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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草木,吾非聖賢,不求天長地久無窮盡,但求了了一生無怨尤。”
燕不離忽然記起師父說過的一句話:道非恆道,名非恆名。滄海枯來桑田澇,天可荒來地可老。
人間易改,人心易變,人情易冷,誰能和誰天長地久?
若此世了了,獨行至江湖的涯涘,人世的盡頭,誰又敢說不生怨尤?
耳畔仍然縈繞著那個女人死時的笑聲。決絕而又淒涼。
江莫愁,你真的無怨無尤嗎?
“你這是胎教呢?”池月解下披風,走近前來。
“嗯,你兒子肯定缺德,我得給他補補。”燕不離收起書,一瞅見他手裡的藥碗,小臉頓時苦得皺了起來,“宗主,那個,我覺得我已經好了……”
池月鼻子裡冷哼一聲:“好沒好聽大夫的,趕緊喝了,別讓本宗灌你。”
“不要……太苦。”
“你是不是男人?!吃個藥這麼費勁……”
燕不離賤兮兮一笑,翹著蘭花指勾起髮尾,衝他拋了個媚眼:“人家哪裡像男人?”
池月手一抖,差點把藥灑了。他深吸口氣,穩了穩情緒道:“良藥苦口,你就當為了孩子。”
“良藥就非得苦口嗎?我也不是針對這個藥,我是說樂千秋開的方子都是垃圾。苦得我舌頭都麻了,飯都吃不下去……”
“哪兒有那麼苦?你怎麼比女人還嬌氣?”
“不信你自己嚐嚐。”
池月端起碗喝了一口,忍不住噴了出來:“是……有點苦。”
“呵呵。”
“咳,你乖乖喝了,喝完給你糖吃。”
“少拿老子當三歲小孩哄!”燕不離翻了個白眼,特有出息的要求道,“我要吃烤銀魚。”
“不行,大夫說你最近不能吃魚肉。”
“那我就不喝藥。”
他媽的,就知道跟這貨來軟的是白費力氣!池月猛地含了一大口藥,抬手掐住某人的下頜,嘴對嘴的灌了進去。
燕不離大驚失色。可他被對方含著唇,喉嚨中全是苦澀的藥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好伸出右手使勁兒的推拒,卻只換來池月在他口腔裡一通攻城略地。
這個混蛋!如果不是被扼住了牙關,他一定把那根可惡的舌頭咬掉!
好不容易灌完一口,得了喘息的空檔,燕不離趕忙道:“我、我自己喝,你別唔、唔……”對方根本沒給他說完的機會,一口剛灌完,下一口又來了。
“放開老子你個王唔……”
“我操你唔……”
“尼瑪唔……”
……
池月灌完藥,又意猶未盡的在那隻溼潤的唇上啃噬了會兒,總算放過了對方。
“咳咳咳……”燕不離被嗆得眼淚花花,捂著胸口咳道,“媽的,池月你這是佔老子便宜!”
“你有個屁的便宜!本宗佔也是佔江莫愁的便宜。”某人挑眉看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燕不離被灌得有點兒發矇,竟然覺得對方說得好有道理,這具身體不就是江莫愁的麼?
等等,總覺得哪裡不對……
果然是一孕傻三年,現在就開始犯蠢了。
看著某人像喝多了的呆熊一樣愣神在床上,池月忍不住腹內偷笑。他傾過身,一本正經的勾起那隻小巧的下巴,用舌尖將對方嘴角的藥汁舔去:“別浪費。”
燕不離徹底懵逼。
孃的,他這是在撩誰?!老子還是江莫愁?
感覺到對方那條舌頭又像蛇一樣探了進來,某人遲鈍的腦子終於開始運轉,可惜努力了半天也只交上來一張白卷。
“等等、等等……池老魔,你親誰呢?”
“江莫愁啊。”
“我不是江莫愁!”
“所以和你沒關係。我親我的,你該幹嘛幹嘛去……”
“可是唔……老子不唔……唔……”
苦澀的藥汁交纏在唇齒之間,對方的舌尖帶起一股酥麻的電流,沿著喉嚨直墜而下,在心房深處激起陣陣顫慄。
燕不離腦中有些發暈,卻無法控制的在想:他是真的在吻江莫愁吧?那個已經不在的女人,那個自己永遠也無法替代的女人……
池月覺察到對方明顯在走神,便停了動作:“想什麼呢?”
“你親你的,我該幹嘛幹嘛。”燕不離瞥他一眼,“你親誰和我沒關係,我想誰也和你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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