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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信他,所以她會在即使知道他叛變之後,依然想要為他開脫,即使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傷到自己的血親。
在顏都面前,容敏沒有辦法記得自己是容國的郡主。
再剛烈好勝的女子,心裡終究有一份柔軟,只留給一個人,再容不下其他。
多少個春秋之前,那個藍衣少年出現在練兵場上,一招一式行雲流水,徹底帶走了一個女子經年不逝的心意。水藍衣,杏花顏,溫潤如玉的眉目,柔聲輕喚的一聲“郡主”,不經意間空許了一片註定無法有她的情意。
想到此處,容軒心中生起一絲莫名的苦意。容敏的心意,是他始料未及的,更不曾料想到的是自己的遲鈍,竟然在這麼多年之後才察覺姐姐的心意。如若當年,父王將顏都指給容敏作近身侍衛,此後的一切又會如何?可能會比現在好上許多,至少不會是如今分崩離析的場景。
可是,哪裡來的那一個如若?
除了輕嘆一句造化弄人,就再想不出別的話來了。
“流芡,我真的是一個特別自私的人。”容軒抓著門欄,關節緊得發白,“我總喜歡把所有事情都想得理所當然,然後自以為是地在其中權衡。說到底,只是我有私心,捨不得又放不下。”
“殿下……”
流芡默然緩步走到他身邊,忽然跪地,俯身大拜。
容軒有些驚異,等著流芡開口,然而流芡卻只是跪著,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想說什麼?”容軒有氣無力地問道。
“殿下恕流芡無罪,流芡才說。”
容軒輕輕“嗯”了一聲,揮手要流芡起來說話。
“臣想說,殿下將來,是要坐這天下的人。”
流芡故意加重了天下二字,容軒聽了不禁微微皺眉。這天下說的是誰的天下,是容國的,還是說,臨都?
“你到底想說什麼?”
“流芡想要提醒殿下,這所有的天下,無一不是是私心鑄就的。”
容軒微微一怔,旋即臉上滿是瞭然的苦澀。
“你的意思是,這私心已經停不了了,是嗎。”
流芡沒有起身,恭敬道:“是,而且,殿下不該停下來。”
流芡說完這句抬頭看著容軒,臉上有一絲不容置疑的神色。
容軒苦笑:“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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