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迎的法案後都大表拒斥。北山鎮附近的農民雖然抱怨連連,不過還是照著傲了。
所以差不多快到九點鐘的時候,樂隊的演奏才終於準備開始,由身體結實的老羅伊·平克頓率領他制服鮮明的樂手登上音樂臺。“我會恨死了今天晚上,”羅伊在走過的時候輕輕地對我說,而我能瞭解原因所在。狄維金斯鎮長在今晚的節目中要扮演一個重要角色,而羅伊正是競選時被他擊敗的對手。
我猜想這證明了用言語比用音樂拉到的選票要多得多。
我向拿著長笛走過的邱爾曲大夫揮手,想著他穿了有銅釦子的制服顯得很神氣。除了他和羅伊·平克頓之外,其他十五位樂手我就都不是那麼熟了。他們沒有一個是我的病人,而且我還知道,事實上有好幾個人是平克頓從辛角鎮找來的,因為在本地找不到那麼多有音樂才華的人。
樂隊開始演奏開場曲子的時候,我四下張望著找愛玻,她不知逛到人群的什麼地方去了,我沒看到她,卻見到湯姆·揚樂夫,帶著他那總是煩惱不已的表情向我走來。“我還是沒見到狄維金斯鎮長。”
“開心點,他馬上就會到了。”
樂隊正演奏著有些走音的《星條旗進行曲》,我看到遠處有人在把煙火架設好。藍思警長和兩三個手下則忙著不讓小孩子靠得太近。夕陽餘暉已經消失,現在鎮上廣場周圍的燈亮了起來。
“有沒有聽說過這個音樂臺的故事?”揚樂夫在我身邊問道,“他們在那上面吊死過一個人的事?”
“我聽說了,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他們說他的靈魂還——”
人群的外緣響起了一陣歡呼聲,我們轉過身去,看見狄維金斯鎮長和他的太太薇拉正從一大群向他招呼問好的人裡穿了過來。狄維金斯到底是個搞政治的,他不斷地停下來,和每一個人握手,他雖然看起來像個波士頓監獄的牢頭,其實倒也不是個壞人。他非常希望有一天能成為國會議員,可是從北山鎮到華盛頓的路還長得很呢.雖然他上禮拜才走過一次。
他的太太薇拉個子很高,儀態高雅,和鎮上其他的女士比起來是優秀一點。奇怪的是,她們並不因此而討厭她。我發現我沒法擠到鎮長大人面前,就伸手在薇拉經過時碰了下她的手臂。“你好,山姆醫生,”她說。
“你還喜歡華盛頓嗎?”
“在夏天真是個可怕的地方!我真高興能回家來。”湯姆·揚樂夫這時想和她說話,可是她只說:“音樂很美,是吧?”就很快地走開了。
音樂會的上半場在響亮的鐃鈸聲中結束。樂手們站起身來準備休息。有幾個走到人群中去喝杯冰啤酒,覺得在鎮長致詞的時候不必留在裝飾了旗幟的音樂臺上。可是羅伊·平克頓,一向是很有風度的,走上前來介紹他的對手。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他透過麥克風叫道,“在樂隊辛苦演奏後休息,而大家在準備看煙火的時候,我很榮幸地請到我們的鎮長——大衛·狄維金斯大人!”
我後面什麼地方有個氣球爆了,一個小嬰兒開始哭了起來,但這些聲音馬上被我們選出的鎮長髮出的一陣響亮而發自肺腑的喝彩聲所淹沒。狄維金斯和他的太太很快地走上音樂臺的階梯。他和羅伊·平克頓握手,而薇拉則向群眾揮手致意。然後她走下階梯,鎮長開始致詞。
“我很榮幸能和你們一起共度我當選鎮長後的第一個國慶……”他的聲音很有力,他揮手不要平克頓的麥克風,可是他的臉色蒼白,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病了。他不是那種有一點小病小痛就會跑去找醫生的人。
邱爾曲大夫拿著杯啤酒從我身邊走過。“他會講上一個鐘頭,我看等煙火要開始放的時候,小孩子都睡著了。”
他說得不錯,我決定想想辦法。我一路擠到人群外面那些小孩子在暗處玩耍之處,然後穿過那一片空地到施放煙火的地方。我認得負責的人,是個叫克里斯的農家青年,我告訴他說:“鎮長說開始煙火表演。”
他不敢確定地看著我。“現在?他還在致詞啦,不是嗎?”
“現在就開始。”
我剛往音樂臺走,走到一半,第一枚煙火就在我們頭頂上爆了開來。狄維金斯鎮長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然後很快地回過神來說:“看來煙火秀已經開始了,各位,我現在把節目現場交回給我的好朋友,羅伊·平克頓,大家給羅伊和樂隊熱烈的掌聲好不好?”
在群眾盡責的掌聲中,樂隊其餘的人回到音樂臺上,坐下來,拿起他們的樂器。大多數的眼光都朝著天上閃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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