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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很清楚。我想恐怕兩邊都不是真的吧!”
“你說鋼琴也是他自創流派,以專業為目標的動機似乎不堅定……他這樣也能推出將近十張唱片,還當上聚集爵士樂演奏者那個名字叫作新……什麼團體的領導人物嗎?”
我開啟報告書的內頁。
“是‘新爵士樂聯盟’。詳細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因此我試著問了三位專家有關他的事。”
我尋找報告書上的相關部分。
“關於他彈鋼琴的技術非常拙劣,音感也不太出色這兩點,三個人的意見都相符。其中一人的意見——稍微有點強詞奪理,我也不是很瞭解——與其說他具有爵士樂才能,倒不如說他能判斷、指示爵士樂所持有的思想性方向,並具備能順利統率年輕爵士樂演奏家的領導人手腕。根據另一個人的意見,他並不具備象徵領導人資格的優秀作曲能力,他所持有的是一種製作人的才智——就是能指示演奏家們根據當時時間和場合,必須做出什麼樣的演奏會更好、更有效果。第三個人的意見則是他並不具備作為一個製作人所必要的領會時代的感覺,發現演奏者想演奏的音樂和聽眾想聽的音樂之間的力量,而且他也沒有努力嘗試要那麼做。他能夠發行唱片、擔任聯盟領導人的工作,只是暴露出日本爵士樂程度的薄弱及層次的低下而已——他不斷強調地說著。”
“是這樣嗎?一邊做著各式各樣的打工,一邊致力於幾乎沒有收入的爵士樂,光是這樣並不能說他對於鋼琴爵士樂抱持強烈的熱情吧!”
“也有人持相同的看法。不過他還接觸了另一個感興趣的領域——電影拍攝現場。約從十年前起他就開始以打工的方式兼任副導演和編劇的工作,他的演奏活動也因此而受限。”
“他是不是放棄了爵士樂的工作?”
“是的。受到當時一起從事演奏活動的某個人物表現的驅使——”我找出和那名男子會面時的筆記。“就算在演奏活動最充實時,他也已經停止追求自我的可能性,只以實際所持有的力量儘可能做出最好的演奏為目標。另外的表現就是從自由爵士樂那種過於激烈的演奏,後退到更正統穩健的鋼琴演奏。清楚地來說,是把瑟隆尼斯·孟克【注85】這個鋼琴家,以他自己的詮釋向下沉淪了——好像是變成這樣。你聽得懂嗎?”
“我聽不懂。總而言之,就是原寮這名男子現在比起爵士樂,更專心致力於電影及編劇方面的意思嗎?”
“也不是那樣。”
“那是怎麼回事?”
“他雖然和電影界的朋友持續往來,但副導演和編劇的工作都只做了四、五年左右,之後也完全偏離了那方面。”
“遠離了電影界,那不就表示他對爵士樂的熱情還沒衰退嗎?”
“也不是那樣。”
“那到底是是怎麼一回事?”
“這四、五年來,他待在九州出生故鄉鳥棲市的時間反而比待在東京更多。”
“他在鄉下做什麼?”
“和兩個哥哥在一起,從昭和五十七到五十八年間照顧重病的母親,也照顧在五十八年夏天過世的父親。然後照料行動不便的母親一直到昭和六十年,也就是今年五月死亡為止……”
“放棄爵士樂而去盡孝道嗎?”
“唉……倘若待在年老生病的父母身邊,沒有收入、遊手好閒地過日子也能稱為盡孝道的話!”
“在那段時間完全沒有空閒可以彈鋼琴嗎?”
“只有利用一年回到東京幾次的時候。”
“在那裡還有持續演奏活動吧?”
“完全沒有。”
“母親過世之後呢?”
我搖了搖頭。
“可是……沒有期待著什麼事物而秘密練習鋼琴,還是研究鋼琴這一類的跡象嗎?如果你在這裡判定原尞並沒有繼續走向爵士樂之路,然而事實並非如此的話,我是不會容許的!”
雖然和他沒有直接交流,只是進行一個多月的調查而已,可是對我而言,如果因為我的調查結果而使他失去獲得一大筆援助的機會,也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但工作就是工作!
“雖然很遺憾,不過我認為他對於鋼琴爵士樂不可能恢復原來的熱情。”
老紳士皺了皺眉。“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嗎?”
“他從三十歲左右離開電影界開始,這七、八年都在寫小說。”
“小說?”
“他除了非常親近的兩、三位友人以外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也沒有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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