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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推阻道:“不是陛下急召,王侯深夜不得擅自入宮,世子殿下,請回吧。”侍衛雖是答得恭敬,但是半分通融的意味也無。
容軒一把掀開車簾,怒意盡顯。
“本世子要見陛下,豈由得你在這裡說召不召見,給我開門!”
“這……殿下不要為難末將,末將職責所在,實在不能放您進去。”侍衛的臉色有些為難。
容軒冷哼道:“你的職責,與我何干?”
宮門周圍的侍衛都圍了過來,容軒立刻就處於劣勢,連馬匹都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
“殿下請回。”
容軒怒極,高聲喝道:
“本公子是容國世子,你敢攔我?!”
憑宮門口這些侍衛人多勢眾,要拿下容軒和流芡簡直易如反掌。那夜容軒不知是何等暴戾的面容,竟嚇得眾侍衛各退散了一步,面面相覷起來,一時皆不知該如何言語。
容軒本就沒有耐心,見他們行事如此拖沓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流芡,闖宮門。”
最後三個字硬硬地咬出,轉身就要走回車內。
流芡得令,抽出腰間的佩劍,起身衝到人群中一陣劈殺,門口的侍衛不等反應過來已是倒地一片,霎時間血流成河。
容軒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流芡的武功,何時進步到了如此境界?
“流芡!”最後一人正要被斬殺,被容軒喊聲攔住。
“主子,怎麼了?”
“你怎麼能……”容軒唇色發白,看著眼前的屍橫遍地胃中一陣噁心,“我何時令你如此了,只是叫你闖宮而已。”
流芡收劍,一掌擊暈了最後一個侍衛對容軒解釋道:“主子,靖將軍生死未卜,與這班小廝消磨,只是白費時間。主子若是厭血,就不要看了。流芡實在是無奈之舉。”
容軒看著離馬車最近的那個侍衛,方才還在同自己對話的人,這一刻已經倒在了自己的馬車邊,雙目駭然,滿是哀怨地看著某處,容軒捂了捂嘴,拼命忍住嘔吐退回了車內。
逼開宮門後,馬車雷霆乍驚般氣勢洶洶地駛向風不言的寢殿,一路上竟無人阻攔。兩人下了馬車,流芡上前掃開殿門口的兩個宮人,容軒抬腳踢開殿門,連鞋履都不曾解下就直接踏入寢殿。聽得殿內風不言驚惶地呼喊起來,容軒循聲找去,看到風不言正舉劍自衛。
容軒面無表情地從腰間取下一枚玉墜,夾在兩指間猛然一彈,玉墜以迅雷之勢打在風不言腕上,風不言臉色一扭,掉下劍來死死按住生疼又發麻的手腕。
容軒拾起短劍,不由分說地刺入風不言右臂中,將他按倒在地,血色頓時染紅了風不言雪白的褻衣。容軒見血色微微皺起眉頭,指間也有些顫抖,只是一想起無涯心中的恨意又多了十分,劍柄微微一動,風不言就立刻嘶喊出來。
“風不言,你好卑鄙,同一個招數連用兩回,真當我容軒是傻的嗎?!”
風不言的臉色慘白,大豆般的汗水涔涔落下,唇間也沒了血色,看起來苦不堪言。
“你在……胡說什麼……朕聽不懂……”
“到了這個時候還想狡辯?!容軒恨道,這個比自己更加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竟然綁了無涯,想想都覺得來氣。
“把他還給我。”容軒冷聲道。
“呵……”風不言似乎也懶於假裝,嘴角扯起一絲嘲諷的笑意,“想不到一個近身侍衛也能惹得你如此慌亂,容軒……看來你和傳聞中一樣,果然是個……斷袖啊……呃……”
“你少廢話!”容軒不耐煩道,“把無涯還給我!”
風不言依舊笑著,只是那笑意不知為何看起來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想要無涯?哼……”風不言不屑道,“你先想想如何走出我的寢殿吧,容世子!”
“什——?!”
等容軒反應過來,頸上已經架上了一柄染血的長劍,容軒木然地鬆開短劍的劍柄,緩緩直起身子來,不可思議地看向身後之人,心中一涼。
“流芡——?!”
作者有話要說: 週五的文堆到週六一起發了,如果有周五等文的大大,某唐在這裡告個罪(鞠躬)
下週因為是期末,所以下週五週六的文都會暫時停更,到週末的時候連更三章,這裡特別說一下> <
千字帛應越來越接近核心了,謝謝這七十幾章一來大家的支援,莫里唐會繼續努力的^ ^
☆、永安城 下
流芡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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