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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功夫,展昭提劍從背後襲去,那畜生卻靈敏異常,尾巴一甩,硬生生把他的攻勢化解了。
偷襲似乎激怒了巨狐,金色的眼眸霎時染了血色。展昭方才被甩開幾步,剛穩住身形便感覺到妖戾的視線,抬頭一瞬突覺勁風襲來,本能往後避,後背撞上硬物——是砸落的碎石!這麼一來相當於被逼到角落,來不及側翻閃躲,兩排森森的白牙已撲到脖頸處。
千鈞一髮之際,巨闕橫亙在巨狐口中死死擋住。那雙妖異的金色眼眸眯得更緊,喉間發出低沉的嘶吼,氣息灼熱腥臭。展昭緊繃著身子,手臂微微顫抖著,漸漸扛不住壓迫的力道。巨狐頜間用力,咯咯的聲音在牙齒間磨蹭。冷汗自展昭額間滑落,力量懸殊太過,他就要撐不住了!突然間想起先前給巨闕喂血,不禁後悔忘了這一茬,現在巨闕卡在它齒間,想喂血已經不可能。就在此時,巨狐猛得再一用力,企圖咬碎巨闕,咯咯的聲音聽得展昭頭皮發麻全身發冷。
付雲越驚出一身冷汗,幸虧是巨闕,換做其他的早已經被一口咬碎。眼下不是慶幸的時候,他更不是瞻前顧後婆婆媽媽的人,手上一緊,將妖力灌入佩劍,趁著一人一獸對峙突襲而至。他要一劍砍下巨狐的頭!
就在他躥身上前一瞬,巨闕猛地綻放妖異的紅光,展昭一詫,頓時恍過神——巨狐想咬碎巨闕反被刀刃所傷見了血!餵了要血的巨闕威力大增,他亦覺得手上迫力輕了幾分,手腕毫不遲疑地一番,絞斷巨狐咬合在劍刃上的尖齒。
這突變不過一瞬,巨狐吃痛旋即鬆口後撤,也叫付雲越的突襲落空,劃過它的臉頰。不過這一口子帶著妖力,又用足十分的力氣,傷口深可見骨血流不止。見展昭脫險,付雲越不由鬆了口氣,瞥了眼發著妖光的巨闕,暗忖這柄劍再這般下去也要成妖!
他還在想入非非,展昭卻眼都不眨一下提劍衝了上去。他暗暗咋舌,這傢伙還真不要命,多少也該後怕一下,擦擦汗吧?巨狐身上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依著濃濃的血腥味即便在黑暗中也容易找到它的所在。不過,也比剛才更加狂暴起來。
餵了妖血的巨闕比往常兇猛數倍,看不清混戰的形勢,只聽見颯颯風聲和利刃割破皮肉的聲響,洞裡的血腥味更加濃烈。付雲越心驚了一下,沒想到展昭竟如此兇猛,修行三百年的狐狸精都被逼得連連後悔。
突地腥風捲來,巨狐再次咬合住劍刃,將展昭往洞壁狠狠撞去。撞得山石松動,碎土撲簌砸落。展昭胸口一疼,噴出一口鮮血,濺得巨狐一臉斑駁。付雲越驀地瞪大眼,糟了!巨闕雖厲害,展昭卻是血肉之軀,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撞擊?再來幾次非得內臟破損而亡不可。
巨狐眯了眯眼,看著就像在獰笑。付雲越心知機不可失,隱去氣息提劍凌空而起,灌滿妖力的劍刃斷開巨狐脖頸。鮮血如注噴濺而出,立時將展昭然成血人。隨著巨狐轟然倒地,洞裡只餘下粗重的喘息,二人皆疲憊不堪。
看著發著妖光的巨闕,付雲越輕佻的道:“展大人,你這寶劍哪得來的?”
展昭抹去臉上的血漬,捂著心口席地而坐,喘了兩下,“祖傳的,具體來歷不知。”
付雲越呵呵笑了兩聲,點亮火摺子找回火把重新點亮。四下一片狼藉,巨狐身首異處倒在血泊裡,漂亮的皮毛上混雜著泥土和血汙,早已沒有方才的妖媚之色。展昭看看他,他身上血道子不少,灰頭土臉看著狼狽。再看自己,咳了咳閉了眼,自己比他更慘。
聽見付雲越拖著腳走了幾步,火光頓時亮了起來,鼻尖瀰漫這毛髮燒焦的氣味。睜開眼見他點燃了巨狐的屍體,很奇怪,竟然燒得異常旺。他扶著洞壁起身退開一些,盯著灼灼火光久久不語。上一回那個女屍也是這樣灰飛煙滅。
付雲越就站在屍體前紋絲不動,似乎感受不到灼熱的熱氣。突然,他猛地眯了眯眼,右手中的劍迅如疾風刺穿巨狐心口,手腕一動,挑出一個東西來。顧不得烈火熊熊,伸手進火裡一把抓住。
“什麼東西?”展昭盯著他緊握的手,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吧?
☆、以身相許
付雲越攤開手掌讓他看個清楚,他就知道有些事勢必瞞不住。展昭看著他手中那個圓潤的珠子,滿心疑惑,這是什麼?他來著獵殺巨狐就為了這顆珠子?付雲越重新合攏了手,“內丹。如果明天晚上殺它,省事不說,內丹的妖力比現在強十倍不止。可惜了。”說來說去還是被壞了事。
“你雲遊四海就為了找內丹?”
“是啊。”
隔著火焰,付雲越的身影扭住變形,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