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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糊塗了,明明十五年,怎得竟說八年養護之恩……”
承安死了,宛若去了,王氏驀然發現,到頭來,自己身邊竟是空落落,只剩下一個承平了……
第三卷宛若一夢 69是驚是喜
清江邊上的豐城,歷經戰禍洗禮,到了二月裡,依舊是一片春光明媚,迅速修葺一新的城牆,重新鋪就的青石板路,一直通到城中的守備官衙。
守備府衙這些年竟是換了幾茬主子,以前的守備早已調防,睿親王督軍練兵的時候,這裡便是親王府,柳長清來了,這裡就成了元帥府,如今卻是公主府,和慧公主待嫁的鑾駕停留於此。
夜色中高高的圍牆,後院裡偶爾傳來一兩聲琴音,卻響過幾聲便止,不成曲調。如意捧了茶進來,放在那邊炕几上道:
“姑娘若想撫琴,我去取香來,就用姑娘一向最喜的鬱金蘇合香丸子,在家的時候,製成許多,這次我一股腦全帶了來,就怕那南夏無此香,倒要費事了。”
宛若撲哧一聲笑了:“你還說,一個姑娘家揹著那麼大個包袱,這一路躲躲藏藏跟著送嫁隊伍,不是後來趕巧,王爺發現了你的行蹤,你可打算躲到幾時?”
如意嘟嘟嘴:“誰讓姑娘不帶著我了,巴巴的尋了那麼多借口,把我遣了回去,虧了老太太是最知道體恤下情的,直接放了我出來,還把我的身契燒了,以後姑娘可不能再趕我走了,就像姑娘以前說的,如今我可是自由身,想去哪兒去哪兒。”
“自由身?你想去哪兒?”宛若好笑的反問。如意應的也順溜:“姑娘去哪兒,我就去哪兒,這輩子姑娘都別想甩開我。”
宛若伸出一指點點她的額頭:“真真拿你這丫頭一點法子沒有,認準了的事兒,十匹馬都拉不回來,不讓你跟,本是我的好意,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如今都多大的姑娘了,難不成以後真不想嫁人了?”
“不想”如意說的斬釘截鐵:“我這輩子就跟著姑娘,若姑娘將來生了小姐少爺,我就就混個嬤嬤當也好”
宛若搖頭嘆息,想著這丫頭也真不容易,這一路偷偷摸摸,跟著送嫁的隊伍,吃不上,喝不上的,王爺發現她的時候,狼狽非常,小臉兒黑一道黃一道的,頭髮亂蓬蓬,腳下的一雙繡花鞋,又是泥又是水的,身後還揹著一個大大的包袱。
包袱裡面裝的都是宛若平常用慣的小東西,香餅子,香丸子,扇套子,荷包等等,值不值銀子另說,真難為她這番心思,受了這大罪,一發現她,這丫頭就病了,足足在床上躺了兩日,才漸次好起來。
宛若也沒轍,只能帶著來了,現如今,她一提那鬱金蘇合香,倒是勾起了這番前情,如意還罷了,總是伺候自己多年的貼心丫頭,可睿親王趙琅,這番千里送嫁的情意,她又該如何回報。
再有,過了今日,明兒便是嫁期,這一去又是怎樣境況,宛若發現,自己竟然膽怯了,遠沒有剛穿過來時候的大無畏,大約這八年光陰,她身上屬於現代人的痕跡,已經消弭無形,剩下的,就是一個跟外表一樣最平常的古代少女,雖無待嫁之心,卻忐忑難安。
忽而一股熟悉的香氣氤氳而來,散在四周清新淡雅,側頭一瞧,如意已燃上鬱金蘇合香,宛若抬手推開窗子,夜色正好,明月如鏡高懸,迴廊靜寂,嫋嫋清香,忽而記起辛棄疾的一闋詞,有這麼兩句:
“記得同燒此夜香,人在迴廊,月在迴廊……”此情此景竟讓她又想起了承安,她不是長情之人,對承安卻難忘卻……
悠悠簫聲隔著那邊一彎粉牆傳來,蕩在夜空中異常清越,這一路,宛若算是領教了睿親王的蕭,蕭聲中可見其安然無爭的心性,這樣一位如玉君子,偏偏生為皇族,爭與不爭都難兩全,而自己跟他,也就如此時一般,隔牆知音的緣分罷了。
清江一頃碧波中,今日分外熱鬧,從豐城一直到請江邊,一路紅毯幔帳,江上停靠著圍著紅賬的迎親船,夾道兩側排列於江邊,整整二十四艘,最前面一艘巨型龍鳳舟金碧輝煌,鳳嘴裡銜的紅綢,隨著江風飄蕩起來,把江水都染的紅彤彤的,跟碧藍的天空相映,分外喜氣。
雖匆忙,南夏這迎親的禮節倒是氣派周到,倒令趙琅頗為意外,這樣看來,難道那位南夏新皇真鍾情於宛若,想到此,不禁搖頭,怎麼可能?僅憑一副小像絕無可能。
清江之南美女繁,南夏出美女,恐怕天下盡知,認真論起來,宛若的姿色真不能算什麼絕色美女,她不是不美,而是美在鮮活,一張小像不過是張死物,不能詮釋宛若靈氣之萬一,因此未見鍾情只說,實屬妄言,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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