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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這傢伙在他懷裡還敢想別人!不是真在想花無信那臭小子吧?!”
“燕不離……”池月恨恨的咬了咬牙,“你還能再蠢點兒嗎?”
對方無辜的眨巴著眼:“哈?”
“算了,你慢慢悟吧。”話說清楚搞不好就親不著了,這虧本買賣不能做……池月撥了撥心裡的小算盤,站起身拿上披風就走了。
某人一臉呆愣的坐在床裡,琢磨了半天也沒轉過彎來,自言自語著:“不是……我靠……這到底什麼意思啊?!”
水煙和寒煙一直在屋子外候著,只是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出來,水煙便犯起了嘀咕:“怎麼宗主給夫人喂個藥這麼長時間?”
“咳,那得看是什麼喂法了……”寒煙搓著手道。
倆人正在交頭接耳,屋門卻忽然開了。
池月走出來,將手裡的空碗遞給水煙:“和樂閣主說一聲,讓他改改方子吧,本宗嘗著這藥也是太苦。”
水煙接過空碗,睜圓了眼睛,有些疑惑的望著他道:“宗主……覺得苦嗎?”
“嗯。”
“可我怎麼看您……笑得和吃了蜜一樣甜呢?”
第61章:出家
臘月初八。
江陵城,梅山寺。
晨光如金,淡掃雲臺,細描門楣。梅山之下車馬粼粼,香客如織。各方文人士子、遊員客商皆絡繹不絕的往寺裡湧入。
臘八節是本師佛祖成道之日,每年的這一天,梅山寺便會廣施佛粥、弘法利生,江陵的善男信女們也會來焚香誦拜、祈福求願。
“一陽初夏中大呂,谷粟為粥和豆煮。盈幾馨香細細浮,堆盤果蔬紛紛聚。共嘗佳品達沙門,沙門色相傳蓮炬。應時獻佛矢心虔,默祝金光濟眾普。”聲聲誦喝自大雄寶殿裡傳來,如風中的雪瓣一樣悠悠盪盪,輕輕飄灑進寺院東側的梅園裡。
此時正值臘梅噙雪,寒蕊傲霜之季。然而不知為何,滿園的梅樹或粗礪或瘦骨,竟然無一抽苞綻蕾。少了燁梅幽香之襯,便使得這遍地白雪倍加蕭冷,立在疏林之中的人也倍顯寂寞。
林正玄低頭瞅了瞅自己臃腫的綠襟棉襖,頓覺失策。
他應該穿一身飄逸的青衫雲袍,挽黃玉帶,束紫金冠,腰懸七星橫霜劍,背後再搭上瑞雪寒梅之景……嘖,說不定就能唬得某個小沙彌回心轉意。
當然,那前提是老天給臉,他也有錢。
梅樹下的僧人穿著緇色海青,容顏如玉如琢,肌膚欺霜賽雪,鳳目微垂,薄唇緊抿。長眉和睫毛上沾染著細鹽一樣的雪糝,額角一朵殷紅的五瓣梅花灼灼盛開,鮮麗奪目。
縱然他一副端莊肅然、身不染塵的模樣站在那裡,但就憑這張出門就惹人撞樹的臉,怎麼看怎麼像個妖僧……
妖僧此時垂著頭盯著地面,只吝嗇的給了林正玄一個光溜鋥圓的腦殼。
“梅雪,我知道你舌頭已經好了,你就不能和我正常的說次話嗎?”
“施主,小僧法號無梅。”
“好好好,無梅小師傅,你真的打算斷絕紅塵六根清淨,青燈古佛了此殘生嗎?”
“是。”
林正玄立馬從腰後掏出一壺女兒紅,扒開塞子使勁兒聞了聞,一臉陶醉:“真他媽香!”
殷梅雪:“……”
對方又從懷裡拿出一包油紙裹好的烤雞,撕下一隻黃澄澄、油汪汪的雞腿,美滋滋的啃了起來:“聞著熟悉吧?從落鳳街王寡婦那兒買的……她還記著你呢。”
殷梅雪:“……”
“哦對了,我這兒還有子慕姑娘、桃染姑娘、阿笙姑娘和……咳,顏秋公子給你的情書。”
殷梅雪:“你怎麼知道是情書?拆信看了?”
“我是那種人嗎?都是風太大吹開的……”
“……”
殷梅雪嘆了口氣,雙手合十呼了句佛號:“阿彌陀佛,塵緣已了,不必強求,林施主還是請回吧。”言罷轉身走向疏落的梅林深處。
了個屁啊了!這麼多誘惑都能抗住,殷梅雪你怎麼不立地成佛啊?林正玄把臉往雪地裡一扔,抬腳跟了上去。
“施主何故跟隨小僧?”
“我不認識路。”
“施主要去哪裡?”
“你心裡。”
“阿彌陀佛,雖說出家人不能打人,但貧僧不介意為你破戒一次。”
“小師傅別衝動!我是……要去喝臘八粥!”
“請自去齋堂領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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