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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裡,若不是我哭得傷心,若不是因為我眉目間有些像你……他……”
“姐姐,不要說了……”
容敏掐了掐容軒的手,要他聽她把話說完。
“你為他……穿了三年的藍衣,現在可放下了?”
容軒沒有回答。
“我這一生都在為他而活,到最後像竊賊似的,從他那裡得了容顏……”容敏的話音裡染上一絲悲慼的哭意,蒼白的唇寫著心裡的寂寥,眼中卻亮起了神采,“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後悔……”
“姐姐……”容軒感覺到容敏拉著自己的手鬆了松,忙著急地摟緊了她,“姐姐,算我求你了,我只有你了,我求求你……別丟下我一個人……”
容敏似乎笑了笑,心裡滿滿的無奈。
“臨了了,你還是不教我放心……”
“姐姐知道我從小就不聽話,”容軒道,“等你病好了,十年二十年,都陪著我,你說什麼我都照做。”
“軒弟,我知道帝王行事……總是要顧全大局,要處處隱忍,不能任性而為……但有些事,姐姐只想你從心而行……”容敏緩緩道,說得十分吃力,“這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要讓自己再後悔了……”
容敏說完,等不及聽到容軒的應允,抓著他的手驟然一緊又緩緩鬆開,然後再也沒有握緊過。
作者有話要說: 敏郡主再見……(淚目揮揮)
☆、最終章 心歸
又是一年林花謝春紅,花照舊綻開、凋零,朝中依然暗湧不息,沒有一個清淨的時候,宮牆看起來還是那樣令人窒息,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朝堂在不動聲色地換血。新一輪的晉官,容軒耍了手段,明升暗降的調離了許多黎司的舊部。表面上的風光讓他們喊不出一句冤枉,還要感恩戴德地在大殿上說一聲謝主隆恩,容軒想到就忍不住要笑。
皇宮中一切一如往常,只是他,似乎漸漸的不常來了。
容軒也記不清是什麼時候起,無涯不再日日來淳安殿上兀自坐上好久。只是他沒有來的那一天,心裡確實感覺得到似乎少了些什麼。此後中間的間隔越來越長。有時候天天都來,有時候會隔上三五天。在宮中呆的時間也越來越短,到後來,只是一盞茶的功夫,他就起身走了。
前幾日他請人上了一封奏摺,請離皇宮。上書簡短乾淨,但沒有說原因,也沒有說去哪,容軒看著奏摺上熟悉的筆跡,說出准奏的一瞬間,隱隱感覺到自己此生,也許真的再見不到他了。
笑不出來,心裡也沒有臆想中的歡欣。
容軒沒有革去他的職位,照臨都的慣例,大將軍退隱,君王當設宴送行。
但是那一日,無涯沒有來,容軒也沒有找人再傳話。
一場宴席,尷尬地開始,冷清地收場。
四年,再有耐心的人也會把執念磨得消失殆盡吧。
無涯走後不久,鬼決也決定重新回到天澤山。
“陛下身上的毒已經解了,我多留無益”
言語至此,容軒也不便多留。
現在是芙蕖開得正好的盛夏,容軒坐在亭子裡,亭邊的灌木唦唦作響,隔著老遠就聽到了流芡在喚著容顏的名字,一轉頭就看到流芡一人走進了園子裡,看到容軒,流芡遠遠的一禮,容軒招了招手要他過來。
“顏兒又不見了?”容軒笑道。
流芡熱得滿頭大汗:“公子這樣頑皮,陛下不管管嗎?”
“朕就是喜歡他古靈精怪的樣子。”
流芡喝了口冰鎮的酸梅湯調侃道:“陛下小時候也挺頑皮的,多少人滿宮繞著找你。”
容軒想了想後翻了個白眼:“你又知道了,分明我六歲時你才進的宮,我像容顏這麼大的時候可乖了好嗎,天天在母后身邊戴著。”
“我怎麼聽說那是因為那時候你天天央著太后給你打扮?”流芡笑著比了個扎小辮兒的動作,容軒一口嗆住。
“這種黑歷史能別翻了嗎,全臨都現在也就你一人敢與我說話時這樣沒大沒小。”容軒佯怒道,隨後嘴角又勾勒起來,“這樣也好,否則我連個交心的人都沒有。”
流芡明顯是累壞了,單手支著下巴靠在桌沿。
“公子總是這麼不願讀書總不好,聽先生說,公子已經許久沒去過學堂了。”
容軒笑了笑,忽然大聲問道:“這麼說,你這幾日的課業都沒有做過?”
“舅舅你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