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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只是這個核心教義的確無法在現實社會中存在下去。象許多類似的論點一樣,這個判斷不載於真理教正史,只在大教士中間口口叮傳。
作為稽查隊官員,這些史實蘇吉拉納當然知道得很詳細。梅里則不同,他對野獸派的瞭解多來自於恐怖的民間傳說。所以聽到野獸派三個字後,冷汗便一下子從頭上流了下來。雖然梅里連日來跟隨蘇吉拉納,與海盜交手多次,恐怖的戰爭場面也早已適應,但那畢竟是人類在相互爭鬥。他見過人類之間的撕殺,見過野獸之間的撕殺,也見過人與野獸的撕殺,唯獨沒見過人形野獸是怎樣殺人的。
〃他們、它們……大概有幾個、幾個……〃梅里一時選擇不好適當的代詞。
〃有兩個,一老一小,小的大概十幾歲,老的正教他殺人!老的為小的捉下獵物,讓小的一個個殺死。據說這是野獸派的修練法門,只有不斷地殺人,才能徹底忘掉自己還是人類。〃
〃天哪,五個稽查隊員都抵不過他們?其實,要練殺人,老的伸過頭來讓小的一把扭斷。或者小的一生下來就被老的扔到山裡喂野獸,不是更符合他們的教義嗎?〃梅里生活在一個開朗的家庭裡,一直保持著活潑的性格。即使在這樣恐怖的環境下也不時迸發出點幽默的火花。
〃誰知道,我畢竟不是野獸派,他們也許有所為,有所不為吧。兄弟群島許多年沒有出現野獸派的案子了。不知這兩個是剛上島的教徒,還是已經在島上潛藏了許多年,現在才露出本相。〃
〃會不會是海盜?海盜殘忍起來不也象野獸嗎?〃
〃不是,海盜們的殘忍仍然是人的殘忍。〃蘇吉拉納時不時能說出一兩句帶有哲理的話。
〃再說在海邊小鎮裡,野獸派不是連海盜一起殺嗎。兩起殺人案不僅方法都一樣,使用方法的熟練程度也都一致。要知道,野獸派教徒厭惡任何社會組織,最多隻需要象豺狼虎豹一樣,由父母帶著子女生活,餘下的社會組織一律斥之為'本性的枷索'。這些涉及許多高深教義,一時也難以給你解釋明白。〃
梅里確實不需要蘇吉拉納解釋得多麼明白,他只想懂得如何對付這些同時擁有人類智慧和野獸兇殘本性的〃動物〃。
〃不過,任他們如何兇殘,終究是人,我們鬥不過,跑開總是可以的。只要多留心就行。這幾個兄弟大概是被兩個野獸打了埋伏。〃
他們找來枯葉敗葉,將屍體草草覆蓋,又作下標記,以便日後死者的親屬尋找。然後退到山腳下的一個小村子裡,尋到一間廢棄的小房屋,一邊休息,一邊等著黑夜來臨。蘇吉拉納必須進入深山,找到帕拉塞蘇斯奇怪入侵的真正原因。天黑下來了。蘇吉拉納穿好緊身衣,將幾把匕首別在腰間。別完了自己的還嫌不夠,又找梅里要防身匕首。
〃大哥,你要去我的匕首,那我用什麼防身?〃梅里不解地問。
〃你回去向後面的情報站通報這個訊息,告訴他們提防野獸派。〃
梅里聰明靈俐,立刻明白蘇吉拉納的意思,不滿地說:
〃隊長,有這個必要嗎?就象你說得那樣,野獸派再厲害,不過是個把人,比起海盜……〃
〃什麼有沒有必要,你在和誰說話!〃蘇吉拉納一下子就把梅里的話噎了回去。開戰後他一直把梅里帶在身邊,就是想對佐爾塞吉奧和母親有個交待。眼下怕遭遇野獸派邪徒的襲擊,自然不想讓梅里犯險。
〃真遇到野獸派,帶著你也是累贅。〃
聽蘇吉拉納如此不容分說,梅里只好起身向平原方向走去。
當夜沒有月亮,只有滿天的星斗,灑下一絲微不足道的光明。穿起黑色緊身衣的蘇吉拉納沒入黑暗之中。一雙承受著粗壯身軀的腳久經訓練,落地無音。在一片山風聲中,他來到白天偵察過的山口。海盜們仍守在那裡:在一片自灌木叢中臨時砍出的空地上,點著一堆篝火,幾個海盜圍在那裡取暖。放縱的談話聲遠遠地飄過來。蘇吉拉納弓著身子,將自己的身影與黑夜融在一起,以這團火光為中心,慢慢地沿弧線向前走,試圖從他們身邊繞過去。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那個人就站在他面前十幾米遠。因為彼此間有樹叢擋著,差點迎面撞見。由於蘇吉拉納躬身前進,對方才沒有看到。誰?莫非是野獸派教徒?蘇吉拉納頭皮發麻,定住身形,不敢妄動。
在火光的映襯下,那個人的懷裡寒光一閃,幫助蘇吉拉納排除了這個猜測:野獸派棄絕任何文明,當然也不會用人類製造的武器。這是一個值勤的海盜。看來,火堆邊上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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