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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緣由呢?
南夏排遣來的迎親使節,頗有幾分眼熟,說是新封的威武將軍,姓戚,一照面,不知道是不是趙琅記差了,總覺得這位將軍有幾分面善,這位威武將軍,一看就知不善繁文縟節之事,旁邊還有一位是南夏的禮部侍郎封大人,一旁主理雜事。
迎親炮響過,公主鑾駕迤邐而來,孔雀翎羽傘,撐在後面,宛若一身金鳳大紅嫁衣,沿著紅毯緩步而來,到了趙琅身前,深深一福:“宛若謝王爺一路護送之情,願王爺平安康泰。”
趙琅望著她,目光中難捨又無奈:“切記,明哲保身方是正理。”宛若微微點頭:“王爺珍重……”
清江春日比京城早,如今不到三月,兩岸已是繁花似錦,花貌,韶華,正當錦時,就跟岸邊盛開的鮮花一樣嬌豔,此刻的宛若美得鮮活而張揚,如果可能,趙琅實在想把這個靈秀女子藏於身邊,有這樣一個女子為伴,方不負此生,可惜有緣卻無份。
禮炮響了七七四十九聲,宛若登上龍鳳舟,立於船頭,江風鼓起她的鳳裙,裙襬上金色的鳳凰,彷彿翩然而飛,隨著碧水凌波而去,此刻的情景,剎那風華,令趙琅終生難忘。
江南江北僅一江之隔,已是兩番天地,風俗,人情,服飾,比起北辰,南夏更趨於精緻,那種秀美蘊於骨子裡,沉澱與歲月中,成就了一種清麗,與南夏的青山麗水一樣,秀美絕倫。
其中卻又藏著強悍的霸氣,就跟南夏的強兵一樣,可以一鼓作氣勢如虎,也可以如遠處傳來的山歌一樣婉轉柔美,一張一弛,張弛有度,才能成大氣,這位南夏的新皇,真不知是個怎樣的君王。
便宛若猜了一千一萬遍,也永遠不會猜到,這位新皇竟是承安,即便來迎親的威武將軍,就是承安的師傅七叔,宛若也沒往承安身上想。
承安這位師傅一向神鬼莫測,當初一見,那種高人的氣場輕易便可知,或許當初是避禍於北辰,七叔之名大約也是從他的姓氏中幻化而得,戚家,南夏的百年大族,一朝崩塌,如今復起,這位也姓戚,大約是戚家後人。
在夏都城外十里,看見赫赫皇駕的時候,宛若真有幾分說不出的緊張,跟相親有點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這個相親物件,是不能拒絕得,成親宛若不怕,宛若有點怕後面的周公之禮,這事兒不容迴避。
跟一個陌生的人行如此親密之事,每每想到這些,宛若都覺渾身不舒服,懷著幾分忐忑之心,力持鎮靜到了近前,七寶鳳鸞車上,宛若一眼望去,明黃傘駕下面,頭戴皇冠的少年帝王,宛若目瞪口呆。
忽略了一邊不算著急提醒禮節的禮官,就這麼坐在車上,直直望著不遠處的承安,四周一切彷彿都成虛無,是驚,是喜,似真,似幻,竟彷彿南柯一夢……夢中的承安含笑立在前方,唇邊微微翹起的弧度,都如此真切可辨……
“公主,請下鳳鸞車,吾皇已親迎而至……公主,公主……”
禮官提醒了數遍,宛若卻一動不動,彷彿置若罔聞,一邊的如意也有點傻了,不說化成灰也認識,可承安少爺,蘇承安,姑娘隔母的庶弟,一起這些年,幾乎片刻不離的弟弟,怎會是南夏的皇上……
宛若傻愣的樣子,落在承安眼裡,不禁微微翹了翹嘴角,想來自己把若若嚇壞了,可無論如何,今日兩人重逢了,以後日日夜夜都不會分開,他的若若,讓他思念的好苦……
這刻骨的相思,今日方緩解一二,而今日以後,她再也不是自己的姐姐,而是他的妻,他的皇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春夏秋冬,日夜更替,片刻不離。
想到此,承安已率先邁開大步走了過來,明黃的龍袍在陽光下燦燦閃過,袍服下邊的五爪金龍,騰在祥雲之上,劃過一片璀璨光影。
承安站定在鳳鸞車前,伸出手,暖暖一笑:“若若,我來接你……”
70似夢似幻
怎樣從七寶鳳鸞車上下來的?如何進的宮?沿途過了那些地方?景緻如何?南夏群臣怎樣反應?這些宛若一點都不知道,她只記得承安的手,溫暖乾燥,明明那麼輕輕牽著她,卻握的緊緊的,緊到,彷彿這輩子都不會鬆開一樣。
過五鳳樓,進宮門,穿過層疊宮廊,站在富麗堂皇的宮殿外,宛若都覺得疑似一場大夢。“若若你看,還記不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的,未央,夜未央,情未央,這是你我日後的家。”承安的聲音磁性低沉。
宛若抬首,上方,三個斗大的金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未央宮”說實話,承安說的這些,她都已經忘了,畢竟兩人這些年幾乎日日在一處,她對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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