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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奔著她閨女去了,見這才幾年的功夫,竟然小臉兒蠟黃,憔悴不堪,那眼淚怎還忍得住。
周映雪這一陣子連著受委屈,這會兒一見著親孃,可再也撐不住,那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娘兩個也不看看場合,就在這屋裡抱頭痛哭起來。
滿屋的丫頭婆子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上去勸不合適,不勸更不恰當。老楊氏心裡這個恨啊!就她這個妹子,年輕那會兒就是不省事的糊塗人,心裡沒成算還罷了,每每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要說這楊氏的命也真算不濟,生得幾分姿色,偏有些水性,那時在家時,不知怎的,就和外院的一個小廝勾連上了,這小姐奴才的,她都不怕丟了整個楊家的臉兒。
楊家老爺當時也沒別的轍,急巴巴尋了個遠遠的人家,就把她嫁了,誰想不過幾年便守了寡,帶著女兒回孃家來住著,楊家二老去後,索性直接搬到蘇府來,靠著姐姐姐夫過日子。
老楊氏把這個妹子真是煩的不行,年輕時不守規矩,守了寡後女兒也教的不好,一來二去竟然和澈兒勾上了,等這邊都定了王家的親,那邊才知道大了肚子,這件事把老楊氏膈應的夠嗆,可怎麼說是親妹子,也要看顧著點。
只這娘不省心,閨女也一樣,就連她這個當正經婆婆的,見了王氏這個兒媳婦兒,那也得遠接高迎著,可就她這個外甥女,一個沒撐腰子的妾室,折騰個什麼勁兒,老實安分的過你的日子不就齊了,非得要三天兩頭與王氏為難,就不想想,真要鬧起來,你周映雪可是個什麼下處。
這時候跑這兒來,娘倆兒抱頭痛哭算怎麼回事。老楊氏略瞄了王氏一眼,見王氏穩穩坐在那兒吃茶,眼風都沒掃那邊一下,老楊氏偷偷衝楊媽媽使了個眼色,楊媽媽急忙過去,拉開那母女倆:
“大年根底下的,這是怎麼了?知道你們是親孃倆兒,且經年不見,一會兒回屋去,盡著你娘倆兒說私房話,就是說上三天三宿,也沒人管的著,這會兒還是歇會兒,留著點眼淚一會兒哭吧!”
她這話說的有趣,滿屋的丫頭婆子都跟著笑了,也提醒了周映雪娘倆兒,周映雪的娘抹抹眼淚,走過來一屁股坐在老楊氏一邊,眼睛若有若無瞥過王氏道:
“姐姐,我可就這麼一個丫頭,您可得替我心疼著些……”
她這話沒說完,老楊氏臉兒就一掉:
“妹妹這話說的沒頭沒尾,誰何嘗歪帶過映雪了,莫再胡說八道”
也怕她再說些不著四六的話,忙著轉頭對王氏道:
“這一路大風大雪,顛簸累啃的不善,快回去好生歇會兒子是正經,橫豎這日子長了,明兒說話兒也是一樣。”
王氏聽了,便起身告退,帶著承安宛若回自己院子去了。
19、拜見外家 。。。
待到王氏出了院子,老楊氏才沒什麼好氣的瞥了眼她妹子:
“得了,你們娘倆還在這兒立什麼規矩,回屋好好抱著頭哭是正經”
映雪娘自來是有些怵這個姐姐,這時候聽話音兒,也知道姐姐心裡頭不自在了,可瞧著那邊自己可憐的閨女和外孫女,不禁厚著臉皮道:
“怎麼說映雪可是姐姐的親外外甥女兒,又親上做親,成了姐姐的兒媳婦兒,這說到哪兒也比外人近吧,姐姐怎的一門心思,向著那外三路的。”
“外三路?”
老楊氏險些被她氣笑了:
“在我這兒沒什麼內外之分,今兒我撂個實底子給你娘倆兒,如今咱們蘇府看上去風光,可底下的事兒哪個不知,不是指望著人王家的面子沾的光,誰還拿蘇府當回事兒,你糊塗,我可不糊塗,映雪在冀州做下的那些事兒,打量我真不知呢,若她不是我親外甥女兒,你看我容是不容,早早打發出去了,還等到澈兒抬她的二房,要我說,別得了便宜賣乖,消停的過日子吧,將來兒子閨女大了,自然就熬出了頭,若再折騰,別說我沒知會你娘倆兒,這裡可不是冀州,是京城,除了那邊府裡,上頭還有娘娘呢。”
老楊氏這好一頓夾槍帶棒的數落,倒令映雪娘倆閉上了嘴。打發了出去,身邊的楊媽媽低聲勸道:
“老太太何必生這沒邊的閒氣,犯不著。”
老楊氏嘆口氣,向後倚靠著,把手爐抱在懷裡磨了磨:
“我何嘗想如此,不過映雪這娘倆兒實在糊塗的很了,竟是分不清那頭炕熱,一味的就知道與王氏為難,就不想想以後,別說以後,就是現下,王家可是咱們惹得起的,不過,我瞧著宛若那丫頭倒是大出息了,竟真有幾分賢妃娘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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