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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孫公公來帶人的時候,卻見御書房外竟已等了好幾位要與皇帝商議國事的大人,其中就有右相仲戌良和羽林將軍,還有慈國公等人在。
之前宗政帝和禪師們說話時雖闔著門,但未避人,門外幾人想必將這番往來都聽了個大概。
兩個和尚哪怕用了不少漂亮話裝裱,但一個說太子脾性急躁耿直難當大任,一個則說六世子偏激冷血清高孤傲。
太子德行如何,說一句大不敬的話,朝中無人不知,方丈所言倒句句中肯,倒是對六世子的評斷有些出乎眾人之料了,說到底大王爺的嫡親血脈竟也是個不堪大任的嗎?
一時幾位大人面面相覷,又不約而同的向著慈國公看去。
慈國公面若淡水故作平靜,但一雙暗暗緊握的雙拳似透露了一絲羞憤不滿的情緒。
趙鳶真是給他丟了大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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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已近六月,顧相檀到京城也已一個半月了。
白日天光豔好,和風熙舞,顧相檀披了件單衣坐在院裡的樹蔭下看經書。
此時,安隱捧了藥碗過來,蘇息則隨在他身後。
顧相檀瞥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調回了書頁上。
安隱俯身道,“公子,喝藥了,莫要裝作沒看見。”
顧相檀嘴角淡淡一抽,不理安隱的話,轉而問蘇息,“做什麼呢?”
蘇息道,“公子,太子又派人送東西來了。”
顧相檀卻問,“誰來了?”
蘇息道,“這次是陳護衛。”
顧相檀垂眸翻了頁經書,“讓他進來。”
下一刻,陳彩隨著小祿子一起進來了,手中還捧著兩個丈寬的禮盒。
“太子護衛陳彩,見過靈佛。”陳彩將東西交付一旁,恭恭敬敬地給顧相檀磕了個頭。
顧相檀沒應聲,陳彩也不敢抬頭,便這麼老實地跪著。
半晌,顧相檀忽然道,“陳護衛傷著哪兒了嗎?”
陳彩不由挺了挺背,搖頭道,“小的無事。”
顧相檀對捧著禮盒的蘇息招了招手,蘇息忙湊到近前,顧相檀把那些東西一一翻看了下,挑出其中一盒拿起,接著竟遞到了陳彩面前。
陳彩一驚,不敢伸手。
顧相檀道,“這是麟脂膏吧?對外傷外敷都是有好處的,聽聞短則三日即可痊癒。”
陳彩自然知道這東西有多好,所以更不敢收了。
顧相檀卻說,“陳護衛克己奉公,維護之心……相檀領你的情。”
陳彩心頭一驚,忍不住抬頭朝顧相檀看去,卻見眼前之人一身素白,眉眼還顯稚嫩,那氣度卻已透出恬淡清雅,清淺笑容掛於唇角,讓人一見動容。
那日顧相檀離京前,陳彩去趙鳶院中尋他,兩人自門邊相遇,若不是回來後陳彩於此始終未有言明,想必皇上和太子早就對兩人的關係愈加防範了,顧相檀的意思就是告訴陳彩,無論他這個行為有何目的,自己又抱著什麼想法,他都權當是恩德記下了。
“你為太子辦事,又替他受了苦,這點東西,太子知道也會賞你的。”顧相檀又道。
陳彩遲疑,又瞧到一旁小祿子打量的目光,他一個思量,伸手接了過來。
“謝靈佛恩典。”陳彩又磕了個頭。
顧相檀沒再和他多說什麼,任人交了差便離開了。
而陳彩前腳剛走,後腳衍方來報說,神武將軍帶著六世子和七世子來探病了。
☆、探視
與近日那些總是呼啦啦帶著一大串來探視的人相比,侯炳臣所行實在從簡,三個主子只帶了兩個小廝一個太監,東西還分了一個給趙則自己捧著。
侯炳臣一身便服,但依舊銅澆鐵鑄般氣勢威武,龍驤虎步,一眼便讓人心生畏懼。然而同第一次相遇時一樣,侯炳臣見了顧相檀便尊崇虔誠地對他雙手合十行了個大禮,絲毫未因他的年紀相貌有所輕視。
顧相檀請了他們到內室坐下,只留了蘇息和安隱在,小祿子扭扭捏捏地也想留著,顧相檀睨了他一眼,指了指一旁的衍方道,“你留著伺候吧。”
小祿子只有不甘願地出去了,走前還不忘對衍方使了個眼色,讓他多注意著些。
衍方點頭應了。
待室內只剩下他們幾人後,侯炳臣便問起了顧相檀的身子。
顧相檀這幾日還真病了,久離故土,氣候不適,加之前一陣死了又生的事兒搞得心緒動盪且路途勞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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