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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我在廚房哪。”
陳輔仁氣氣哼哼地坐在椅子上:“這兩個人算是犟到一塊兒啦!”
雪芹回到鷲峰寺,把這半天的經過情形都告訴瞭如傘��縞‘向他伸出了大拇指。雪芹上前抓住瞭如傘�氖鄭骸澳閼嫻牟槐г刮遙俊�
“男子漢大丈夫,原該有口志氣,咱們雖然窮,你看我回過一趟孃家嗎?人窮志不能短。你如果不溜,回來的時候阿瑪、奶奶一定給你銀子,你說,你是接著還是不接著,所以這一走,確為上策。”
“知我者如傘�玻 毖┣凵焓直ё∪縞‘,剛要親吻,就聽見小惠在門口外邊喊:“姑娘,姑娘,老太太來啦!”
這喊聲將二人驚散。
文善和敦氏昆仲都聚在雪芹的小簽押房裡,聽他講述關於近日對寫書的思索。桌上放著《風月寶鑑》和《金陵十二釵》的手稿。
雪芹說:“我瑪發跟寫《長生殿》的作者洪昇老夫子是好朋友,他老人家自己也寫過幾本戲文,像《續琵琶》、《北紅拂》等等,所以我也想把《金陵十二釵》改寫戲文。這樣在結構上必須嚴謹。這部戲文的名字,似乎叫《紅樓夢》較為妥當。”
“《紅樓夢》”敦敏品味著這部戲文的名字。
文善點點頭:“《紅樓夢》倒是像一部戲文的名字,湯顯祖不是有四夢嗎?但則是寫戲文跟寫小說可不一樣,戲文是要演的,只能讀而不能演的戲文就沒有意思了。寫能演的戲文就得懂許許多多戲臺上的規矩,比如說‘套曲’吧。誰跟誰算一套?我就不懂。”
“這倒可以去學。”敦敏說。
“找誰學去?”文善反問:“難道說找個戲子拜師學藝不成?”
“十三齡要在就好了,可惜”雪芹在自言自語。
大家都沉靜下來,尋思解難之策。
敦誠沒有參與他們的議論,只在翻來覆去的看那兩部小說稿。
“嘿,有啦!”雪芹一拍桌子,把大夥兒嚇了一跳:“我找十三齡的班主去,此人姓孟,為了祭奠十三齡的妹妹,我們一塊兒守過一夜的靈。晚上我上他們戲班兒去幹點活兒,日久天長,處處留意,再加上多學多問,就會懂得從文字到戲臺演出的許多奧妙。”
“好辦法。”文善贊同。
“功夫不負有心人嘛,好!”敦敏也認為這是個辦法。
小敦誠趁眾人不備,拿了幾頁書稿,揣在懷裡溜出門去。
雪芹找到了孟班主戲班唱戲的戲館子,進了後臺正好碰見孟班主,孟班主一眼就認出了雪芹:“喲!這不是霑哥兒嗎?給您請安了。”
雪芹急忙還禮:“孟師傅,我齡哥有訊息嗎?”
“沒什麼準信兒,聽說在山東搭班兒跑碼頭,唉,幹我們這行的,處處無家處處家,怎麼,您找他?”
“哎,找也找不著。今天我是找您來的,我有一事相求。”
“我知道您跟十三齡情同手足,我們哪,是師叔、師侄,只要是我能辦得到的,您自管吩咐。”
“吩咐可不敢當。我想寫一本戲文,可又不懂得其中的奧妙,就想天天晚上來乾點活兒、打打雜兒,討教討教。”
“哎,沒得說,歡迎!歡迎!您稍坐片刻,這出戏文裡有我點活兒,回頭咱再聊。”孟班主恭恭手,勾臉兒去了。
敦誠把《風月寶鑑》折成單頁,散發給同學們傳閱。大家讀後極感興趣,課餘之間在走廊上紛紛議論,這個說:“這小說寫得真是太好了,其特點是別開生面。”另一個說:“真實可信!”
“我看的是《毒設相思局》,這其中有表有裡,有明有暗,戒淫妄,宣色空,寓意深刻,難於言表。”
“唉——我要是賈寶玉該多好啊!我還沒有初試過雲雨情哪。”
這時,恰逢內彥圖從此經過,同學們立時就都不言語了。內彥圖本來並未介意,可是這個時候,有一個同學從窗戶裡伸出頭來問:“你們說誰初試雲雨情啦?”當他看到內彥圖時,又把頭縮回去了。這一來反而引起了內彥圖的疑心。但是他當時沒有發作,把這件事兒存在心裡。
過了一天,老師正在上面講書,可有幾個學生卻在下邊偷看小說稿。內彥圖偷偷地溜到窗邊,把窗戶紙捅了個小窟窿,眇一目向內窺視。把偷看小說的同學,看了個一清二楚。
內彥圖非常生氣,突然闖入屋內,當場抓住了三個學生。內彥圖再看書稿上的題目,更是勃然大怒:“你們看的這是什麼?《王熙鳳毒設相思局》、《秦可卿淫喪天香樓》?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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