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無非是個兩敗俱傷”
“桑格就是會辦事!”老夫人非常讚許。
桑格接著說:“終於他們算是點了頭啦,借給蘇州三十萬兩,借給咱們二十萬兩。蘇州的事情急,先給蘇州調撥。說實在的,數目太大,除非國庫誰能一伸手就拍出幾十萬兩銀子來,所以,快則也得半個月二十天的,還得分期分批的湊。咱們不那麼急,分兩年給撥齊。我看也就只能如此了吧。”
“好好,辦的好。”老太太臉上算是見了點兒笑容:“不過,桑格,還得辛苦你一趟,陪李鼎到揚州、蘇州把撥銀子的手續接清,銀子撥到國庫的賬上,一切疏通停當,鼎兒再去投案,桑格也不能總在蘇州耽擱。”
李鼎站起身來,向老夫人一安到地:“姑爸爸您老人家放心吧,侄兒心裡明白。”語音有些哽咽。
老太太淚眼模糊,拉住李鼎的手:“告訴你阿瑪,好自珍重,遇事不慌,七十高齡的人了,凡事總益看輕看淡。”
“嗻嗻。”
“還有你弟弟李鼐?新婚喪偶,又撇下個女兒,他自個兒又是個病身子,要能先把他保出來”老太太一語哽喉,說不下去了。
“您放心吧,都有我哪!”李鼎又是一安到地,藉機撲伏於老姑母的膝下。久久沒有站起身來。
桑格站在李鼎的身後說了一句:“表哥,呆會兒咱倆大門口見,我得去換件內衣,髒得太不像話了。”然後離去。
曹桑格回到自己的屋裡,三太太迎了上來:“可回來啦!不是讓蘇州的美人給迷住了吧?嘻”
曹桑格未做答覆,一把將三太太推進裡間屋。
“哎哎哎!大白天的,你要幹什麼?”三太太故做姿態。
“少廢話!”桑格拿出一張銀票遞給三太太:“這是五萬兩銀票,我以老四的名義借的,沒跟老太太他們說,蘇州已經抄了個底兒朝天,這兒只是早晚的事兒,咱們得留個退身步兒,你先收好,我還得跟李鼎去趟蘇州,快拿套內衣來,要快。”
“哎。”三太太轉身去找內衣。桑格邊脫長衣服邊說:“你不是沒事兒總看《三國》嘛,你得學學徐庶,給咱們找一條脫身之計。到時候可別讓人家給一鍋兒燴嘍。”
“嗯,這得見機行事。”
晚飯前翠萍陪著曹霑下學回來,先到老太太屋裡請安,他一眼就看見了新來的卿卿,這個姐姐跟他見過的姑娘們都不同,當然更不像家裡的那些大丫環,她是個高挑身材、胸圍非常豐滿,一雙珠黑睛亮的大眼睛,顧盼之間含情脈脈,皓齒朱唇,再配上一對劍眉,使人總的感覺挺英武,也挺熱情。老太太給他(她)們做了引薦,倆人沒說了多大工夫的話兒,曹霑就覺得她不獨體態颯爽,性格也很豪放,略厚的雙唇在其莞爾一笑之際頗有幾分嫵媚、嬌柔。尤其當她心神專注,傾聽曹霑說話的時候,那痴痴地目光竟能勾人魂魄。惹得曹霑幾次不敢舉目相對,惟有避其鋒芒。
過了些天,卿卿也熟習了這裡的環境和人們,不似初來時那麼拘謹。晚飯後無事可做,就跟老太太和曹霑說說自己家裡的事兒,也算吐一吐心中的積鬱,她說:“我朝有祖宗立下的規矩,庶出不能立嗣,我的大伯父胤禔是長子,但是不能立為儲君。儲君,就是存起來的皇上,你懂嗎?”她問曹霑。
曹霑笑了,點點頭,可心裡說:“什麼叫存起來的皇上?”
卿卿沒有任何感覺,她繼續說:“故而我的二伯父二阿哥胤礽未滿百日便立為太子,後來他長大了,自恃身居東宮,有恃無恐,收買心腹結黨營私,剛愎自用為非作歹,聖祖一怒廢了這個太子。然而事後觀察,諸位阿哥當中,還只有二阿哥才智超群堪承重任,所以又把他立為太子。”
曹霑說:“這一回他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啦。”
“唉——你猜錯了。這一回他自以為立嗣非我不可,更為變本加厲無所顧及。他邀集黨援,收買心腹,排除異己,揮霍無度”
“他哪兒來的這麼多銀子呢?”曹霑的問話被老太太解答了:“康熙老佛爺有一回南巡,是他跟著來的,他跟你瑪發借銀子,一張嘴就是十萬兩。敢不給嗎?得罪了皇儲,將來能有好果子吃嗎?唉——咱們家虧空帑銀,誰知道這裡邊有多少昧心錢哪。”
“有一回二阿哥竟敢深夜窺探皇幄,大有篡弒的痕跡,聖祖大怒之下又把他給廢了。”
曹霑沒太注意老太太的話,他自言自語地說:“一位太子兩立兩廢,這怕是聞所未聞的事,明天我得請教請教張老師。”
“你不用請教,根本就沒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