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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氣勁兒”
“可不是”
楊媽媽也不禁附和:
“比起王家族裡那些姑娘,我這麼瞅著都強些呢,機靈的小模樣站在那兒,卻又十分穩重,小大人一樣,還不知那邊府裡頭的老封君怎麼心肝肉死似的疼呢。”
這話說的可真不差,翌日,剛起來收拾妥當,王府那邊就派了管家婆子來接,說是老太太那邊嘀咕了一宿,今兒要不見著閨女外孫女兒,就再也睡不踏實的。
老楊氏哪裡會討嫌著攔,忙著就讓王氏去了。王氏這一去仍帶著宛若和承安,承安雖是庶子,可養在嫡母身邊,跟去過去也應當。再說王氏有意隔開他和映雪,心裡打了個主意,從此就讓他母子生分,以免以後起不必要的事端。
軟轎過了兩條街,便見遠遠有個體面莊嚴的大宅門,門前大紅燈籠上寫著個王字,宛若便知定是外祖家的府邸了。
下了轎,沿著迴廊往裡走,過了抱廈間,才是外租母的正房院子,這王府不與蘇府一樣,看得出正值鼎盛,層層屋脊院落,這一路望過去,竟是看不到邊沿兒。
雖是隆冬時節,院子裡卻有寒梅飄香,進了屋,便見一應擺設精美稀罕,不與常日見得相同。宛若的外祖母是個頗慈祥的老人,比之老楊氏,更有一份貼心貼骨的親熱勁兒。
剛一進來,還沒等見禮,王氏已經去了往日的穩重,直接撲到親孃懷裡,那眼淚就跟水一樣唰唰的落下來,老太太的伸手重重捶了幾下王氏的後背,哽咽埋怨著:
“可是嫁了人就成了人家的人,連自己老子娘都扔到脖子後頭去了,這些年也不見回來一趟,就不知道成了人家的媳婦兒,可也是親孃身上掉下來的肉,沒良心個丫頭,沒良心的丫頭……”
嘴裡說著,那眼淚也是啪啪的往下掉,屋裡的主子丫頭婆子都跟著抹眼淚。常日裡孃親時常和她說,在家時的種種,每說起時,孃親的臉上總掛著不自覺淡淡的笑,還有思念,宛若也聽奶孃說過多次。
說孃親未出嫁時,可是老太太最著緊心疼的孩子,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寵著溺著長大的金貴女孩兒,哪兒遇上過什麼為難事兒,不想唉……
奶孃每每說到這時候,便嘆氣道:
“要我說,這女孩兒家的,最要緊便是找個好婆家,夫妻和順的過日子,比什麼榮華富貴都強。”
宛若當時還沒什麼切身感觸,如今瞧見這光景便知道,孃親真正是外祖母的心疼的,娘倆兒個抱頭痛哭了一陣,邊上一個雍容的婦人過來勸開兩人:
“可見是老太太瞧見了親閨女,這大水都要衝進府門檻了,大年根底下的好日子,好容易姑奶奶來了,再哭壞了,反而不美,老太太說是不是,橫豎以後日子長了,您也不必每日每夜的惦記念叨著了,便是不體諒我們,您可瞧瞧,那邊把小孩子都嚇著了”
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王氏,王氏站起來急忙把宛若拉過來:
“來,來,宛兒快給你外祖母好好磕幾個頭,替孃親陪個不是,省的你外祖母這邊怪罪孃親這些年不回家來”
早有丫頭放下了團花如意的軟墊,宛若跪下剛磕了一個頭,便被摟緊一個溫暖的懷裡,只聽一疊聲道:
“這麼小個人兒,回頭磕壞了可怎麼好,你不心疼親閨女,我還心疼我外孫女兒呢。”
旁邊的婆子笑道:
“可是那句老話說的對,有了孫子就忘了兒子,老太太這瞧見了外孫女,親閨女就撂一邊了”
屋裡的丫頭婆子都笑了,丫頭重新打了溫水來伺候著淨了面,又捧了滾滾的熱茶來,娘倆兒才正經說話。
那個頭先勸是宛若的大舅母,宛若聽孃親略說過,是直隸總督岳家的嫡女,生了大表哥和二表哥,如今大表哥是四皇子身邊的伴讀,二表哥年紀小些,便跟了九皇子,都在太學裡和其他幾個大臣之子,伴著幾位皇子讀書騎射。
宛若見過了大舅母便被老太太摟在懷裡,就著窗戶外頭透進來的光亮,細細端詳她半響,見眉眼間竟活脫一個她娘舊時的影子,倒是又勾起了些許難過,抹了抹眼淚道:
“倒和你娘小時一個模樣”
邊上岳氏道:
“我這麼瞧著倒更像咱們家娘娘的臉盤兒。”
老太太笑了:
“嫡親的姨娘來著,怎會不像,說起來我生的這倆閨女,眉眼原也是像的,只這二丫頭的命不濟了一些,早知如此,當初我倒寧願她不出門子,就在家裡頭養著,也好過受別人的氣”
邊上的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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