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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敵人只是臨時休班的,海盜們時刻都在警惕著。
正在他思索的時候,火堆那邊忽然傳來一聲悠長的哨音。哨聲剛落,遠處又傳來一聲哨音,接著又是一聲。蘇吉拉納眼前這個海盜聞聲也從懷裡掏出一枚竹哨放在嘴裡,插在其它哨音的間歇中吹起來。蘇吉拉納明白,這此起彼伏的哨聲中必然包含著某種暗號,一旦某個哨位沒有迴音,其他海盜立刻就會查覺。
這樣,他就沒有硬闖的機會了,只能繞道,再繞道。他本來就是沿著小路邊的草窠、樹叢向前趟,現在為了避免與埋伏在樹叢裡的暗哨相撞,只能再向遠處探去,一直到幾乎貼著山崖向前走。個別地方,為了不與海盜暗哨相遇,甚至要象壁虎一樣爬到兩三米高的山壁上。每走幾步,他都要停下來,側耳傾聽周圍有沒有人的呼吸聲。數百米的山路,蘇吉拉納潛蹤隱跡,足足走了兩個小時,才把那火光甩在了後面。他知道,如果不是象他這樣的高手獨自來闖,大批軍隊想不知不覺地摸進山去毫無可能。
繞過了山口哨所,他加快腳步向山裡走去。這裡的路他並不陌生,作為稽查隊官員,他沒少從這條路進山辦理公務。現在不得不躲躲閃閃地走這條路,讓他好不氣惱。走不多遠,天光便開始放亮。他一邊走,一邊檢視海盜們經過時留下的痕跡。小路上到處是吃剩的骨頭、果皮,路邊是一堆堆風乾的糞便,還有踩踏過的小灌木。小路正中還有一些很深的車輪印。根據這些痕跡的規模來判斷,從這裡進山的海盜足有兩千多人,而且還帶著沉重的裝備。
突然,小路左邊的灌木叢中發出一陣奚奚蘇蘇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大。有人向這邊走來!蘇吉拉納停住步子,撤劍在手,貼到小路另一側的樹叢旁屏息等待。不一會兒,一個滿身血汙的人跌跌撞撞地從他對面的樹叢裡搶了出來,跪倒在小路上。不知是傷痛過度,還是體力不支,總之掙扎了幾下,就是沒有再站起來。蘇吉拉納瞧不出有詐,便走了上去。
那個傷者抬起頭,看到蘇吉拉納,一隻手顫抖著向他伸出來。這是個男人,看到他的模樣,蘇吉拉納嚇了一跳,他與對方相距並不遠,但一眼望上去竟分辨不出對方五官的位置,它們都被遮蓋在大團血汙後面。蘇吉拉納連忙上去扶住他。那個傷者用手指著樹叢,只能從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隨著他發音的努力,脖子上的創口裡往外冒著血泡。蘇吉拉納想給他包紮一下,但卻找不出傷口。傷者的脖子不是被任何一種利器割開的,倒象是被野獸咬開的,血肉模糊。
這個掙扎著跑到小路上的傷者在蘇吉拉納懷裡只抽搐了幾下便斷了氣。蘇吉拉納把他放在小路上。從服裝上判斷,這個人是附近的村民。此時海盜們已經路過數天,此人肯定想回到家裡看一看,不想卻丟了性命。至於兇手是誰,蘇吉拉納已經猜出了大概,因為死者身上沒有一處用利器割開的傷口,所以肯定不會是海盜所為。
與平民百姓相比,蘇吉拉納對野獸派的恐懼要少得多。恐懼大多源於無知,而蘇吉拉納從各種史書和秘密檔案中詳細瞭解過野獸派的來龍去脈,甚至當他還是稽查隊訓練營的學生時,關於野獸派的知識就是他的必修課。因為野獸派失勢雖久,但沉渣尚在,便與地下科學家、東海餘孽、違禁品販賣者等並列為稽查隊的四大追查重點。只是蘇吉拉納雖然有許多相關知識,卻沒有一次實際經驗,所以仍然謹慎為上。
蘇吉拉納站起身,沿著死者剛才逃出的路線摸進樹叢。走了沒多遠,又發現一個男性死者,同樣被咬斷了喉嚨。這個人或許受傷更重,或許生命力沒有前者頑強,雖然也在掙扎著向路邊逃,但相距還有一段距離便油盡燈枯。死者撲倒的時候,一隻手還指著小路的方向,像是要抓住最後一點逃生的希望。
蘇吉拉納憤憤地揮劍砍斷一株小樹。他曾經見過許多殺人的場面,但如此兇殘的虐殺仍然激起了他的憤怒。彷彿殺人也應有道,而這裡的殺手顯然衝破了這個〃道〃的界限。蘇吉拉納定了定神,繼續向前搜尋。他提起全部注意力。因為根據死者的情況,兇手肯定就在附近。
又走了幾十步,蘇吉拉納面前出現了一片屋子大小的空地。空地上躺著一具赤裸的女屍。蘇吉拉納還是仔細分辨了一下才能斷定死者的性別,因為屍體已經破損不堪:四肢都被扭成了奇怪的角度,身上到處是指甲抓出的傷口和牙齒咬出的傷口,一隻耳朵被撕開一半,掛在頭顱上,眼珠被生生地挖出來,從眼眶裡還向外冒著血水,顯然死者斷氣未久。血還沒凝透。
這些慘象蘇吉拉納以前只在資料中讀到過。此番親眼得見,震撼之感可想而知。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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