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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將軍正帶著幾個親兵在練習角力,圍觀的將士坐成一圈,拍手叫好。曹將軍幾個過肩摔解決圍過來的人,抬眸卻看見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柴倩朝他點頭示意,笑著道:“曹將軍,這是我表叔,他以前也在我三叔的麾下當過兵,你們應該認識。”
曹放上前,拍了拍柴駿的肩膀,緊接著一拳掃了過去,兩人好好的比劃了一場,引得將士們連連叫好。
忽然有人開口道:“柴將軍,聽說柴家槍法所向無敵,能不能教我們一下?聽說柴家軍的每一位將士都會,我們也想學。”
柴倩正要答應,沈灼忙從一旁擠進來道:“你們幾個,要學找我啊,柴將軍是我的師父,你們想做我師弟,沒門兒,做我徒兒還差不多。”
眾人哈哈大笑,這時候柴駿拋了一把紅纓槍過來,柴倩順手接住,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紅纓銀鎧,即使在暮色中,都是一道極靚麗的風景線。
四周點燃了篝火,柴倩翻騰入內,穩穩落入人群中間。長槍在手,彷彿全身的血液瞬間沸騰。連這幾日縈繞在身上的不適也似乎淡去了,她招式凌厲,氣勢逼人,一套槍法耍下來,如行雲流水,沒有一絲破綻,叫好聲不斷,眾人忍不住跟著比劃起來。
柴倩收勢站穩,抬手擦了擦額際的細汗,果然神清氣爽。看來那什麼異常反應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多活動活動,疏通疏通筋骨,大概也就好了。柴倩忽然覺得自己有點餓,扔了手中的長槍,領著柴駿和沈灼一起回營帳。
伙房的人已經把晚飯送進了大帳,陣陣鮮香勾引的人食指大動,連站在門外的守衛都羨慕的忍不住往裡瞄上一眼。柴倩掀開營帳,一股腥味撲上鼻息,她還沒來得及緩一口,一股難以剋制的噁心打亂了方才的飢餓感。
柴倩扶著帳門,吐得昏天黑地,原本就沒有多少食物的胃部強烈的痙攣,可惜吐出來的只有苦澀的清水。她面如菜色,連身形都不穩了起來,嚇的沈灼呆立再一旁,腿都發抖了。
還是柴駿經驗豐富,趕緊上前,囑咐侍衛趕緊把軍醫請過來。
柴倩指著桌上的幾盤菜,捂著嘴道:“快……快倒掉,不行……不行……”她臉色蒼白,吐的連氣都喘不過來。柴駿上前看了眼,連忙端著兩盆魚出了帳子。
柴倩支著額頭坐在長凳上,臉上神色頹然,見胡軍醫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拎起他的衣領:“現在,馬上,打掉!”
站在門口的沈灼不由自主的又打了個哆嗦。柴駿空著手回來,拍拍柴倩的肩膀道:“仗都能打,還搞不定一個孩子,你表嫂都生第四個了。”
柴倩覺得自己就快要絕望了……搖了搖手道:“不用勸我了,就當我投錯胎了,我這輩子就應該是個男人,我受不了這份罪行了吧。”
沈灼很心疼,又覺得很詞窮,想想道:“我娘生了七個呢,你看不也還好好的?”
柴駿點頭:“對,哪個女人不生孩子?你現在不想生,難道一輩子都不生?”
胡軍醫捋捋山羊鬍子,表情沉重道:“將軍,我不善婦科,要不然請個城裡的大夫瞧瞧,能不能開一副止吐的藥?”
柴倩不甘願的摸摸肚子,吐完又覺得餓了。她倔強的端起飯碗,撥了兩口,又無精打采了起來,索性站起來,剛要拿起一旁掛著的佩劍,被兩人聯手給按了下來。
柴駿比較有照顧孕婦的經驗,讓沈灼去廚房命人熬了一碗米湯過來,逼柴倩喝下之後,兩人才出營點了一千人馬,連夜朝賀蘭山北麓而去。
深夜的營帳最是寒涼,柴倩假裝入睡,待兩人離去,卻已從床上起身。營帳外篝火跳動,不遠處傳來沈灼的號令聲,腹中的胎兒此時似已入睡,並沒有讓柴倩有絲毫不適。柴倩推開簾子,帳外是一望無際深黑的天空,和一輪半圓的明月。
這幾日跟著軍隊急行,她已漸漸找回當時行軍打仗時的感覺,冷冽的空氣清洗著肺部,讓她越發清醒,她知道自己是屬於這個戰場的,就如趙青舒,他是屬於那奢華壯麗的宮廷。
柴倩想起她初見趙青舒時那人的樣子,白衣勝雪、丰神如玉。他坐在富貴華美的輪椅上,眉山淡掃,僅僅是那一瞬,柴倩的心裡彷彿已經住進了一隻蝴蝶,混亂的飛了一整個春天。
柴倩揚起頭,清冷的月光映入她冰涼的眼眸,有一絲溫熱的液體似乎在臉頰慢慢滑落。她掀起簾子,大步踏入營帳,伸手按住眼角,緩緩蹲下。
“趙青舒,我不會再為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