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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歡初來乍到,一言一行都謹小慎微,生怕犯了府裡的忌諱。就是這樣小心,也不知是哪裡得罪了流煙哥哥,他竟然……竟然……嗚……”
羅銘皺眉,一個男人整天淚眼朦朧的,實在讓人厭煩。
退開一步,羅銘語氣裡滿是對流煙的寵溺,笑道:“流煙被我嬌寵慣了,性子難免固執,在這靖王府裡,別說是你,就連我都得聽他的。你要有什麼委屈,我可做不得主,你還是親自找流煙去訴吧!”
淺歡恨得咬牙,他不知多少次在背地裡下絆子,可無論他怎麼說流煙不好,哪怕是和人串通布好了局擺在羅銘眼前,羅銘都是一派雲淡風清,根本談不上什麼信不信的話,那樣子竟跟看戲似的,只等著自己跟跳樑小醜一樣上躥下跳的演戲給他看。
淺歡也是心高氣傲,從小就不肯服輸的,這麼多天他跟羅銘的關係還沒有進展,他心裡比誰都急,再這麼拖下去,只會讓羅銘越來越厭煩他,還談什麼抓住羅銘的心,讓他對自己言聽計從呢,不被趕出王府就是萬幸了。
淺歡忙用袖子拭了眼淚,笑道:“淺歡沒有委屈,只是怕做錯了什麼,讓流煙哥哥誤會了我。他總是冷著一張臉對我,實在不好親近……流煙哥哥自小跟著王爺,淺歡卻沒有這樣的福分。淺歡一定好好跟著流煙哥哥學規矩,以後伺候王爺才能合王爺的心意!”
淺歡走上前挽住羅銘的胳膊,伸手為他撣了撣胸前的衣裳,臉上都是溫柔神色,慢聲說道:“王爺累了一天,淺歡實在不該在拿這些沒要緊的事來煩您。”
說著揚起一張笑臉,眼角蘊著些關切,“淺歡做了王爺最喜歡的冰糖山藥羹,外面天氣寒冷,王爺快喝一碗,去去寒氣!”不由分說的拉著羅銘,進了靖安堂。
流煙正撥拉算盤攏帳,眼看就要進年關了,滿府上下的年例、花紅,與朝中官員的賀年禮等物都要有個計較,免得到年底再添忙亂。
聽見羅銘的聲音,流煙剛想站起身,一抬頭就看見淺歡挽著羅銘的手臂,神態親密的進來了。淺歡故意緊緊抓著羅銘,見流煙看他,還得意地偏了偏頭,靠在羅銘身上。
流煙有些驚訝,這樣大膽的動作他是怎麼也做不出的。即使愛一個人入骨,他也只會在心裡深情。說來沒用,流煙甚至不敢在只有他和羅銘兩個人時候,去主動地握一握羅銘的手。
靖安堂裡響起淺歡柔軟歡快的聲音。流煙深深吸了口氣,忙又低下頭去看帳。
淺歡早就用小泥爐煨著一個小砂鍋,拉著羅銘坐下,洗淨手後盛了一碗,雙手捧著送到羅銘面前,“王爺嚐嚐這冰糖山藥羹的味道。我特意跟膳房裡的師傅學的,您要喜歡,淺歡天天做給您吃。”
羅銘進屋後就挨著流煙坐下,先握了握他的手,覺得有些涼,就捂在自己手裡暖著。
淺歡端了湯來,就坐在了羅銘的左手邊,正與流煙兩邊相對,把羅銘夾在了正中間。
裝做沒看見羅銘與流煙的親密,淺歡輕輕吹涼了山藥羹,“王爺,可以喝了,這湯不能太冷,不然就沒了那股子清香味兒了!”
羅銘勺了一匙送進嘴裡,果然有股清清淡淡的香氣,恰到好處的纏綿在口中。
羅銘又勺了一匙,喂到流菸嘴邊,流煙低頭看著帳本,看見湯匙,連頭都沒抬,張嘴含住,由著羅銘輕輕一抬湯匙柄,將湯穩穩喂進他嘴裡。
流煙微微揚了揚嘴角,羅銘知道他是喜歡這湯的味道,趕緊又勺了送過去,喂他喝了,看他半天也不瞧自己一眼,不由得嘟噥道:“就這麼忙?”
淺歡在一旁,氣得差點掀了桌子,合著他忙活了一天,就是為了看著羅銘和流煙在自己面前膩歪?
想要插話,可羅銘只顧著流煙,又怕他累著,抽走了他手裡的算盤,正軟著聲音求著流煙多喝一口。
淺歡心裡泛酸,若論相貌,他不知比流煙強多少倍,這麼多年在胭脂院裡,有多少人肯為他一擲千金,只為博他一笑。可淺歡從沒放在心裡,他知道,那些千金買笑的背後,只有對他身體赤/裸裸的*,哪裡有半點真情實意。
淺歡紅了眼眶,他有些羨慕的看著流煙,若是有個人能像羅銘一樣,對自己百般呵護,他就是不報仇……
這念頭一閃而過,淺歡忙甩了甩頭。父仇不共戴天,怎麼能不報?
夜近子時,羅銘才從書房裡出來,沉吟著向暗處吩咐一聲,“再去查查吏部尚書金大元!”
黑暗裡傳來應諾,“追風這就去查。”
“慢著!”羅銘想了想,“把今日送來的東西送到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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