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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課,是想有個由頭拘住倆孩子,省的他們淘氣。
也無甚新意,抄了幾百遍的千字文,春香在下邊支了張小桌,仔細磨著香墨,春梅在一邊伺候著鋪白宣紙,擋鎮尺,不時瞧兩人的字。
春梅春香幾個大丫頭雖沒進過正經學,跟在王氏身邊有些年頭了,那時候姑娘小,太太時常摟在懷裡,指著大字一個一個教著認,她們幾個在一邊看久了,便也些許認了一些,縱是不懂這裡頭的好壞,可一樣不一樣還是能瞧出來的。
春梅以前都沒怎麼理會,如今細瞧,姑娘和少爺的字粗略著看,竟是一個摸樣,只姑娘遠不如少爺認真,一會兒說渴了,要吃茶,一會兒說手疼,要歇會兒子,總之,變著法子想出千百個理由拖賴。
最後索性放下筆,坐在炕頭,尋了一本不知什麼的書,懷裡抱著個小手爐看書去了,湖筆擱在一邊,寫都不寫了。
春梅只得出聲提醒她:
“到了晚半晌兒,老爺可是要瞧的,橫豎就這些,早早寫了就是了。”
宛若放下手裡的書,歪頭瞥了承安一眼:
“剩下的讓承安寫,他寫的又快又好,比我強多了。”
下面的春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得虧姑娘沒託生成男人,要不將來到了考場,難不成也讓弟弟替著考去?”
底下的小丫頭聽了,都低低笑了起來,這會兒說笑的功夫兒,承安也寫完了,挪到宛若身邊,伸手把她手裡吃了一半的茶搶過去吃了半盞,隨手放在炕桌上,眼睛一閃一閃的道:
“我記得,上次若若可是和我分得個清楚明白,這會兒巴巴讓我替你寫大字,卻要用什麼來換不成?”
宛若哪想到一向老實的承安,竟然也學會了刁滑,不禁被他噎了一下。底下的春梅春香都笑了起來,連那邊正坐針線的奶孃也撐不住笑了一聲,嘆道:
“可是古人的話再不錯的,跟著木匠會拉鋸,跟著瓦匠會和泥,姑娘這可是搬石頭砸了自己腳了”
宛若放下手裡的書,側過頭伸出小手去揪承安的小臉:
“你倒是學得快,好的怎的不學,專學這些沒用的刁滑”
承安拉下她的小手握在手裡,一起放在她懷裡的手爐子上,笑看著她打趣:
“若若說說,你有什麼大好的地方,值得我學的?”
宛若白了他一眼,不理他,眼珠一轉,忽看見桌上的茶盞,不禁笑道:
“你今兒可是吃了我的茶,幫我效點力,難道不應該?這才叫有來有去,公平的緊呢?”
這話說的更是刁滑了十分去,引的屋裡的大小丫頭們都彎腰笑的不行。承安也是剛頭見她有些睏倦上來,看著書,那眼睛眨的越發緩慢,像是要睡過去,才過來和她解解悶,省的現在睡了,晚上卻錯了盹。
這時見她精神了,便笑笑的坐回去,拿過她寫了一半的白宣紙鋪在身前,執筆接著寫了下去。其實宛若的字和他的雖像,仔細瞧卻也不同,畢竟是女兒家,筆鋒拐角有幾分閨閣的娟秀,不若他的大開大放。
承安捉刀次數多了,早已練就了一身好本事,刻意比著宛若的字寫出來,竟是像了十成十,慢說別人,就是方先生和蘇澈,都是瞧不出來的,也因此,宛若對承安這個作弊機器尤其滿意。
邊上春梅和春香互相瞧了一眼,同時搖頭,她們這位姑娘要說如今哪兒哪兒都好,聰明伶俐,性子也好,可有時候就是有點聰明伶俐過了頭,就不想想,承安少爺終是她隔著母的弟弟,還真能跟了她一輩去,早晚還不是一娶一嫁。
不過這後面的事如今可難說,橫豎還遠著呢,現在倒也不必操心這些。
在管驛又耽擱了兩日,待到天氣回暖了些,便重新收拾啟程,路上積雪未融,被來回車馬踩踏結實了,愈發溼滑難行,因此走的甚為緩慢,本來說兩三日便能到,卻足足走了七日,到了第八日,過了晌午才過了外城門。
進了內城,已然有蘇府派來接應的家人,不一時馬車便停了,宛若跟著孃親下車,換了一乘軟轎,直接進了蘇府,到了二進儀門處落下轎子,孃親牽著她的小手下轎,出來便見幾個穿著還算體面的婆子帶著幾個丫頭當前站著,見她們下轎,便恭敬行禮:
“太太大安,二姑娘大安。”
18、初入蘇府 。。。
王氏笑道:
“楊媽媽這些年愈發硬朗了”
那婆子忙過來親手攙扶著:
“老胳膊老腿兒的,可比不得年輕那會兒,橫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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