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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一定把好人做到底。這樣,你在我府裡安心養傷,等你傷好了,我再送你回胭脂院去!如何?”
淺歡顯然沒料到羅銘會說這樣的話。他一向自持美貌,手裡玩弄的男人數不勝數,個個都被自己擺弄得服服帖帖。坊間都傳羅銘最喜男色,淺歡來時就成竹在胸,深信自己可以迷住羅銘,讓他對自己言聽計從。誰料到羅銘竟然這樣不解風情,他都哭成這樣了,竟然還能說出送他回胭脂院的話來。
淺歡微微愣了一下,心有不甘地瞪了一眼流煙,才將兩道多情的目光搭在羅銘身上,注視一會兒,眼中淚光閃動,哽咽道:“淺歡不回去。淺歡私自外逃,打暈了管事,又得罪了吏部尚書,若是再回胭脂院,還不知要受多少毒打,怕是隻有死路一條了。那裡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我們這些人本就命薄,就算被打死了,也不過是草蓆一卷,扔出門了事。”
淺歡說得可憐,可羅銘還是面無表情,似是不為所動。
淺歡咬了咬牙,強撐著床板,邁步下了床,走至羅銘跟前,搖晃著跪下,“淺歡求靖王收留,就算給靖王牽馬墜蹬,做個雜役使喚的跟班,也強過再回胭脂院去讓人作踐!”
羅銘假意為難的又敲了兩下桌面,道:“你是胭脂院裡跑出來的逃奴。如果他們找上門來要人,本王也是難辦得很。既然你不想回胭脂院,本王就派人將你送出京城,找個穩妥的地方安置,絕不讓胭脂院裡的人再找到你,如此可好?”
淺歡聽了這話,心裡涼了半截,他算計了一場,沒想到羅銘壓根不上套兒,怎麼也不肯將他留在靖王府裡。
淺歡狠了狠心,從頭上抽出一支束髮的簪子,慘笑道:“靖王不必為難。淺歡命薄,無福得靖王垂憐,能與靖王相識,也算了了今生所願。”
說著話,淺歡右手一翻,猛的往下一刺,手裡的簪子直奔著心口紮了下去。這樣子,竟是寧死也不肯出靖王府的大門。
羅銘只是靜靜地看著,也不出聲阻止。淺歡半點也沒猶豫,簪子刺破布料,尖端捅進了皮肉裡,鮮血登時噴濺而出。淺歡身子一歪,勉強站直,目光中含著倔強,死死地瞪著羅銘。如果他再不開口阻攔,淺歡真要血濺五步,橫屍當場了。
羅銘站起身,撥開淺歡握簪子的手,看了看他胸前還在冒血的傷口。好在簪身細小,這傷並不算太重,但剛才那一刺下手狠辣,淺歡顯然沒有因為要刺的那個人是自己而手下留情。
能夠對自己狠得下心的人,不是窮兇極惡的暴徒,就是心中城府深沉,總之都是不好惹的狠角色。
“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淺歡聞言,忍著疼痛,喜道:“多謝王爺!”
羅銘擺了擺手,吩咐丫環扶著淺歡回床榻上躺好,又叫來郎中給他治傷。
出了東跨院,羅銘邊走邊思量:淺歡拼死也要留在自己府裡,到底有什麼目的?昨日的事太過湊巧,只怕和大皇子脫不了干係。如果他只是想在自己府裡安插眼線,那麼有細柳和青雲兩個人已經足夠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大費周章的把淺歡弄進府呢?
第44章 爭鬥
自從淺歡進府,靖王府的平靜就被打破了。
淺歡久在歡場,性子十分玲瓏,對上對下都打點的妥帖,府里人人都喜歡他,淺歡又常常許些小恩小惠,沒幾日的工夫他就攏絡住了靖王府裡的人。
而流煙為人拘謹,說話辦事都一板一眼,他的身份又尷尬,卻管著府裡幾千人的月例、用度。下人們明著不敢亂挑刺,暗地裡對流煙卻頗有微詞,覺得流煙不過一個男寵,卻成天端著靖王府半個主人的架子,好不要臉。
才半個月的工夫,靖王府裡的局勢就來了個大翻個兒,原來討好流煙的人也開始漸漸轉向了淺歡,原本看流煙不順眼的,就更是攛掇著淺歡在羅銘面前爭寵,好擠兌走流煙。
府裡暗潮洶湧,後院裡的戰爭已經越演越烈。特別是水榭裡的那些被送來給羅銘暖床的侍人們,全都蠢蠢欲動,想趁流煙和淺歡爭寵的當口,找到讓自己出頭的機會。
羅銘每天在外面忙,也沒留意到這些細微的變化。崔太監早得了羅銘的命令,看著府裡的人。他常年混在宮裡,見多了宮中傾軋,這點小把戲自然瞞不過他的眼睛,只是崔太監心眼兒活動,看羅銘留下淺歡,淺歡又長得美豔多姿,比女人還風流嫵媚,不禁心裡猶豫,這到底要站在誰那邊好呢?
這日羅銘才進府,就見淺歡倚著月亮門洞流淚,才問他一句怎麼了,淺歡就一頭扎進羅銘懷裡,哭道:“王爺給淺歡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