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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吧。
若是他有旁的希望,宗政帝恨不得能把這不成器的東西給掐死了。
“你記住,侯炳臣只要在京一天,你就給朕離趙鳶越遠越好!”這話說得幾乎咬牙切齒。
趙勉哪裡願意服,宗政帝卻不待他回話就吩咐道,“從今日起,在乘風宮閉門思過,除了國子寺,你哪兒都不許去!”
又對外頭吼道,“再把瞿光給朕喊進來!”
趙勉憤憤而去不多時,禮部尚書瞿光便連滾帶爬的進了御書房。
宗政帝劈頭蓋臉便罵道,“你這表侄子管教得可真好!”
瞿光自來的路上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來那嚴梁是他的一個遠房親戚,又因瞿光在皇帝和太子跟前都頗為受用,這官做得順風順水,近日更隨著太子跑了一趟鹿澧把靈佛給接了回來,於是帶著嚴梁平日也仰仗跟著得了不少另眼相待,一時才沒了輕重。
瞿光自己也知曉今日這事嚴梁之罪不可輕恕,不僅對皇世子動了手,還驚著靈佛了,若不是皇帝開恩,殺頭都不帶討饒的,嚴梁小命一條死不足惜,若是害到自家滿門,瞿光才沒處去哭。
於是忙跪下連連告起了罪,保證回去定會好好管教。
宗政帝哼了一聲,想到趙勉,這心頭堵得更厲害了。
瞿光偷覷了眼皇帝的臉色,眼睛轉了轉,小心道,“皇上,此事太子做得雖欠妥,但在臣看來,六世子似也有些魯莽。”
這話倒說到趙攸心裡了,可嘴裡仍是斟酌著,“他久離京城,無人管束,這般作態倒也正常,而且,不還有神武將軍在麼。”
說是這樣說,可趙鳶的表現卻比宗政帝原先預想得差了不少,看來他並不像當年大王爺那般不動聲色,也不似他幾個哥哥沉穩謙遜,反而仗著侯炳臣給他撐腰有些無法無天了。
瞿光頷首,“靈佛尊貴,茲事體大,皇上對太子不偏不倚賞罰分明,太子自然也會反躬自省以慰希冀,只是旁的人未必就能……”
話說一半,宗政帝眉眼一動,已會過意來。
……
接下來顧相檀每日皆能收到來自四面八方各種補身子的名貴藥品,有宗政帝賞的,皇后送來的,錦妃娘娘送的,還有太子送的,三王、三世子都著人送來了東西,院子滿滿的堆都堆不下。
顧相檀受了驚,臥床了幾日,宗政帝還親自擺駕須彌殿探視,又是一番知疼著熱,體恤之情不需言表。
靈佛休養,太子閉門,這國子寺才熱鬧了幾天就暫且安穩了下來。
這一天下了學,釋門寺的方丈和禪師便被宗政帝喚到了御書房。
進了內室,宗政帝便讓人賜了座,笑著道,“近日辛苦兩位大師了,為我大鄴皇子不吝賜教,只是不知皇子們學問如何,大師又有何高見?””
兩位大師忙道不敢,繼而又聽出皇上這是來讓他們評斷皇子們的高下來了,自前幾日那場混亂髮生後,幾位大師也知皇上必要尋他們問話,可真到了這時,心下仍是跟著提了提。
挑揀著些不痛不癢的說了,無非是皇子們皆福慧雙修聰明睿智這些折中的話,聽得宗政帝是嘆氣搖頭。
“大師莫須顧慮,學然後知不足,自省方可精進,古人皆知的道理,朕和皇子們自然也該知曉。”
兩位大師互看了一眼,宣了聲法號。
方丈道,“太子天性純善秉直,快人快語,只是性烈如火,弄性尚氣,有些……欠了穩妥。”
宗政帝眉頭暗蹙,片刻點點頭,“大師所言極是,朕往日也常常教導他需冷眼靜看三思後行,褥子尚需磨礪。”
接著他又看向堂主禪師,那禪師想了想道,“六世子辯口利辭穎悟絕倫,實乃不可多得的良才。”
“哦?”宗政帝似意外而喜,“當年大王爺七行俱下智周萬物,果然虎父無犬子啊。”
他這一句“虎父無犬子”,讓方才方丈數落太子的話立時顯得有些尷尬了,禪師只有道,“只是,六世子少小離家漂零蓬斷,行事言語缺乏慈悲之懷,難免有些……”
宗政帝見禪師踟躕,忙說,“大師直言便是,相信即便大王爺在天有靈,也不會責怪。”
禪師猶豫了下,說,“偏執寡思,孤標獨步。”
宗政帝對上禪師的眼,見他面帶惋惜之色,思量之後安撫道,“六世子年紀尚淺,自有改過遷善的時日,大師只需多多教行,他日世子必不負相看。”
又問了其他幾個皇子的功課,宗政帝這才讓人把兩位禪師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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