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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來的吧!你和我老實說,你綁的誰家的孩子,別是惹上官家了。”
癩子頭心裡也是一慌,當初接這檔子買賣的時候,只看著週四兒,就沒底細打聽,再說他也沒這閒工夫,週四兒他認識的日子也不長。
因西市街角有家小酒館,酒雖一般,可那賣酒的老闆娘倒有幾分姿色,潑辣上來也是個爽利的破落兒戶,就是男人家,也敢和你當街大聲說笑拉扯,因此人送了一個諢名喚作“賽文君”勾的附近幾個不正道的男人,隔三差四就上這兒來吃酒。
癩子頭和週四就兒這麼認識了,週四兒是哪府裡頭的也不清不楚,隱約聽說就是個小宅門裡的管事,上頭一個女主子早就守了寡,一來二去就勾搭上了,混的很有幾分體面。
因此找癩子頭的時候,癩子頭真沒在意,橫豎猜著不是什麼大官,便冒險幹了這檔子買賣,後來綁了兩個孩子,瞧見兩個孩子的穿戴,也起了疑心,即便他再沒見過世面,也明白這不是小宅門能有的東西,可事到如今已經騎虎難下。
索性一咬牙,只要綁的不是皇上的龍子,王爺的鳳女兒,這買賣說不準就能混過去,橫豎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可到了這當口,也怕了起來,難不成真是捅破了天,急忙把炕頭週四兒扔下的包袱開啟一抖,癩子頭的心都涼了。
他是有幾分見識的,別的東西稀罕歸稀罕,可這個……他哆哆嗦嗦拿起一塊玉佩,成色自不必說,上面卻雕著雙龍,這哪是百姓能戴在身上的物件。
丁香險些被裡面的東西晃花了眼,伸手就要拿最上面金光閃閃的項圈,被癩子頭一巴掌打下去,利落的裹上包袱背在身上,就要走。
丁香一把抓住他:
“哪裡去?好啊!你這想獨吞了好東西,老孃伺候了你這麼長日子,你連點兒恩情都不念,不行,這次你得帶著我走,這窮山溝兒裡,我早就呆夠了,要是你不捎上我,你也甭想跑,咱們就來個魚死網破,來人……”
尖著嗓門,剛嚷嚷出兩個字,就被癩子頭死死捂住嘴,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好,好我捎上你,我哪捨得丟下我的小心肝兒呢,你趕緊收拾收拾,衣裳首飾都不用戴,出去了另買了好的去,就帶點乾糧清水,咱們從後山翻過去,到了那邊官道上就好辦了”
丁香大喜:
“你等著,昨個還剩下點餅子,我去拿”
她前腳轉身,癩子頭後腳就抄起炕桌上的燈臺,兜頭就是一下子,丁香吭了一聲就倒了下去,癩子頭彎腰摸摸她的鼻息,還有些溫乎氣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從褲腿裡抽出匕首,狠狠紮了幾下子。
用屋角的土,把地上的血跡粗略掩了掩,棉被裹住丁香,從後面窗戶跳了出去,連被子帶人一股腦扔進地窖裡,還按原來的樣子蓋好,遠遠就看見,村那邊彷彿嗚嗚泱泱站滿了官兵,也不敢再耽擱,手腳並用順著山壁往上爬。
因有村民說,影綽綽瞧見有倆外頭的人進了村子,這丁香自來不是個正經女人,長和外頭一個男人勾搭來往,一年中總要來幾次,想必是她那個野男人。
得了這個訊息,睿親王一行人直接就進了丁香的院子,院子有些雜亂,這麼大動靜,房門還是緊緊閉著,侍衛上去一腳踹開門,睿親王不禁心裡咯噔一下。
雖說無戰事,可畢竟常年在軍營歷練,對血腥味異常敏感,推開侍衛,先一步跨了進去,進了裡屋血腥味越發濃起來,除了血腥味還有一股子腥羶淫靡的氣息,炕上很亂,被子褥子都凌亂的堆在一起……
侍衛摸了摸炕頭回報:
“炕還溫著,肯定有人睡過“
睿親王目光落在後面的那扇窗戶上:
“去房後頭瞧瞧”
不大會兒功夫,就從地窖裡把丁香的屍體弄了上來,死相很難看,眼睛都是睜著的。忽然承安抬手指了指後山:
“那上邊有人……”
承安發現的時候,癩子頭已經快爬到了山頂,癩子頭也是地道的山裡人,從小走山路,翻山越嶺對他來說,是最平常不過的事,丁香屋後面的山壁雖有些陡峭卻不高,因此不長功夫兒他就爬了上去。
只要翻過這邊,那邊就是深山,他先鑽進去躲起來,官兵想抓他就不那麼容易了,睿親王眯起眼望了望,真有人。
說來也該著癩子頭倒黴,剛頭慌亂之間,沒裹好背上的包袱,這一頓攀爬,被尖利的石頭磨來磨去,包袱皮的疙瘩鬆了,北風一吹呼啦啦散開掉下去:
“是若若的衣裳,是若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