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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乖張詭秘的杜癲癇聯絡起來。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像這種事情,若沒有一點兒形影,以斛律京那樣陰沉不可測的人,絕對不會愚蠢到信口雌黃。
不管斛律京向他說明此事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唯一能夠斷定的就是,杜癲癇來歷可疑,而且真正瞭解這件事情始末情由的絕對不會是斛律京,應該另有其人才對,是那個認得杜癲癇來歷的人,
將此事轉告給斛律京。
這個瞭解杜十七來歷身份的人,自然是見過了已經成為自己元妾的杜十七,而且,此人能夠將如此私密之事告訴斛律京,此人與斛律京之間的關係,可見一斑。
顯而易見,此人是想透過斛律京之口,揭露杜十七的來歷,如果捲雲堆頭牌姑娘的身份被確定,等待杜十七的將是慘烈的酷刑。
此人是誰?
杜十七的仇人?
如果是杜十七的仇人,杜十七來到平城已然有一段時間了,為什麼此人卻隱而不報?偏偏等到杜十七成為他沈七城的元妾,才鬼影子一樣冒出來,而且還不敢公然露面,要假手於人?
這個藏匿於暗處的人如此鬼祟,到底是因為其人本身無法見光,還是因為其人有所顧忌,所顧忌者緣何?
小廝兒葦哥兒緊緊跟著沈七城,他尚未從震驚中緩解過來,原來他們家這位瘋瘋癲癲的大姨奶奶居然是個官妓,難怪她行事如此詭異,原來是故意地裝瘋賣傻,好掩飾自己不可告人的身份,本來存於心中的那絲不安和慚愧,此時都變得無影無蹤了,心中暗自祈禱,神仙保佑啊,最後讓少爺沈七城將這個貽害終生的杜姨奶奶給送到官府裡邊,這樣就能夠徹底了事,他也就不用擔心紅豆受到牽累,被人欺負了。
只是,葦哥兒不解,為何少爺沈七城忽然離開,好像他對那個斛律京的話,不再感興趣了。
哎。
主僕兩個是各懷心事,信馬由韁地走著,小廝葦哥兒忽然一抬頭,不覺遲愣:“少爺,我們,我們好像迷路了。”
一勒馬韁繩,沈七城仔細看去,他們已經走了一段時間,居然還沒有轉出一片相思林,沈七城心中一凜,知道自己不是迷路,而是陷入了迷陣。看來有人是煞費苦心,辛苦經營,只是不知道這個佈陣之人是那個斛律京,或者那個斛律京也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心思潮動,沈七城表面上卻不露聲色,勒著馬,左右看看,心裡已然有數,這是根據三國魏時諸葛孔明設下的八陣圖演化出來的九宮八卦陣,會者不難,這點兒子障眼法還難不住他沈七城,只是他此時並不急著闖出迷陣,對方既然如此辛苦,他怎麼能夠輕而易舉地將這陣法擊潰,就算見不幕後佈陣之人,他怎麼也得知道將他引入九宮八卦陣的目的是什麼。
想到這兒,沈七城佯作不悅:“葦哥兒,大驚小怪做什麼,不過一片林子,怎麼會迷路?跟著我走。”
一見少爺微怒,小廝葦哥兒不敢多言,他本來還想問問關於杜姨奶奶的事兒,此時是一個字兒也不敢提了。
既然是要將計就計,迷惑佈陣之人,沈七城避開生門,故意漫不經心地轉過馬頭,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一催坐騎,走進了驚門。
驚門雖險,只要應對得到,能夠及時脫身,並無性命之憂。
想來那佈陣之人,應該就在左近。
沈七城心中暗念,凝集真氣,調整內息,傾聽之下,卻只有遠處若隱若現的琴韻,此時撫出來的好像是《廣陵散》。
聽那琴聲,凌厲之氣,恍若萬古之芒,可以穿透人的魂魄,看來斛律京依然留在泉邊撫琴。
除了琴聲,便只有風搖樹葉的聲音了。
心頭一絲狐疑掠過,沈七城暗自揣摩,難道將他引入迷陣之人,只是想要他的性命?果真若此,何須費此周折?若非如此,該出現的狀況也應該出現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沈七城聞到一股幽幽的香氣,這股香氣隨風飄散遊弋而來,沈七城立時勒住了韁繩。
陰姒。
這是母親陰姒身上獨有的香氣,並非脂粉之香,也非香餅子香袋子之香,而是母親天生帶來的一
股香氣。
體自生香,也算是天賦異稟,有此稟賦的人固然不多,卻也不算太稀罕的事情。
可是母親陰姒身上這股香氣,卻有個奇特之處,平常時候,這股子幽幽冷冷的香氣不過若隱若現,並不會引人注意,只有在她情緒激動或者悲傷之時,才會如此濃郁,順著風向,可以飄出很遠。
母親遇到了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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