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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覺王氏胸襟大度,溫和可親,是個大家主母的樣兒,可宛如畢竟是他親閨女。
心思一轉,遂試著對王氏提議:
“不如把宛如也挪到太太這邊來,你日常管教看顧著些,也懂些規矩道理?”
17、宛若進京 。。。
不說王氏,就連外頭立著的王嬤嬤,這時心裡都緊了一下,論說庶子庶女放在嫡母身邊養著,也是北辰一貫的規矩,只蘇府這些年那周氏頗為受寵,生了庶長女宛如,便硬留在了身邊,老爺那邊裝傻,太太這邊正糟心,也就睜隻眼閉隻眼隨她去了。
如今這過了年就十一的大丫頭,規矩沒立下,性子也定了,這婆家親事眼瞅著也要張羅,加上那丫頭可真和她娘一個樣兒,別瞧著年紀不大,那底下的心思歹毒著呢,不然那時候能把二姑娘推落水去。
這要放在太太身邊,那可真是防不勝防,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可現如今老爺這麼明明白白提出來,太太若是駁了,卻也不妥,傷了老爺的面子不說,說不準又讓周氏撿了便宜去。因此王嬤嬤都替太太作難,她這裡正揪心,卻忽聽裡頭王氏輕道:
“爺這話說的,都是爺的親骨肉,便不是我肚子裡出來的,也沒兩樣看待的道理,承安的例子現在哪裡擺著,我何嘗歪待過他,挪到我身邊來,也是妾身的福氣”
話說到這兒,瞥了眼蘇澈的臉色,王氏話音忽的一轉:
“話是這麼說,可爺怎樣也要為映雪想想,承安不在身邊,只一個宛如,若是也挪過來,豈不太孤清了,知道底細的便不說什麼,那不知道因由愛嚼舌頭搬弄是非的,說不準會說爺的不是,這些便都不論,爺和映雪還是打小的情分,這中間還牽著姨表親戚呢。”
其實蘇澈也是一時興起,並非真想把宛如挪過來,即便如今不喜映雪,可畢竟情分在哪裡擺著,還是他嫡親的表妹,可他尤其好臉面,話既然出口,便沒有再收回的道理,倒是沒想到王氏如此乖滑,幾句話說出來在情在理兒,即駁了事兒,又令蘇澈心裡甚是舒服。
蘇澈目光愈發柔和,抬眼去瞧王氏,卻見雖端莊坐在那裡,眉眼間卻微微閃爍,有些不常見的小俏皮,沖淡了些許剛硬之氣,越發顯得溫柔可親,不禁心裡一動,伸手過去扯過她的手攥在手裡,揉了揉,低聲道:
“映雪哪裡冷清,太太這邊也不鬧熱,何時再添一個小的來便好了……”
王氏撐不住,臉唰的紅了起來,覷眼白了他一眼,正要說句什麼,就聽見外面仿似李福的聲氣兒,蘇澈顯然也聽真了,怕有什麼事,遂張口問道:
“可是李福?前面有什麼事嗎?”
李福哪裡正著急呢,進了內院,卻見一眾丫頭婆子都在廊下立著,半個也沒見在屋裡,便知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可這事兒急,也耽誤不得,心眼兒一活動,便故意弄出了點動靜,這時聽見爺問話,急忙道:
“回爺的話,剛得了信兒,那邊王爺這就要啟程呢,管家已在前面支應著了,讓奴才忙著進來請爺過去呢。”
蘇澈一聽蹭就站起來,王氏急忙接過王嬤嬤捧過來斗篷,親手披在他身上,邊整理邊小聲道:
“這雪才停,路上指定不好走,怎的這樣急巴巴的,不是京裡出了什麼大事吧!”
蘇澈拍拍她的手:
“瞎猜什麼?大年根底下的,能有什麼事兒?你好生歇著,我前頭看看去”
說著,匆匆去了,剛出管驛,打眼便見跟著睿親王身邊十幾個近衛已牽著馬等在哪裡了,睿親王提著馬鞭正好從裡頭出來,急忙上前施禮道:
“雪才住,路上溼滑,王爺何不耽擱幾日,再走不遲?”
睿親王笑了笑:
“軍營裡混了這些年,哪會懼什麼風雪,也無家眷隨行,這便去了也無妨,就此別過,等進了京再與大人煮酒賞梅才是真自在”
說著,甩蹬上馬,頭先一騎絕塵而去,馬蹄揚起地上的積雪,不過片刻便消失在官道上,蘇澈不禁暗暗點頭,人說睿親王頗有幾分不羈,如今看了,其來有自啊。忽而想起昨日裡睿親王說過的話,想來南北這一戰必不可免,到時候兵荒馬亂的真難測吉凶,也當未雨綢繆才是。
等回了京必要尋訪那騎射武藝均精到的人,進府來調教承安,不指望能考個武狀元回來,至少將來能自保,畢竟承安是蘇家唯一的希望,出不的半點閃失。
不提這裡蘇澈的打算,轉回頭再說宛若和承安。大冷的天,也沒旁的事,便回了屋裡頭,坐在炕頭上對著頭寫大字,這是蘇澈佈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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