向右轉,走向老婦人進去的那家餐館。
“歐佩利克斯”店內和大廳的隔間,是把大理石角柱上部削細成尖塔形,像是梳子的梳齒般排列著。往前一看,在梳齒間隙部分的小間隔裡也交錯排列著近黑色的尖塔形石頭,因此從外面不能透視到店裡,三十六樓的夜景也因這個阻礙而看不見了。若要監視老婦人和磚紅色旅行箱,只好成為“歐佩利克斯”的客人,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進入入口,透過收銀臺旁時,穿著黑色無尾晚禮服像是經理的男子告訴我只營業到十二點。老婦人一個人坐在店裡正中央的桌子旁,在我的數步之前,服務生為了要點菜正走向老婦人的桌子。店裡長度很長,比從外面往內看時想象的還要寬敞。可能是時間很晚了,來客只有兩、三成左右。我沿著和侍者一樣的路線前進,走到老婦人背後的桌子坐下。
從服務生手裡接過大本選單的老婦人正用手指指著第一頁最上面的料理說道:“因為從今天早上開始就完全沒有吃東西,肚子真的很餓了。”
服務生眼睛看向手錶,應該是在確認餐點是不是能在營業時間內全部送達。
“明白了。飲料要點什麼呢?”
“可以給我一杯葡萄酒嗎?不要太甜的。”老婦人說完輕輕地碰了服務生的手肘,低聲說道:“這家店的室內裝潢是我兒子設計的哦!”
服務生和我一起環視店內。和與大廳為界的尖塔形石材一樣,全體顏色都是使用白和黑的對比,到處都可以看到雕刻著埃及風格的形狀和圖騰。桌子、椅子和日用器具也一樣。
“真是非常優良的設計。”侍者說完後就離開老婦人的桌子。
服務生說的未必是奉承的話,確實是相當獨特、講究的設計。不過這家店的主題是從佔據這個縱長空間一側的窗玻璃眺望出去的風景罷了。從我坐的位置,雖然被右下方凱悅大飯店的燈光稍微妨礙,但從新宿中央公園街上排列的燈,延伸到縱橫道路上行駛中車輛燈光的流動都能一覽無遺。能從存在於那裡的各種現實生活切割開來,僅只把它當作是閃亮的全景來注視,會令人心情豁然開朗吧!並不是看見了不同的東西,但如果改變眼界的高度的確什麼東西看起來都變得不同了。
我把視線轉回到店裡面,發現每一個客人的視線都自然而然地被吸引到窗外的景色上,只有老婦人用母親看著幼兒般溫暖熱情的視線四處看著店裡,而全店唯有我凝視著老婦人的背影。我點了咖啡和三明治,吸著香菸。這時穿著無尾晚禮服的經理拜訪了老婦人的桌子。
“失禮了!您是設計師結城卓也的母親嗎?本店太眼拙了。實在非常感謝您的光臨!我是本店的經理吉岡。”他在桌邊做著倒葡萄酒的準備工作,把小型節推車送來的紫藤製籠子裡的葡萄酒移到桌上,取下瓶塞注入玻璃酒杯中。
“不知道是不是合您口味,不過這代表本店感謝的心情。請慢慢享用!”
老婦人推辭著說:“不,不能接受您這樣的款待。”觀看他們雙方像是老舊好萊塢電影般裝腔作勢的交談期間,我捻熄香菸離開座位,進入收銀臺前的電話亭。我把十圓硬幣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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