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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妮得意一笑,“猜不著了吧?告訴你們,夥計偷偷跟我說挖到了一個洞!”
啥?挖到一個洞?挖地窖挖出個洞?付雲越哈哈一笑,“得,省事了。師妹,你是故意逗我們玩吧?”
“哪啊!”
“那就是店夥計逗你玩。”
春妮瞪他一眼不再說話,展昭輕嘆一聲,打發大夥自己找地方睡覺,反正村裡一個人都沒有也方便。
第二日天矇矇亮,屋外頭傳來動靜,展昭警覺的睜開眼。巨狐已經被除,村民不知所蹤,外頭會是什麼東西?想著立即起身檢視,氣的急了免不得傷口一陣疼痛,極力壓下咳嗽,小心湊到窗戶檢視。藉著朦朧的天光,他竟看到消失了一夜的村民!
村民看到一身獵戶打扮的展昭時也愣了,好半晌雙方相視無言。村民臉上除了驚訝還是驚訝,他竟然沒死!還是展昭先開的口,“你們沒有下山?”
靜了好一會兒,村子才緩緩開口,“我們沒有下山。”即便他們中有人知道如何穿越障眼之地,但連夜下山還是不穩妥。且一時間難以安排,只能退而求其次,一起躲進村裡避難用的地窖。
展昭點點頭,“巨狐已死,外面的障眼法應該也破了。”
人群裡頓時炸開了鍋,巨狐死了?被他們殺死了?簡直不敢相信!他們不是沒聽見過送進去血祭的人發出慘叫,可見其兇殘,他們兩個人竟然把巨狐殺了!有幾個婦人忍不住哭起來,嗚咽著,“蒼天有眼啊,終於叫人收了那畜生!只是我可憐的孩子卻再也回不來了!嗚嗚嗚……我的孩子啊……”
這一哭,男人們也紅了眼角。村外頭有障眼之地,村裡的人出不去,外頭的人多半也進不來。巨狐卻越發頻繁的要吃人,沒有外人只能用村裡的人。可誰也不願意去送死,只能抓鬮,於是人一個一個少了下去。
外頭的動靜吵醒了屋裡的人,大夥出來一看都心有慼慼。展昭和包思善心裡最不是滋味,他們險些命葬狐口,可眼前的情形又叫人心有不忍。包思善想問那兩個下落不明的獵戶是不是在洞裡,看看展昭的臉色沒問出口。默了默,小聲道:“展大哥,我們什麼時候下山?”
展昭看向村長,良久低頭對包思善道:“讓大夥收拾一下,馬上走。”
付雲越看看兩邊,笑道:“不急,下山費勁,怎麼也得吃飽了再上路。包子,你家展大哥斷了三根肋骨呢,經不起餓。”說罷朝村長走去,毫不客氣地把胳膊搭在村長肩上,也不管人家百來歲的高齡,半壓在老頭子身上,嬉皮笑臉道:“走,我帶你去看看那畜生的骨灰,也好讓你們安心。”
阿山怒視著他,忍了幾忍才道:“我跟你去!”付雲越更往村長身上靠去,“要去就一道去唄,誰也沒攔著。”說罷又道:“村長,你家釀的那啥酒不錯,夠勁。等會兒給我弄兩壇,也不枉費我替你們出生入死一回。”
展昭看著他跟村長勾肩搭背晃悠悠地走遠,不由嘴角微勾,這付雲越磨人有一套。他說得在理,殊死搏鬥了一場,是該吃飽了再下山。咳了咳,胸口火辣辣的痛,不止胸口,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疼的。
阿山媳婦招呼他們進屋,手腳麻利地熬了一鍋粥。粥里加了臘肉和野菜,別有風味。展昭無甚胃口,喝了小半碗就靠坐在屋簷下的凳子上閉目養神。不多時付雲越跟阿山前後腳回來了,一進院子就嚷嚷著肚子餓,毫不客氣。
展昭閉著眼,聽見他追著春妮師妹長師妹短的,不禁皺皺眉頭,他該不是真對春妮有意思吧?忽然,眼前的光被擋住,他疲憊地睜開眼,見包思善正看著他,不由笑了笑,“吃飽了?”
包思善在他身旁坐下,偏頭看他,“你才吃一點。”
“沒胃口。”滿口的血腥味,喝口水都疼,實在吃不下。
包思善往屋裡探了一眼,見大夥都在裡頭說話,這才回頭朝他抿嘴一笑,握了他的手。展昭也是一笑,把她的手包在掌心,低聲道:“我沒事。”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要來看瀑布,哪會生出這些事?”
展昭搖頭,“不關你的事。”不論她來不來,村子遲早要出事。“別胡思亂想,這不都好好的嗎?”
“傷成這樣哪裡好?”
他看著她,笑得舒心,“你沒傷著就是好。”她臉一紅,低頭沒再說話。展昭也不再說話,就這麼握著她的手閉目養神。忽然頭頂傳來調侃的聲音,“喲!說什麼悄悄話吶?看把包子羞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
包思善一驚,趕忙抽回手,展昭懶洋洋地睜開眼瞄了一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