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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嫁人就好了,就這麼在家裡過一輩子,可惜事與願違。
想到這些,宛若眉頭一皺,頓時沒了再玩樂的心情,扭頭道:
“咱們回去吧,出來的時辰不短了,回去晚了,家裡人恐憂心”
聲音有些悶悶的,趙睎拍拍胸脯:
“有我在怕什麼,大不了我去你們府裡和老太太說說去……”
他身後的太監小春子急忙上前低聲提醒:
“可是真該回了,皇上哪邊說不準要尋十一爺的……”
話沒說完就吃了趙睎一瞪,支支吾吾不敢再說下去,趙睎不滿的道:
“宛若,這一晃咱們小半月沒見,好容易出來碰上了,怎的這會兒就要回去,你不是還沒騎馬嗎,我的黑旋風給你騎好不好,咱們再呆一會兒”
宛若心一動,瞥了眼那邊的大黑馬,比起承安的閃電,她其實更喜歡黑旋風,只可惜始終沒得機會騎它,承安皺皺眉:
“黑旋風性子太烈,是剛馴服不久的野馬,若若還是騎我的閃電妥當些。”
柳彥玲笑道:
“宛若的騎射可是承安哥哥一手教出來的,我爹上次見了,說比我都強遠了,承安哥哥放心啦!沒事的。宛若,索性咱倆今兒也賽一場,壓個好玩的彩頭,對,就賭你屋裡博古架上那套十八銅人像如何?”
宛若被她帶起了興致,痛快的點點頭:
“好,就賭那個,你贏了,那套銅人就是你的,可你要是輸了怎辦?”
柳彥玲外頭想了想:
“輸了,就把我桌上哪個青玉的筆筒給你,如何?”
“好,你可不能反悔?”
“絕不反悔”柳彥玲抬手一指趙睎和承安:“十一爺和承安哥哥做見證”
34再見睿王
趙睎把他的黑旋風牽過來,承安把宛若平常用慣的小金弓拿來,掛在羈頭上,低聲叮囑她:
“騎慢些,別逞能,便是輸了也沒怎樣。
宛若白了他一眼,承安別的都好,就是某些時候真有幾分囉嗦,和她的大丫頭如意不相上下。黑旋風不比宛若的小馬,有些高,宛若夠不到馬鐙,小春子剛要上來貓腰讓她踩著上馬,卻被趙睎一把推開,趙睎上前一步,邁開馬步,半蹲,手交叉放低:
“踩我的手”
宛若瞧著他呆了一呆,春日陽光下,他笑的太過燦爛,而且絲毫不覺得,以他一個皇子之尊,做這樣的事有什麼不妥,彷彿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上馬啊!”
趙睎被她看得,不知道怎麼了,臉上有點**辣的,她很少如此專注認真的看他,她眼裡從來只有她弟弟承安,可是此時此刻,趙睎發現他很喜歡宛若這麼看著他,這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只映著自己的影子,這種感覺他好歡喜。
宛若抬腳踏在他的手上,軟綿綿的觸感,令宛若心裡怪怪的,飛身上馬,姿態曼妙,承安一把拉住韁繩遞送到她手裡,又不住口的叮囑她:
“這馬的性子烈,小心……”
他的話音剛落,柳彥玲已經在馬上吆喝一聲:
“宛若,兩圈,箭射前面的靶心者勝,駕……”
馬蹄聲起,已經頭先跑了,宛若喊了一聲:
“彥玲,你耍賴”
哪還管承安的囉嗦,一攏韁繩馬鞭揚起,胯下黑馬,嘶鳴一聲,追了過去,馬踏落花,煙塵中揚起清淺的粉色,瞬間就跑遠了。
宛若穿了一身淡粉色騎裝,柳彥玲卻是一身鵝黃,兩人俱是豆蔻之年,加上騎術的確不錯,跑起來就見兩個或粉或黃的影子,前後不停交錯,銀鈴般的笑聲輕揚在校場中,異常悅耳。
宛若的大黑馬顯然是個野馬頭子,不甘落後,偏偏柳彥玲這一次打定注意,非要勝了這一場不可,宛若博古架上那套銅人像,她眼饞幾年了,知道是那年宛若過生辰,趙睎送給她的生辰禮,過後,她偷偷尋趙睎想也想要一套來,誰知道趙睎卻說,就只一套,還是做了幾年才做出來的,你想要,那可要再等幾年。
柳彥玲沒法子,好容易逮著今兒這個機會,那套銅人像,定要贏回來才罷,可她的馬不跟勁兒,眼瞅著被宛若的大黑馬超出半個馬頭,急起來,揚起鞭子照著馬屁股抽了幾鞭子,可惜畢竟比不上大黑馬神駿,兩圈過來還是落在了後面。
宛若頭先到了箭靶前,在馬上拉開小金弓,嗖一聲,白翎羽箭正中靶心,彥玲隨後射出,畢竟慢了宛若一步,宛若笑的開心:
“彥玲,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