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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掛回聽筒開啟式臺旁的鞋櫃開始物色鞋子。
我趕忙穿過事務所拿回波士頓包,小心不進入玄關的燈光照射範圍,在前庭裡迂迴前進回到了馬路上,然後直接走到停在前面五十公尺遠的青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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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搭乘的計程車開上環七大道之後,馬上在大原的交叉路口右轉,開上甲州街道朝新宿方向前進。青綠色和綠色的車身上裝設著橘色計程車營業車燈的可樂娜,舒適平穩地跑在青鳥前方三十公尺。因為星期日近午夜,往新宿方向的車流並不怎麼擁擠,抑或是因為載著年老的客人?尾隨駕駛技術如同競賽專業駕駛的計程車是相當引人注目的,不過今晚我倒不怎麼擔心。如果會有問題的話,倒不如說是她從計程車下來的時候。
計程車在十一點多抵達西新宿,在“KDD大樓”的前面左轉離開了甲州街道,我馬上駕著青鳥跟上去。計程車經過“京王廣場飯店旅館”前,在“三井大樓”前面左轉,又在“第一生命大樓”前面左轉,剛好繞了新宿超高層大樓密集區域一圈。我正想應該接近目的地時,計程車突然在“凱悅大飯店”前放慢速度,車身開始移向左邊的人行道。計程車司機對老婦人說了些什麼,老婦人移動到下車方向的那個門。現在已快變成我剛剛擔憂的情況了。她恐怕要在這個地方下車了,但也可能考慮在東口的“伊勢丹”交叉路口或歌舞伎町正中心下車。看來我除了在前面先左轉,停妥青鳥下來步行跟隨之外,已沒有其他辦法了。就在我下定決心時,計程車卻再次開始加速往前直行,接近和“凱悅大飯店”隔著馬路面對面的“東神大樓”。
黑曜岩琢磨而成的外牆,及廣用塗鉻鋼材裝飾的三十六層巨大建築物,一般俗稱為“黑樓”。雖然這裡距離我的事務所只有五百公尺,但是向來和高層大樓無緣的我,自從兩年前圍繞著這棟大樓中樞的“東神集團”經營權事件之後就沒有來過了,周圍的其他大樓多少都有變化。計程車朝向佔據那棟黑色大樓西北部分四分之一的“Park Side Hotel”正面大門,進入門廊後停了車。我也把青鳥開進去並列在計程車外側停車。
開著計程車的中年司機向後座的老婦人告知費用等候時,隔著眼鏡懷疑地看著我。他的表情好像是在說:“這輛青鳥似乎從很早以前就開始跟在我後面,如果是要到相同的目的地……”一收到老婦人遞出的一萬圓時,他馬上就把我的事從腦袋裡除去,專心算帳。我關掉青鳥的引擎、拔掉鑰匙從車上下來,繞過計程車,攔住出來迎接客人的門口男服務生。
“我有點急事,請你把那輛車停到停車場。”
“實在非常抱歉,這時負責泊車的人已經不在了——”
我把預先準備好的謝禮和車鑰匙一起放在男服務生的手掌裡。“還有你在。”男服務生露出苦笑。這是一個看到紙幣的人頭誰也會改變主意的夜晚。“那麼到時請到服務檯領取鑰匙。請問您的姓名是?”
“澤崎。”我回答後走向自動門,剛好和從計程車下來的老婦人一起,我代替男服務生開啟了門讓她先走。
“謝謝!”她向我道謝,把手提包和磚紅色的旅行箱從靠近我的左側換到她的右手上拿著。
我思索著是不是要對她說:“需要幫你提行李嗎?”不過我知道那個行李並不那麼沉重而作罷。
“要怎樣到Sky Lounge”呢?您知道嗎?”她邊走邊問找。
“知道,要乘坐那臺電梯!”我用手指指著旅館服務檯旁的電梯。“我也要到那裡,就讓我帶你去吧!”
“啊!謝謝您的好意。”
我們穿越和外表的黑色對比相當鮮明、以紅色為基調的旅館大廳走向電梯。服務檯的服務人員只說了聲“歡迎光臨”,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關心。在這個時間,如果老婦人和我都是一個人說不定會更引人注目。三臺電梯裡只剩最左側的那臺還在運作,看起來才十七、八歲的制服電梯少爺咬著牙忍住哈欠迎接我們。
“請問到幾樓?”
“到Sky Lounge。這位女士也一樣。”
“明白了,直接到三十六樓。”
電梯門一關,老婦人輕微觸控我的上臂,用像是要說出重大秘密的聲音說:“在Sky Lounge裡有一家叫作‘歐佩利克斯’的店,室內裝潢是我兒子設計的。”
“真的嗎?”我露出像是被嚇了一大跳的神情,裝出感到佩服的聲音。
老婦人什麼也沒說,得意地凝視著前方。電梯內部沒有一丁點聲響,我剛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