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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紅色電話中,這兩天來第三次撥了這個電話號碼。可是撥了好幾次都沒有人接。
“這是新宿署搜查課。”意外地,並不是錦織警部的聲音,而是聽起來年紀相當大的混濁聲音。
“是田島主任嗎?”
“是的,請問你是哪一位?”和錦織不同,他是個我才認識兩年的人,但卻是個比錦織更能和我流暢談話的刑警。
“我是澤崎——是渡邊偵探事務所的人。”
“啊!我從警部那裡聽說了,好像是很麻煩的事呢!”
我回頭看向店內,牛排套餐已經被送到老婦人桌上,她把餐巾系在胸口,正要把叉子上的肉片放入口中。
“警部呢?”我問。
“他在,不過現在正在進行調查工作。香菸專賣店發生連續搶案,已逮捕了在歌舞伎町作案的現行犯。”
“可以拜託你傳話給他嗎?相當緊急。”
“請說。”
“我現在正在跟蹤持有我所丟失的那個磚紅色旅行箱的人。”
“真的嗎?”
“這件事也請你傳達給目白署。”
“明白了。”
“還有,可以告訴我目白署毛利搜查課長的專線電話號碼嗎?麻煩你在十五分鐘內查出來,到時我會找個時機再打一次電話。”
田島主任重複說道:“明白了。”我點的三明治和咖啡被送到桌子上。因為太早吃晚飯,現在已經感覺到肚子餓了。
“可以告訴我你現在的地方嗎?如果我的傳話只有那些,警部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抱歉!請你適當地換個說法就可以了。”
田島笑了起來。
“還有其他事嗎?”
“不,就只有這樣。”然後我切斷電話返回自己的座位。
我和老婦人都暫時集中在吃飯這件事上面。老婦人和她自己所說的相反,豪華的套餐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餐後水果的哈密瓜被送來時也只吃了一口。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好像猶豫著該不該把旅行箱單獨留在座位上,最後還是隻拿著手提包走到電話亭。她從手提包拿出電話簿查著號碼,花了相當多的時間。但是撥完電話,對方一接聽,才說一、兩句話就結束通話了。從我的位置可以看到那是個只有七個數字的電話號碼,並沒加上外縣市的區域號碼。
老婦人返回自己的桌子喝了一口咖啡,穿上脫下來的外套便馬上離開座位。這次她拿著旅行箱,舉止相當平靜。可惜她忘記付帳了,服務生不得不追過去。看見她走出店裡後我也朝著收銀臺走去。
27
從三十六層下來的電梯更加安靜也更加快速。我為了不讓自己到這裡才跟丟她,於是在她警戒的視線下進入了電梯。她對我的態度就像是第一次見面一樣。這次她改對電梯少爺低聲說“歐佩利克斯”是她兒子設計的。抵達一樓時,老婦人從電梯出來走向大門口。
我走向服務檯領回青鳥的鑰匙。服務檯的人員已經交班,我等了三十秒後回頭一看,老婦人正和大門口的男服務生交談。領回鑰匙之後再回頭看時,老婦人已經從自動門離開了。我快步橫越大廳。
門口的男服務生在我問他話之前先開口說:“剛才那個老婆婆不是和你一起來的吧?”
“沒錯!怎麼了嗎?”
“我問她是不是要叫計程車,她用很認真的表情說:‘我不是能乘坐那種奢侈東西的身分。’可是她明明是搭計程車來的……那就是老年痴呆症吧?”
“沒有那種事。”我說:“因為她是綁架殺人事件的重要關係人哦!”
男服務生表現出“你的笑話很冷”的表情,禮貌地笑了。
“她走到哪裡去了?”我問道。
“從門口出去往右邊走了,因為她問我‘新宿車站是往右邊直走的嗎’。”
我向他道謝後從門口走出來。旅館前的道路因為路燈和建築物燈光照射的關係,能夠看得很清楚,而從那條寬敞的大道向右走約八百公尺即可抵達新宿站西口。老婦人拿著旅行箱和手提包慢慢地走在人行道上。也許是因為吃過飯和喝了葡萄酒,她的精神看起來很好。在那附近,除了漫步的情侶和喝醉的上班族外,不見其他的行人。我決定徒步尾隨她,於是離開旅館的屋簷下。
在那之後的二十分鐘,老婦人和我隔著約五十公尺的距離,持續著星期天夜裡在新宿副都心的散步。我已經知道她要去新宿站的事,也不須擔心會在一目瞭然的人行道上跟丟她。我儘可能地隔開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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