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滾滾悠長的熱力,不斷的融化著什麼……
……
窗外有鳥鳴,趙鳶緩緩睜開了眼睛,待看清了床頭雕畫的威武獅頭時才覺著自己又做了一個長長的夢。明明離開鹿澧不過兩、三個月,卻恍若有種已是上輩子的事的錯覺。
趙鳶撐起身捏了捏眉心,門外聽得動靜的牟飛便低聲道,“少爺,可是要起了?”
趙鳶不需小太監服侍,自小到大他的身邊只有牟飛和畢符,到了京中也沒這個習慣。
他嗯了聲,牟飛便推門進來,手裡捧著水,伺候趙鳶穿衣梳洗。
蔥白的指節浸沒水中掬起一捧覆在臉上,沾溼過後取過巾帕再細細地擦乾。
牟飛在一旁抖開天青色的外袍,趙鳶伸出手由他穿上袖管、系攏腰帶,素白的褻衣前淺紅色的福袋便慢慢隱沒在了其中。
一回身,自又是那一個落落欲往,矯矯不群的六世子趙鳶。
☆、糖人
顧相檀的病好的差不離了,便又回了國子寺上課。
太子自省的時日也到了,被宗政帝給鬆口放了出來,進了書院見到趙鳶時,臉上還抽了抽,顯是淤塞仍積聚不少在心中,不過是礙於皇上的屬意不好發作而已。
釋門寺的禪師們也算知趣的沒再用那些個佛教故事來考驗皇子們,只著了些經文講了,便讓大家自己看。
課間,太子跟前的小太監和喜拿著一份名錄湊到顧相檀身邊笑道,“靈佛,沒幾天便是中元節了,這法會備整的有些模樣了,您是要現在看看,還是一會兒回了須彌殿讓人過去給您詳說?”
一轉眼竟又是七月了,今年不需再安居,不過在京城的第一個盂蘭盆節,顧相檀還是要露個臉的。
這一次籌辦的差事宗政帝又派給了太子,當然其內的安排自是有禮部的人在背後給他張羅妥當,趙勉只需隔一陣去走一圈,做個稱職的監工便是。臨到全弄好了,再給顧相檀看個仔細。
然而和喜會趁著此刻來,還不是因著前幾日無論太子那邊怎麼請,要同顧相檀說道一、二,顧相檀都尋了個由頭,不是說精神不爽就是別事纏身給回絕了。趙勉自然當他是為了之前受了驚得事兒還與自己生氣呢。
偏巧上個月月末侯炳臣才帶著趙鳶去了趟須彌殿,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侯炳臣讓趙鳶為了國子寺門口的衝撞去給靈佛賠不是的,小祿子回頭也來報說,走時,侯炳臣先出得內室,趙鳶又留了一盞茶左右才離開,想必就是在期間給顧相檀說道了不少好話,興許還挑撥了些什麼,使得靈佛對太子的心結遲遲未消,這讓趙勉能看得順眼趙鳶才怪。
所以和喜就挑了眼下來同顧相檀說話,至少在這麼多人面前,靈佛這點臉面還是要給太子留的。
果然,顧相檀抬眼,頓了下,將那名錄接了過來。
翻了翻後問,“這都好了?”
“好了好了,若是哪裡不好,還等著靈佛指點呢。”和喜笑得一臉誠篤。
顧相檀也笑了,又對著不遠處看過來的趙勉點了點頭,“真是勞煩了,不用著人來跟我說了,太子的安排,自然是周到的。”
這話說得不止兩旁的人有些驚訝,就連趙勉自己都沒想到,面上神色閃了閃,最後全化為了點點得意在嘴角,掩都掩不住。
趙勉想,這靈佛還算能分得清輕重好壞。
又上了兩堂課,皇子們散了學,趙勉這才大方地過來要同顧相檀一起走,顧相檀點了頭,原本和他正說著話的趙則便慢慢退到了後頭,與趙鳶並肩而行了。
聽著前頭趙勉沒什麼條理的和顧相檀談論著方才禪師講解的佛經,趙則暗暗翻了個白眼,轉頭問道,“六哥,昨兒你是不是去軍營了?”
趙鳶目視著前方,輕“嗯”了一聲。
趙則興奮,“什麼時候三哥也能帶我去軍營看看呢。”
趙鳶想到神武軍營裡那刁斗森嚴兵強馬壯的場面,臉上也不由閃過嚮往之色。
嘴裡卻道,“你先把本事學好吧。”
說到這個,趙則很來勁,“六哥,我之前看見你的劍法了,尋個時間我們好好練練,師傅最近也誇我進步大。”
趙鳶點點頭。
“那你再給我講講軍營裡的事兒唄。”
趙鳶頓了下,隨口給他說了。
走在前頭的顧相檀聽著後面的動靜,不由自主心頭一跳。
軍營、從軍……
淵清……
正想著什麼,一邊的趙勉開口打斷了顧相檀的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