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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忽然抬起頭看著他:“下賤?我想高貴,那也得十一爺您放我一馬才行,我家的牢獄之災,你不就是始作俑者,現在來這兒想幹嘛?如果你真想把我怎麼樣,現在你可以隨便,我不反抗,也反抗不了,你不是惦記我嗎?惦記的不惜用我蘇家滿門來賠”
宛若上前一步,趙睎卻不禁後退一步:“宛若,你,你胡說什麼?”
“胡說?”宛若笑了:“你知道,我從來不胡說。”
趙睎目光閃了閃:“我要娶你,我想要你,我從小就喜歡你,難道錯了嗎,這麼多年,我對你的心思,你難道一點不知道,還是說,你根本不想知道。”
宛若頗為複雜的望著他,好半響才嘆道:“趙睎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不好嗎?”
“不好,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即便你現在跟了皇叔,將來也是我的”
宛若微微苦笑:“趙睎,這是我能選擇的嗎?”
“如果能選擇的話,你願意跟我走嗎?”趙睎伸手握住她的臂膀,異常認真,認真的有些瘋狂的偏執:
“你不喜歡有別人,那就我們倆,你不喜歡宮裡,我可以不要皇位,咱們走,遠走高飛,遠遠離開這裡,不在北辰,也不去南夏,咱們西北,去東海,五湖四海我陪著你,就我們兩個,你可願意?”
65恩怨糾葛
宛若怔怔望著趙睎,彷彿從第一天認識他,他就這樣,雖為皇子,身上卻總一股執拗,就像一個孤獨被寵壞的孩子。
宛若有時候總想,他喜歡她,纏著她,或許是一種潛意識的戀母情結作祟,畢竟自己雖頂著這個蘿莉的外貌,裡子卻實實在在不小了,思想成熟,行為獨立,這種成熟在舉手投足中表現出來,吸引極度缺乏母愛和安全感的趙睎,彷彿也是意料中事。
不然,怎麼解釋,她長的真不能說多漂亮,聰明也不過是小聰明,才藝也只能算過得去,在眾多名門閨秀中,從身份到姿色到才藝,她可說都不出挑,柳彥玲都比她漂亮多了。
且,趙睎這個提議甚為荒唐,私奔,她不想也不能,她並不天真,跑不跑得了還另說,兩人根本不能算兩情相悅,即便真兩情相悅,宛若也絕對不會選擇私奔,尤其在這樣的封建王朝,私奔還不如自殺痛快。
何況趙睎還是皇子,皇上最看重的皇子,自己身後也有眾多條性命,外祖母,孃親,是她不得不去在意的人,她雖然涼薄,真做不到如此昧良心,而這些話從趙睎嘴裡說出來,又是那麼令人震驚,震驚之餘,宛若也有些許感動。
別管結局如何,他肯為了自己捨棄榮華富貴跟這錦繡江山,這令宛若不得不感動,這個男孩,是真心喜歡她的,只是過於喜歡,有些偏執,趨於瘋狂,以至於做出的許多事,沒有考量後果。
此時此刻,宛若倒不怨他了,趙睎很難得,對她的這份赤子之心尤其難得,宛若伸手去拉他的手,拉著他坐在一邊的凳子上,他手心裡有些潮熱,大約也是緊張的緣故,這樣的他,令宛若不禁想起八年前的事兒。
在宛若心裡,趙睎更像她的弟弟,比承安像的多,三人年紀差不多,可宛若活了兩世,都不如承安早熟,在承安面前,她不由自主就會懶惰起來,坐回原來的自己,輕鬆毫無壓力,她可以跟承安撒嬌,使壞,甚至耍賴,承安都會用一種包容的態度對她。
在承安面前,宛若覺得自己很小,可以忽略不計前世今生,在他面前,她就是個最平常的小女人,不用動心機,不用費腦子,所有一切他都給她安排的妥妥當當的,如果承安不是她的弟弟,她倒是最樂意嫁給他。
而趙睎不一樣,他變著法子的哄她高興,各種稀罕玩意兒都一股腦送到她跟前來,他做的這一切毫不避人,明目張膽,雖是赤子之心,卻給她帶來了很多麻煩,他做什麼事兒,從來不會仔細思量,尤其對她,一衝動起來就不計後果,如今這牢獄之災,認真說也是拜他所賜。
如果不是趙睎洞房花燭夜的一場大鬧,皇上雖不一定會放過蘇家,可至少不會這麼快,宛若暗暗一嘆,對趙睎,她發現自己力不從心,不知道該怎麼對他才好。
望著他滿含期待的目光,宛若聲音儘量放緩,細緻溫柔的勸他:“好男兒志在天下,兒女情長不過小事罷了,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你不是個甘於庸碌的人,而且皇上給你鋪好了一條錦繡的通天大道,沿著這條道一步一步,你就能貴極天下,當你有那一天的時候,我願意做你恩澤庇佑下,仰望著你的臣民,看著你,用你的經天緯地之才,幹出一番空古絕今的大事業來,標榜史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