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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沙啞的嗓音帶著狠絕,一字一句的開口。
逸王府依舊掌燈結綵,大紅的喜字貼在牆上,昭示著十幾天前這裡的一場盛宴。然而他們連洞房花燭都沒有經歷,就已經各奔東西。趙青舒撫摸過掌心鮮紅的喜字,思念如潮湧一般蔓延,那種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衝擊著趙青舒的胸腔,他從未知道,想一個人竟真的會讓人發瘋。
趙青舒伸手推開臥室的房門,看見承影坐在那裡。微黃的燭光閃閃爍爍,照亮了俊秀少年的臉。
“承影怎麼回來之後好像心情都不好呢?”趙青舒耐心的試探。
少年白皙的臉上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開口說:“我聽紅袖說,你不要姐姐了。”
“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姐姐嗎?還像以前一樣,我們兩個人不好嗎?”趙青舒聽他提起柴倩,彷彿被觸及心口的柔軟之處,連話語都越發溫柔了起來。
少年欲言又止,最後低下頭,撅嘴道:“你喜歡姐姐,我就喜歡姐姐。”
“可是……如果我現在不喜歡了呢?”趙青舒挑眉看著他的反應。
“不可以不喜歡,紅袖說,男人不可以始亂終棄,主人,我去把姐姐找回來好不好?”
趙青舒垂下眸子,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溫潤,拍了拍承影的肩頭道:“好,你去幫我把她找回來。”
少年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隨即大力的點頭道:“好,承影現在就去。”
趙青舒繼續道:“如果她不肯回來,你要形影不離的保護她,就像之前保護青池哥哥一樣,能做的到嗎?”
承影略帶稚氣的眼神透出堅定,點頭道:“主人,我可以!”
安排好承影的事情,趙青舒又投入到殿試的安排中,因為射月使臣來訪,禮部抽不出人手,原定三月初一的殿試整整推遲了一個多月,這對很多貧寒人家進京趕考的舉人,已是很大的挑戰。
四月初一,由趙明辰親自主持,傅太傅、呂相爺為主審,趙青舒親自帶隊閱卷,期間還拉著趙青池一起趕一個通宵,終於要在第二日的下午欽點狀元郎了。可惜三甲皆文采相當、策論精妙、趙明辰一時沒有主意,索性趙青舒偷偷瞄了一眼試卷上的名字,動了動嘴角,陸天麟就成了狀元郎。
趙青舒勞累了一整晚,回家泡了一個熱水澡,浸泡著中藥的浴湯最是安神養心,趙青舒闔上眸子,看見柴倩正在向他招手。
她穿著一襲紅衣,駕馬而來,臉上自信陽光的笑意像一團火焰,朝自己的方向燃燒而來。趙青舒急忙張開手去迎接她,卻發現邊上有人比自己跑的更快,他一瘸一拐的上前,而那九尺高英武的漢子卻已經牽住了柴倩的白馬。
柴倩坐在馬上,又擔心又焦急,她扯著嗓子大喊:“趙青舒……你快一點!你再跑快一點!”
趙青舒猛然驚醒,正要起身,足下一滑跌坐在浴桶之中,伸手摸了摸額頭,已是一頭冷汗,桶裡的浴湯都早已冰涼。
外面傳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侍奉的丫頭略略敲了一下門,壓低了聲音道:“回逸王殿下,花嬤嬤的兒子來報,說花嬤嬤快要不行了,一直喊著殿下您的名字呢!”
那是京城裡小戶人家的院落,普普通通的一個四合院,住著一家老小的人。花嬤嬤生養了兩個孩子之後,就進宮做了奶孃,全家人靠著她微薄的收入,在帝都經營著小生意。
趙青舒小時候,有一次正月十五出來看花燈的時候,曾經到過這裡。他看著兩個十來歲的男孩子喊花嬤嬤娘,然而花嬤嬤卻始終只能把自己抱在懷裡,沒辦法去抱一下自己的親兒子們。
輪椅推過門檻,進到室內,牆下的炕上躺著剛過五旬的花嬤嬤,她還不算太老,可已經是滿頭白髮了。
床上人似乎聽見了響動,沒有生機的臉上忽然多了一些光彩。她艱難的扭過頭,看著趙青舒,乾澀的伸出厚重的棉被,想要緊緊抓住什麼。
“殿下……殿下啊!”
然後趙青舒的手卻始終攏在袖中,指甲將掌心戳的生疼,他想用盡量平靜的表情去看她,可不知道為何,雙眼卻如此的模糊。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趙青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澀笑道:“其實你現在說不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花嬤嬤大喊了一聲,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了趙青舒的袖子,開口道:“殿下,柴將軍的哥哥是奴婢害死的……奴婢,奴婢和貴妃娘娘在宮裡商討殿下墜馬一事,被柴將軍聽見了,奴婢她怕……”
“好了!夠了!”趙青舒一把甩開花嬤嬤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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